了北冥国其中一个落脚处,做的事不是作画就是看书,乍眼看去王爷似恢复到了以前的模样,“王爷,人到了。”
“恩。”朔尘缘手中的笔依旧在纸上挥洒。
东南退下,阳光从右侧的窗户窜进屋子把屋子一分为二,作画的人在阴的那面,一身淡漠的气息就像排除在芸芸众生之外。
黑衣劲装男子悄无声息进入房间,毫不客气坐下,喝茶,一时无言。
画上的人随风欲飞,衣炔翻飞,眉目如画,白绸曳地。
“朕要知晓她的消息。”昊盈昃右手撑着额角,狭长的眸子伴着嘴角的笑容,邪魅又琢磨不透,眼前的男人和血洗东临皇宫时相去甚远,既然这个男人都能安静的作画,那只能说明那人安危无虞,他也不是那么急,迟早都会把那人抓住。
朔尘缘放下手中的笔,这才分出一丝神看着昊盈昃,“不行。”声音平的似死水,毫无波澜。
对视,两人互不相让,一个面无表情,另一个邪肆浅笑。
“说吧,条件。”对昊盈昃来说只要能得知那人的消息,过程什么的都不重要。
朔尘缘凉凉的扫了他一眼,“没有。”他不喜欢和人做交易。
房间又恢复了安静,屋外的蝉鸣却格外聒噪。
“作为朔天王爷或许没有条件,若是作为战莲心的未婚夫那就不一定……”昊盈昃点到为止,静待对面男人的回答。
朔尘缘把画收好,半垂额首眼眸微眯,“以后把你的人看好。”这就是他的条件,他和心儿一起的时候不想任何人打扰。
对面的男人放下茶杯,眼底滑过精光,薄唇轻扬,“正有此意。”他也不想那人成天惦记除他以外的人,“她去哪儿了?”这次那人的踪迹藏的太好,连他也找不到。
“时机未到。”朔尘缘翻看着手里的书册,他都不能去找心儿的时候,怎么可能让其他人先找到,等着。
两人都是绝不退让的人,谁也不能在谁的身上讨到好处。
昊盈昃现在只想确定一件事,“她的眼睛?”
“能治好。”
“谢谢……”谢谢你能告诉我这个消息。
东南把手里的信封递给上座的人,“这是王妃的消息。”南浩的皇帝居然这么容易就被打发走了!
修长的手指接过信,拆开,眼神愈加幽深,沂清空!他果然应该陪着心儿,他后悔了。
东南紧紧手掌,王爷生气了,还好南北回朔天去处理事情了,不然又要一惊一乍的。
“沂正士的女儿怎么样?”有人给他找不痛快,他也不会让别人痛快。
东南纳闷,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还是老样子。”
“让薛城去医治那个女人。”
“是。”
心儿,十日,最多离开你十日。
另一边,奔赴太宁皇城的几人。
“沂公子真是甩也甩不掉啊!”双易好笑的看着盯住自家小姐不放的沂清空,江湖传闻沂清空放荡不羁,不会为任何女人停留,那现在这是闹哪样,像牛皮糖一样的跟着小姐。
沂清空额间的宝石被阳光照的发亮,一身白衣不染一丝尘埃,嘴角的笑容不知会迷倒多少女子,“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喜欢的女子,自是要寸步不离的守着,我可没有尘王那么宽的心,舍得让娇花一样的女子独自在外。”
挑拨离间的真是毫不掩饰。
“你故意让双易她们听见,想做什么?”战莲心对这个死皮赖脸的沂清空完全没有好感,明明是谪仙一样的人,偏偏要做出无赖的举动。
终于和他说话了,沂清空笑的好不温柔,愈发翩翩佳公子模样,“最开初是因为你和她有几分相似才接近你,我欠她的,之后嘛!是因为我就是想挑拨你和朔尘缘的关系。”
战莲心扫了他一眼,秀眉微皱,“你很烦。”简直比龚玉身边的四方还烦人,她最不喜欢自视甚高,以为能得到一切的人。
看着沂清空无所谓的耸肩,战莲心不再理会他,继续赶路,阿尘果然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