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之下,蛰伏在夜间的猛兽鼻尖耸动,正在快速的接近不知名的潭水。
那一汪死潭在玉晴的注视下逐渐变成血红色,恶心的腥味越来越重,潭水起了波纹,就像雨水滴入潭中。
等她回过神来,朔尘缘已经消失了,猛然响起刚刚的说话声,虽然刻意柔和了一些,但是她知道说话的人是谁,姓沫的在,那战莲心一定也在一旁看她笑话。
“这粉末是我最近一段时日才发现的,从一种从未见过的花朵中取出的,遇水成鲜红色,散发血腥味,几乎与血无异。”沫初晞从树缝中看下去,玉晴已经开始穿衣衫,既然这么喜欢脱就让你一次脱个干净。
“莲心把你家男人的眼睛捂上。”说着手指摘下几片树叶,树枝抖动的越来越快,树叶茂密的树丛中如飞镖般飞出几片树叶。
玉晴接连几下躲过了沫初晞的偷袭。
“还是有一点本事。”沫初晞嘟囔了这么一句,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
玉晴应付起来已经开始吃力,手中的衣裙被树叶划破,身上的内衬也如褴褛,贴身的水红色杜鹃花肚兜在皎洁的月光下分外醒目。
“今晚心儿不能好生休息。”朔尘缘从后面搂着她的细腰,额头抵着她的肩膀。
居林族长年居住在森林最隐蔽处,为了避免被人找到,森林遍地都有的猛兽成了他们一道重要的消息来源和屏障,现在猛兽躁动,居林族的人也会一同前来探查,看来天还未亮他们就能达到居林族。
战莲心将掌心覆在他的手背上,轻声道:“今晚不休息,便能早些回去。”耽搁越久,师兄处境越是危险。
“来了。”沫初晞插了这么一句话,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被人抱住的好友,“这是避兽丹。”服下后这些鼻子再灵的猛兽也嗅不出她们。
三只花色漂亮的豹子从潭水边的树丛里窜了出来猛力扑向潭水,三双闪烁着兽性,兽嘴喘息着粗气,黏腻恶臭的唾沫从尖锐的牙齿中滴在草地上,喉咙里咕哝着压抑的兽叫。
玉晴手中的衣裙已经跌落在地上,她的身子动不了,豹子扑腾起的水珠溅了她一身。
她放缓了呼吸,只要她不动这些畜生不会伤害她吧!在她自己的安慰下,玉晴松了一口气。
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玉晴身上有水的地方成了红色,一股血腥味从她身体发散开。
在潭水中翻腾片刻的豹子,突然静了下拉,四周的兽叫衬的那三双兽眼格外渗人。
林中嚎叫的猛兽已经陆陆续续多出了好几个,多出来的几只土狼、灰狗、老虎没有像豹子一样扑入潭水中,而是紧紧盯着月光下一身鲜红的女人,放缓了步子逐渐接近不能动不能说话某人。
玉晴倒吸一口凉气,胸膛的跳动就想脱缰的野马根本控制不住,平时美态不断的容颜因惊俱揪成一团,双腿如筛糠。
沫初晞满意的看着怕的要死的某人,低叹道:“若是居林族的人不出现,就怪她自己命不好,注定要丧在兽口之中。”
‘吼……’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惊起无数飞鸟。
完了,玉晴听着耳边熟悉的声音,脸色难看至极,丹田聚集内力欲冲开穴道。
树丛那抹有着花纹的身影逐渐靠近。
战莲心看的清楚,那头巨虎背上坐着一个人,巨虎身后还有好几头,皆是骑着人,“重头戏来了。”
躁动的豹子、土狼瞬间逃窜入丛林深处。
一阵风从森林扫向红了一小半的死潭中,玉晴的长裙亦被卷向潭中,某人是注定要这样衣不蔽体的被人带走。
巨虎出现,背上穿着虎皮的男人脸上满是奇怪的图腾,眼睛闪着寒光,“你是谁?”
说话间,又有三个人陆续骑着老虎出现,装扮与第一个男人无异,完全看不出是什么模样。
在四道恨不得剥了她看个清楚的目光下,玉晴没有说话,没有动,除了脸色反复变换,就像一个暗夜中浴血的妖姬。
“不说话!”沙哑男的声音愈加沉,听在战莲心几人耳中就像他整个胸腔都在说话。
等了一会儿,潭边的女人还是没有说话,“去把她衣衫剐了。”
闻言,战莲心莹白的手掌覆在朔尘缘眼上,附耳低语,“看了伤眼睛。”
沫初晞身影一僵,她一直都不知道莲心会找这么蹩脚的理由,难道是因为莲心在西海待了好些日子,学会了阑珊那些千奇百怪的理由!
战莲心懒得理会沫初晞的小心思,等看着朔尘缘点头,才将目光看向准备脱玉晴衣裙……不!是脱她内衬的男人。
沙哑男身后的男人相互看了看,似乎谁也不愿意碰那个脏兮兮又衣不蔽体的女人。
不过还是有一个男人不情愿的下了虎背,抽出腰间别着的短刀。
玉晴看着走过来的男人,眼神凶狠的瞪着他,脸上写满了不准过来。
那男人才不管玉晴杀人的眼睛,手里握着短刀,待靠近玉晴有一手臂距离,短刀竖直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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