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引寒毒期间,尘王与战小姐皆是付尽所有心神与内力,若是此时有人打扰……”
这话不用薛晋说明白,东南也知晓该怎样做,“王爷不必分心,我们院子所有的人都会为王爷与王妃隔绝一切人。”
“你与阜禹在屋顶,南北在房门,双易四处走动,做吃食。”直接关系心儿安危的事,他不会自负的以为他能一边引出寒毒一边留心屋外的动静。
“是。”东南退去。
薛晋提起桌上沉甸甸的包袱,“引出寒毒不可隔着衣衫,我相信尘王不愿我在屋内,我便下去准备药浴,我也相信尘王知道怎样用内力逼出寒气,我也小退下。”
‘咯吱’房门关闭。
朔尘缘手掌轻轻一动,屋子里的窗户全都落下关闭,隔绝了外面能窥探的途径。
继而又动作轻柔的褪下战莲心的衣衫,将她抱入怀中。
战莲心如新生孩子般的整个蜷缩在他怀中,当炽热的内力覆盖了全身,冰冷的内力在经脉里窜行,身体各个角落分布的内力向极了没有方向的猛兽四处碰撞着经脉。
如爆裂般的胀痛比以前任何的痛苦还要更急更大,一眨眼,战莲心的额角青筋微突,冷汗遍布,刚开始她还能皱着眉忍受,直到内力聚集的越来越多,她的手臂也开始不安分的扭动。
朔尘缘轻轻制住她的藕臂,害怕力气稍稍重些就压疼了她,手掌轻轻的贴着她的额头,只要确保进入头部的寒毒与灰刹清理干净,其他处的才能更快被解决。
这次的昏睡战莲心又做梦了,梦还是与前几次相似,她沉在暗无天日的海中,眼睛向上看去始终是一片漆黑,这次的还得不像前几次那么冰冷,而是快要沸腾的热度,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汗珠不停的融入烫人的海水中。
她红透了,像一个真正的苹果或是一只半熟的龙虾,海草也从黑暗的上方伸了下来,缠住她的腰部,海草轻轻一动,她就像一片浮叶轻而易举的就转了一个身。
眼眸不可置信的瞪大,她看见了什么!她居然看到海底是天空,上面还有海鸟在捕食鱼类,天空上有一个让人晕眩的太阳,发白的阳光炙烤着海面,海水快要沸腾了。
战莲心动作极小的动了动手臂,手腕处的海草又收紧了几分,她又动了动脚,脚踝处的海草也紧了。
若是以往她会奋力挣扎,而这一次她完全没有力气,她也没有感受到海草令人胆寒的拉扯,海草似乎只是想固定住她的位置。
“热……”战莲心虚弱的呓语,手指微不可查的动了动,她似乎想逃离这灼热的一切。
朔尘缘理了理她已经湿濡的墨发,黑眸凝睇着绯红的姝颜满是心疼,“乖,忍一忍就好了。”手掌的内力逐渐加重。
床下装着冰块的铜盆已有了一层浅的几乎没有的灰色,透明的冰块也融化了一小半,融化的水呈淡黑色,白线接触的地方黑色略微深一些。
时间在冰块的消融中飞快的过去,双易进来换了一盆又一盆的冰块,蜡烛也开始尽情的燃烧,铜盆从土金色变成淡灰色,冰水从无色变成了黑色。
就连糸阑珊都问清楚少天云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原因,战莲心与朔尘缘二人也未从房中出来。
太阳从正中落向了西方,海鸟归巢,海边小院的烟囱已飘出婀娜的白烟。
战莲心全身湿透了,就像刚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身娇嫩的肌肤更是红的发烫,汗水湿濡了一头如瀑布般的墨发,俏挺的鼻尖布满了细小的汗珠,汗水顺着精致的下颚一滴一滴的落着。
头部的最后一丝寒毒在朔尘缘强悍的内力下节节败退,头部终于没有了寒毒与灰刹,他更加小心的将所有寒毒逼向背部,窗外的说话声也不能让他分神片刻。
“你是师傅。”糸阑珊非常肯定站在屋顶的面具女是她们四人的师傅。
面具女保持沉默。
糸阑珊不管其他人是什么心思,反正她一眼就认出了师傅,“师傅你知不知道我们找您多久了?”她看到师傅那一刻很开心,可是一想到翠袖从竹屋阁带回来的消息她就高兴不起来!
师傅不认她们也罢,她居然才知道师傅诱发了莲心体内的寒毒,莲心险些丧命,这让她用什么心情面对师傅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