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尘缘黑眸盯着在塌上沉睡的人儿,右手将她嘴角的发丝拂到耳边,美好的睡颜就似月光之下的睡莲,幽静空灵美好。
“不舒服。”软糯的嘟囔声从红润娇俏的樱唇溢出,秀美的眉头皱着,嫩白的手掌拉了拉纯白的丝被,整个娇小的身躯蜷缩在一起,纤弱的身子开始瑟瑟发抖,小小的头颅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头墨发。
朔尘缘眼神沉黑的看着这一幕,削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刚刚还温润如春的眉眼浸满了冰霜。
南北正驾着马车,突然感觉到一阵冷意,难道主子发生了什么生气的事?不然怎么突然阴冷起来。
朔尘缘看着蜷缩成一团的人儿,害怕丝被憋着她,弯下腰一点一点将她紧紧攥在手里的丝被拉开,姝颜露出,果不其然因为有些憋气,整张小脸已经红彤彤的。
“我冷。”无意识的呢喃声再起响起,朔尘缘脱下靴子,拉开被子躺进去,将特制的枕头垫高些背靠着,将瑟瑟发抖的人儿搂入怀中。
渐渐的蜷缩的身躯舒展开,感觉到身旁的热源,娇软的身躯紧紧的贴着,娇嫩的脸颊倚着胸膛。
太阳从东方到正中再到偏西的位置。
“尘王,小姐可有什么异……不舒服。”双易关心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小姐睡了一日了,快到喝药的时辰。
朔尘缘右手将左手拿着的书翻了一页,漆黑的眼眸温柔的看了看躺在自己胸膛的人儿,轻声回道:“没有。”
自从将她抱入怀中,她睡的一直很香甜,右手又将有些下滑的被子紧了紧。
南北坐在右侧驾马车,双易坐在左侧。
阜禹、阜崖在马车一左一右骑马,东南骑马走在最前面。
马车通体黝黑除了车身两侧的车窗,没有任何装饰,大气又简单,平稳前进。
雪狼则趴在车顶,它被那个霸道的男人赶出了马车。
战莲心蝶翼似的睫毛颤了颤,她不想睁眼还想继续睡,她知道自己睡了很久该起来了,不然晚上怎么……
“醒了?”低沉悦耳的男声在他耳畔响起,而她枕着的枕头也似乎动了动,这是为什么?心里的疑惑致使她醒来。
战莲心呆愣的看着眼前放大的俊颜,刚刚睡醒的她,脑海里朦胧一片理不出头绪,迷蒙的水眸还有些许才睡醒的慵懒。
“先喝水再说话。”朔尘缘将怀中的人儿略微抱起,手中的茶杯杯沿抵着她的樱唇。
战莲心就着他的手将一杯水都喝下了肚子,思绪随着茶水的流动回神,这才看到自己整个人都趴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攥着他胸前的衣袍。
因为睡觉原本就粉红的脸颊,一瞬间就像被火烤熟了般从里红到外,“我怎么在这?”
战莲心脸死死的贴着他的胸膛,娇糯的声音有些颤抖,很明显被吓着了。
看着她又是害羞又是害怕的模样,朔尘缘埋怨自己,自己太着急了,“等到心儿马车时,心儿已经睡着了,我就把心儿抱上了马车,现在估计马上到云城。”右手搂着她的肩膀,左手安抚的拍着她的背,“对不起,吓着心儿了。”
战莲心身子僵了僵,她听出了他语气里的自责和歉意,她不想他自责,“我……我说过要习惯阿尘亲近的,阿尘别说对不起。”说着抬头有些羞怯的看着他,伸出手指抚平他眉目间的褶皱。
“好。”朔尘缘将那好不容易才温暖的手指收入自己手中,漆黑的眼眸第一次明显的出现另一种情绪,削薄的嘴唇吻了吻她细腻无暇的额头,“还有会儿就到了,饿不饿?”
战莲心感觉自己肚子有些空荡,毕竟今天是睡了一天没有吃饭,“有些饿。”疑惑的看着起身穿鞋的男人,“阿尘?”玉指抓着丝被将自己牢牢围住,她想将他的温暖留久些,虽然现在的天气并不适合这样的热度。
“心儿不习惯我亲近,也就不习惯在别人面前亲近,所以我先起来,等下叫你的侍女进来。”朔尘缘坐在塌旁的毛毯上,右手摸着她细腻白皙的脸颊,将挡在她眼前的几缕墨发别在她耳后。
战莲心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掌心,透亮的水眸笑意融融的看着他,他对她的耐心和包容,让她有迈出一步的勇气,“阿尘对我真好。”
语毕将上半身探出矮塌,白皙纤细的双臂楼住他的颈部,精致灵动的手链衬的手腕白皙无暇,水眸盯着他削薄红润的唇瓣,不顾他的惊讶,诱人的樱唇轻轻贴上他的唇瓣。
这一刻,时间似突然停止了,除了彼此的呼吸和跳动的脉搏。
战莲心正准备退离,谪仙般的男子露出一个光华无限的笑容,迷蒙了她的眼,迷惑了她的心,她只觉得腰部一紧,整个人已从塌上趴在他怀中,红唇紧贴着他的唇瓣,右手箍着她的细腰,左手按着她的后脑勺。
灵活的舌尖描摹着她的唇形,就似用毛笔细细描绘着美人图,细腻而又虔诚。
浅层的碰触已经不能满足他此刻翻江倒海的情绪,炙热的舌撬开她如珠贝的牙齿,迷人的馨香盈满唇齿之间,炽热的舌终于找到如丁香般的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