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耳里,也是一阵愣神,谁会动皇帝的人,且是与她有仇的人?经过细想她能想到的便是朔尘缘,只能寻个机会问。
一转眼还有三天便是战莲心的及笄的日子。
悠悠的轻风扰乱着满池的荷花,透亮的池水荡起一圈圈波纹,绚丽的蝴蝶立在荷花上翩跹起舞,翠绿的竹林随风摇曳,时不时有几只活泼的小鸟在林间穿梭。
战莲心坐在池中八角亭的软榻上,垂下玉臂伸出玉指轻轻抚弄着娇艳高雅的荷花。
雪狼趴在塌下,闭着眼睛尾巴一摇一摇的好不悠闲。
双易坐在圆桌旁,素白的手指擦拭着自己的软剑,气氛温暖平和。
“小姐,王爷有请。”在竹屋院门处的侍女恭敬的站着,眼带好奇的看着战莲心所在的地方,谨遵王府的规矩不得私自迈入竹屋一步。
雪狼睁开眼看了看来人,随即又闭上,双易放下手中正在擦拭的软剑,“小姐,现在就去?”
战莲心收回手放在身侧,“恩。”起身娉婷雅致的走在前面,“今天雪狼和我们一起吧!不过别进书房。”它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动一动了。
从回王都开始,雪狼很少陪着主人一起见其他人,大部分都是留在竹屋或者自己出去,今天主人让它陪着,一时间兴奋不已,龇牙咧嘴撒欢似的跑向竹屋外,吓的院门处的侍女腿根一软跌坐在地上,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突然飞奔而来的雪狼,平凡面容一片苍白。
“雪狼。”战莲心轻缓的一句呼唤,止住了雪狼兴奋的躁动,只得站在原地等着主人。
双易见雪狼停住了,快走几步到院门侍女身侧将她扶起来,轻声说:“以后胆子大些,只要不是对小姐有坏心,它伤不着你。”语毕随着自家小姐离去。
“小姐,前面就是王爷的书房,王爷就在里面,小姐直接进去便可。”侍女哆哆嗦嗦说道,不等主子发话,慌忙的退下。
战莲心子夜般黑亮的眸子看着离去的侍女,低声说道:“这个人是谁?”她装的太过了。
“这个侍女就是小姐前些日子让人盯着打理花园的余子。”
“恩。”说完转身向着书房走去。
战莲心眼带沉思的想着事情,略微低着额首,阳光爬上脸颊莹润如玉,披在身后的墨发漆黑透亮。
这一幅上好的美人款款而来图就这样直直映在书房众人的眼里。
战勋坐在右侧,看着自家女儿出落得如此美丽,心里感慨万千,好在还知道此时不是发愣的时候,压制住自己的情绪,深邃的眼睛悄无声息的将书房众人的反应收于眼中,略带自豪道:“这缓缓而来的便是小女战莲心。”说完也不等众人说什么,直接起身出门迎自己的宝贝女儿。
战莲心抬头入眼的便是自己的父亲,清冷的眉目尽可能柔和,嘴角挂起一抹浅笑,平缓的声线带着微不可见的娇意,“爹。”
战勋一听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如此娇俏的叫自己,一时间喜上眉梢,露出一口白亮的牙齿,浑身沐浴着慈父般的温暖,伸手握着自家女儿的小手臂,细细打量着这怎么也看不够的娇颜。
“走这些路,累不累?”话语里浓浓的关心让她觉得浑身暖洋洋的,舒服的眯了眯眼,“不累,爹找女儿来有什么事?”她也不想破坏着和谐温暖的氛围,可是屋里那些灼人的视线,着实叫人不好受。
听着女儿的问话,战勋做出一副恍然大悟样,眼里带着不悦撇了撇书房的众人,“关系着女儿你的大事,所以不得不让你过来。”说着带着她踏进书房。
鼻间萦绕熟悉的淡淡清冽香味,琉璃般透亮的眼眸闪过喜悦,抬头看着主座上坐着的人。
一身黑色云纹长袍,一条同色腰带束在腰间,一块碧绿玉佩挂在腰间,显得清瘦而又不单薄,墨发束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骨节分明的手指端着一杯茶,精致的五官隐在袅袅升起的茶雾里,深邃迷离的眼眸带着点点温暖,看着刚刚进入书房的女子。
两人的对视不过一瞬间的事,却让战莲心觉得似过了沧海桑年般,润白的脸颊慢慢染上粉红,原本规律的心跳越发的急促。
朔尘缘看着自己惦念的女子,清冷的心里涌出一股温暖和满足,眼神也越来越柔和。
战勋和自己女儿最近,感觉到自己女儿情绪有所波动,随后又感觉到主座上的男人比之前明显少了很多的清冷疏离,心里泛起不悦,这女婿就是强女儿的人贩子,自己女儿才回王都没多久,居然就要嫁人了!
“尘王、逸王这是小女战莲心。”又转头看着自己的女儿,“女儿给尘王、逸王行礼。”
战莲心略微底下头,一双莹白的素手交叠在右腰侧双膝微曲,“臣女战莲心,参见尘王、逸王。”
“免礼。”两声不同的男声响起。
战莲心这才看到坐在一个偏僻却又重要坐位上的男子,这男子是在森林将她打下树的男人?
朔轩逸三十二岁,一身青色绣竹的长袍,头发也是用玉冠束起,五官和朔尘缘又三分相似却偏向于俊美,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