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人儿,“玉佩是母后给我的。苏家的老祖宗曾一度面临绝后的危险,苏家人为此到处求医与拜佛,这样坚持了十年,依旧未有人生育……”
这一刻战莲心觉得,她是真正靠近了这个惊为天人的男人,靠近他那颗穿着铠甲的心。
“在苏家人快要放弃时,一云游四方的和尚找到了苏家,并赠与了苏家夫人一枚玉佩,叮嘱一定要戴着,待苏家人的诚心感动了玉佩便可得一子,而后将这玉佩传与一子,一子再交付与另一半,那么苏家子息绵延,小时候母后便把玉佩交与我。”
战莲心听的入迷,不解道:“那你为什么会给我?”
嘴角隽起一抹弧度,黑黝中晕着光的眼盯着闭着眼的人儿,“当初心儿抓着我的玉佩不放,一动玉佩你就哭,所以便给了心儿。”
战莲心向被子里缩了缩,脸上划过羞赫,她这么小的时候就能做土匪了!“那你抢回去不就好了?”
朔尘缘以手为梳替她理了理墨发,轻笑道:“我从小便怕极了心儿哭。从现在起心儿只能听,好快些入眠。”
战莲心动了动身子,侧躺面向他,准备一个睡觉最舒适的样子,“你说,我听。”
“三岁时,母后带着我去朔龙庙祈福,小时候身体弱,说是为了替我祈求老天的保佑。半路,我们被人劫杀,一百多条人命,除了我和母后全死了,我们母子二人被师傅救下。偶然的情况下,师傅查出我身体里有毒,使人易昏倒,出血不止,夜里易做噩梦,而下毒的便是我敬爱的母后。我中毒与祈福遇险皆是母后为了留住父皇所做的,母后心里只有一个人那人便是父皇。我期望的母爱便成了我求而不得的东西……”
战莲心迷迷糊糊的听完了,奈何争不过困意,迷蒙中安慰的抱着面前的人,温热的气息让她更是睡意沉沉,“别伤心。”
她的心似乎有些疼。
朔尘缘诧异的看着突然扑向他怀里的人儿,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近他,黑眸里满是愉悦,手掌抚着她的发顶。
月亮羞的躲进了厚厚的云层,“王……王爷!”侍女忐忑的跪在地上,她闯了王府的禁忌,戊时一到禁止四处走动,“奴婢发现王爷带回的姑娘不见了,奴婢才……才四处找寻。”
朔尘缘并未理会跪在地上的侍女,将战莲心连人带被抱入怀中,外面凉不适合睡觉。
“不回房。”不悦的嘟囔声小的似蚊蚁,秀眉皱在一起,素手推搡着他,似要逃离这人的禁锢。
朔尘缘无奈的笑了笑,睡着时比清醒还不易伺候,将她又放回软榻,自己也躺上软榻将她整个人抱入怀中,闭目。
侍女小心翼翼偷看了好几次,终于确定王爷抱着的人就是她要找的,松了口气。
朔尘缘冷声道:“下去。”忍着让侍女看几次已是极限。
王爷生气了,侍女立马退下。
寂静的夜空下,又只有那相拥而眠的人儿。
战莲心睡的香甜时,战王府的人注定是个不眠夜。
战勋找到皇帝时,皇帝说人已经不在他那里被他儿子朔尘缘带走了,战勋稍稍平复了激动的心情,没入虎口就是好的。
待等他带着妻儿出宫准备接回女儿时,尘王府的人却说,他女儿暂留尘王府,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安心回家,之后便被几个人半强制的送回了王府,郁结的快吐血而亡。
“这皇族欺人太甚!”战勋愤懑的一掌拍向结实的木桌。
卓天心安慰道:“莲心没事的,尘王与其他的皇族不一样,不会对莲心怎样的。况且阜崖和阜禹都说了莲心没事,一定没事!”话语里的不确定连她自己都能听出来,谈何安慰他人。
“我最怕的是,皇帝发现姐姐的行踪,毕竟莲心是跟在姐姐身边养大的,莲心比我和姐姐更像。当初我做为替身被抓入皇宫,夫君你也是费尽心思才将我救出,而莲心被尘王轻而易举就带出了宫,皇帝……会不会发现了什么……我……”
战勋将急得快说不出话的人儿抱入怀中,只能暂时放下对女儿的担心,安慰娇妻,“不会的,这么久皇帝都不知道,不会一下就发现的,别担心……”
卓天心不安的看着他,“可……”
“好了,别担心,先休息,明日再说。”战勋打断她的不安。
躁动不安的房间终是恢复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