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海楼的认错态度还算是良好,温恭的态度这才稍有缓和,可还是面色不善地看着他,冷声说道:“给咱记好了,不要给脸不要脸!”
云海楼闻言顿时面露慌张之色,连声诺诺地应道:“在下知错了,请头领恕罪!”
温恭脸色俨然地点了点头,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颔首笑道:“知错认错,咱以后还能当你作兄弟,你若是再有今日这般动作,就莫管咱不念情义了!”
云海楼一脸受教的表情说道:“头领教训的是,任某断不会再有此番动作!”
“嗯……”温恭似乎很是享受这种教训别人的感觉,有些飘飘然地拍了拍云海楼的肩膀,微笑着说道:“此事暂且揭过,来!喝酒!”
温恭大大方方地挪过矮凳坐下,随即伸手示意云海楼找个位置坐下,后者也没有再做推辞,哪怕此时此刻云海楼满脑袋想的都是怎么找借口离开这里,把消息传给赏善罚恶二位长老。
但云海楼心里清楚,以温恭这极好面子的性格,若是他再出言拒绝,拂了他的面子,怕是温恭当场就要发飙杀人了。
所以他只能暂且答应下来,老老实实地找个了位置坐下,和众人推杯换盏起来,酒桌宴席之上气氛倒是烘托得特别快,不到一会儿功夫,几碗酒水下去,粗犷的欢笑声便又再次响了起来。
脸色微红的温恭端着已经倒上满满一碗酒水的瓷碗,对着众人说道:“咱们屈居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已有数月之余,咱也知道众位兄弟虽然嘴上不说,其实心里也是相当不忿,不过咱这有个好消息要告诉诸位兄弟。”
“是什么好消息啊?”
“头领莫要故意吊咱们胃口嘛!”
一听温恭有好消息要告诉大家,众人顿时来了兴致,你一言我一语地起着哄,不过云海楼倒是从这些声音听出来,即使是在这样热闹的氛围中,这帮手下的言语间也是颇为注意,显然都怕自己言语不敬得罪了温恭。
看来温恭的确在天山八大寇中积威甚重啊!
“嗯……”温恭见众人俱是一副迫切想知道的神色,顿时觉得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悠悠然地说道:“既然大伙儿这么想知道,那咱就告诉你们吧!”
“想必你们也知道,一年前卫大哥带着咱们兄弟七人秘密潜入中原,不久前才动身赶回天山,不想被那孙昭言带兵追杀,加上四姐伤势渐重,才在这昆仑山上待到现在。”温恭浅尝辄止地抿了一口碗中的美酒,砸吧着嘴说道。
“头领,这个小的们都知道,咱们不就是前段时间才赶来和头领们汇合的嘛!”一名身材粗犷的壮汉见温恭迟迟没有说到正题,忍不住地插嘴说道,他本是一句玩笑之言,却不料温恭陡然脸色一沉,抬手便是一掌拍向那壮汉。
“砰!”
壮汉猝不及防之下登时便被温恭的掌风给拍了出去,狠狠地撞在身后的墙壁上,激起一团蒙蒙的灰尘,壮汉跌坐在地上,半是恐惧半是愕然地盯着脸色暗沉的温恭。
不过从他现在的状况上来看,似乎并没有多重的伤势,看来温恭并没有下重手,就在众人纷纷不知所以的时候,便听见温恭厉声呵斥的声音响了起来。
“咱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份?!”
显然对于温恭来说,他虽然不如顾文彬那般暴躁易怒,动辄便要取人性命,杀人全家,可素来傲慢无礼的他,是坚决不能容忍别人忽视他的,所以这个竟敢打断他说话的壮汉,便被温恭一掌拍飞了出去。
温恭是一个极为爱好面子的人,一切胆敢扫他颜面的行为他都不能容忍,如云海楼刚才不过是拒绝了他的邀请,不也一样招来后者的愤怒吗?
而他之所以没有对云海楼出手,只不过是因为他知道,云海楼也是灵慧魄境界的修士,自己不一定打得过他而已。
但你一个小小的武者都敢这般不给他面子,温恭能忍得下来就怪了!
当然,这件事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而已,区区一个天山八大寇的手下,一个不值一提的三易武者,根本不足以引起温恭的重视,而他虽然是遭逢的无妄之灾,可在场众人也没人敢为他说话。
温恭面色倨傲地看了一眼那缓缓爬起身来的壮汉,满是警告意味地瞪了他一眼,目光随之从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之后,才又接着说道:“而咱们之所以不能离开昆仑山的原因便是因为四姐,所以近日来一直在寻访各地名医,前日里咱八弟和三哥下山前往长安也是为了此事。”
“而这位兄弟!”温恭忽然一指云海楼,面带欣慰之色地朗声说道:“他已经将咱们一直寻找的名医带来了临洮城,等明天来人将其接上山后,四姐的病一好,咱们立马就能离开这鬼地方!”
“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太好了!我早就受够了在这个臭气熏天的贫民窟里待着了!”
“就是!也不知道钟羌一族是怎么想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城里有贫民窟的!”
对于这帮手下来说,这的确是一个相当棒的好消息,没有人会愿意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