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直到云海楼推开最后一间房屋的房门,他也没有找到任何关于七箭符施法者或者两位长老的踪影,这最后一间房屋里仍旧是空无一人,所有的物件都端端正正地摆放在里面,几乎是与其他的房间没有任何的差别。
只不过眼前这间房屋里的桌椅床榻上,都蒙着一层厚厚的尘土,梁柱墙角这些地方都结着一张张的蛛网,看样子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这里了。
云海楼缓步走到正对着大门的木质方桌前,拿手指重重地往下一抹,指腹上顿时便黏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土,可低头看去,云海楼方才拿手指抹过的地方仍旧是尘土堆积足有数寸,竟是丝毫不减。
这得是多久没有人来过才能堆积这么厚的灰尘啊!
云海楼心里暗暗吃了一惊,就是他在贫民窟的时候,也没见过哪里有着这么厚的灰尘过,这间房屋连贫民窟都不如,简直就是属于被人遗忘的存在嘛!
不过吃惊归吃惊,眼下当然还是正事要紧,云海楼也只是在心里微微地感叹了一下,也就没有再去在意这件事情,转身开始搜查起整个房间来,希望可以找到暗门或是地窖一类的,能够容纳七箭符施法者藏身的地方。
房间并不算大,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云海楼就已经把这里给翻了个底朝天,可是任由云海楼找遍了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发现他想要找到的线索。
“这里已经是最后一间了,还是没有任何线索,莫非我的猜测是错误的?……”云海楼环视四周,上下打量着这蛛网尘封的最后一间房屋,眉宇间尽是深沉之色,低声沉吟道:
“如果我的猜测是正确的,那要么就是我已经错过了施法者藏身的真正位置,要么就是……这间房子里还有什么被我遗漏的地方!”
云海楼一边仔细地回想着这一路查找的过程,推敲着其中可能存在有疑点的地方,一边打量着眼前被自己翻找过后,而显得有些凌乱的房间陈设。
现在这凌乱的陈设才更配这些厚厚的灰尘嘛!
看着眼前这又脏又乱的房间,云海楼也是忍不住地在心里开起自己的玩笑来,脸上顿时浮上一丝忍俊不禁的淡淡笑容,继续地低头回想着这一路上可能存在的疑点。
可是不管云海楼怎么样努力地回想,他始终没能在脑海里发现任何被遗漏的线索和疑点,云海楼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脑海里的思绪也是越来越凌乱。
就像那些因为被他翻找而变得凌乱不已的房间陈设一样。
等等……凌乱?……
云海楼猛地一下抬起头来,眉宇间尽是惊讶之色,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脸上的淡淡笑容戛然而止,双臂上的筋脉已是悄然绷紧,一丝微不可见的元气缓缓缠绕在寒星剑的剑柄上,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样子。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离他最近的那张木质方桌,方才在他一抹之下,厚厚的灰尘未能有半点减少的方桌,此刻因为云海楼翻找的原因而微微倾斜,不经意地露出了桌脚抵在地板上的那一小块,没有被灰尘覆盖到的地方。
那红润透亮的木料,云海楼方才还没有注意到,此刻心中似有所悟之时,陡然看见这黑色酸枝木的方桌竟是没有一点被岁月侵蚀的痕迹,心中一动,便已明白了一切的前因后果。
我刚刚来的时候,房间里的所有陈设都是按部就班地一一摆放好了的,如果这些灰尘真的是在日积月累之下逐渐产生的,那这间房子至少也是近五十年没有人来过才对。
足足五十年的时间里积累了如此之多的灰尘,但却并没有在这些纹丝不动的陈设物件上留下丝毫的痕迹!
不仅如此,在我刚才翻找的过程中,那些陈设物件不经意间露出那灰尘下的模样后,反而是极为的润滑透亮,分明就是一个个新得不能再新的家具。
那酸枝木的方桌不正是其中之一吗?
似乎是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云海楼陡然抬起右手,掌上元气一鼓,随即便是一掌拍向那酸枝木桌,在距离桌面三寸的地方硬生生地停住,但那出掌时所带起的劲风却是毫无衰减地打在桌面上,登时便将桌面上那厚厚的尘土尽皆吹散。
霎时间便是一阵尘土飞扬,云海楼挥了挥手,将眼前的灰尘哄散,那尘封在厚厚的尘土之下的酸枝木方桌终于显露真容,一眼望去,尽是枣红底面与黑色条纹交相错杂,紫黑色的木质桌面圆润透亮。
一看到这纹理分明,红润透亮的桌面,更加坚定了云海楼心中的猜测。
厚到连自己拿手指一抹,都没有任何显著改变的灰尘。
新到即使被厚厚的灰尘掩盖,却仍旧透亮红润的陈设物件。
这两种本来应该是格格不入的东西,如今却存在同一间看似荒废的房间里,这代表着什么自然是不用多说。
正常的一间房屋里要想积累这么多的灰尘,非得数十年无人问津不可,可若是这间房真的经历了数十年无人造访的光阴,那这些木质家具和陈设早就已经被侵蚀得摇摇欲坠了。
眼下的种种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