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冲话音刚落,身上顿时爆发出极强的威压,有阵法的阻碍,桓冲丝毫不顾及元气的波动,肆无忌惮地释放出自己的气势,双手萦绕着淡淡的棕黄色光芒,赫然便是坤卦的厚重之力。
桓冲至少也是天冲魄强者!
那强横的元气波动,即使尚未出手,云海楼也能感觉到其中恐怖的破坏力,这桓冲比起白衢越来,只强不弱。
云海楼知道,桓冲绝对是他遇到过的最强对手,况且这次可不是擂台比武,桓冲既然敢在清微派上对他下手,肯定做好了完全的打算,势要将云海楼击杀于此。
生死相斗的情况下,云海楼面临着一次空前的危机!
“云海楼!”桓冲目露凶光地看着云海楼,寒声道:“与其想着怎么逃跑,你不如好好想想怎么交代玉佩的下落!”
“锵!”
云海楼拔出寒星剑横于胸前,他知道桓冲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当下也不答话,丹田内的元气随即便是毫无保留的贯注到寒星剑上,剑身顿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绛宫中的离卦焚毁之力也是紧跟着缠绕着剑刃之上,释放着丝丝炽热的火焰。
云海楼固然明白一身的元气若是全部倾注而出,失去了护体元气的身体,面对强者的攻击,就犹如纸糊的一般脆弱不堪。
若非迫不得已,是没有人会一上来就毫无保留地使出一身的元气。
可是云海楼却十分清楚,面对着桓冲这样的强者,自己如果不全力以赴,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里。
“喝!”
陡然!
桓冲一声低喝,将云海楼从缠织交错的思路中,生生地扯回现实中来,只见他身形跃起,包裹着元气的拳头猛烈地轰向云海楼的面门,其来势之凶猛,宛如一道林间的猛虎扑将过来,凌厉的拳风扫得云海楼脸颊生疼。
云海楼虽然手持寒星剑,占着兵器之利,但面对着桓冲劲雄凝浑的拳势,竟然生出一种不能与之硬拼的感觉。
在元气的包裹下,那一双铁拳掀起阵阵劲风,和云海楼的寒星剑碰撞在一起,甚至溅射出道道火花,而那桓冲的拳头上除了些许白点,再无其他损伤。
这等元气的浑厚程度当真是令云海楼骇然不已,七魄强者的身体固然是强悍坚硬,但也绝无可能与寒星剑拼斗之下毫发无伤。
这一切都是源于桓冲雄浑霸道的元气所致,令云海楼的每一剑都难以划破他拳头上包裹着的元气。
“铛!”
桓冲的铁拳轰然砸向云海楼,纵使后者及时收剑横在胸前,那一拳也是轻而易举地打破了寒星剑上包裹着的元气,将他狠狠地打得飞了出去。
“砰!”
云海楼的身躯撞在一颗粗壮的大树上,丝丝血迹从嘴边溢出,面色已然有些苍白起来,自己虽然想到桓冲敢对他动手,就一定有着必胜的把握。
却没有想到,桓冲的实力这么强!
就算没有突破到灵慧魄,也一定是天冲魄巅峰的存在,比起云海楼这样初入天冲魄的人强上太多了。
该怎么办?我现在根本打不过他!
桓冲从出生到现在,都只是普普通通地挥舞着双拳,任何强悍的招式都未曾施展过,单是那一身元气都令云海楼忌惮不已。
“玉佩在哪里?”皎洁的月光洒在地上,桓冲踩在铺就而成的银辉上,透着丝丝寒意地质问着云海楼。
拳头上依旧是缠绕着棕黄色的光芒,桓冲森冷的眼神如有实质,似乎在告诉云海楼,如果再不交代,势必将他立毙当场!
云海楼的心中转过无数念头,如今要想正面击败桓冲肯定是不可能的,有桓冲布下的阵法在,等待路过的执勤弟子也是不现实的。
云海楼现在只能靠他自己!
桓冲的步伐声轻轻敲响在石梯上,那棕黄色的光芒离云海楼也越来越近。
云海楼面色如常地倚靠在树干下,趁着这点微末的时间调息着自己体内的元气,虽然知道自己哪怕是最佳的状态也不会是桓冲的对手。
但云海楼从来都知道,无论何时都不要放弃希望。
连希望都没了,那一切也都没了!
“你要杀便杀,何必多言?”云海楼忽然抬起一只低垂着的头,脸上尽是不屑的神色。
“呵!”桓冲听见这话倒是微微有些愣神,嘴角浮起一丝嘲弄的笑容:“我不会轻易杀你的!”
桓冲深知如今只有云海楼才知道那玉佩的下落,不到必要的时候,他是不会动手杀了云海楼的,他之所以这样说,就是为了给云海楼生存的希望。
当一个人的心里对生存产生希望的时候,这个人就会变得有机可乘!
就好比兵法中的“围三阙一”,把云海楼逼到死路上,反而会激起他的拼死相斗之心。
可是,却不代表桓冲会毫不作为地等待着云海楼自己交代玉佩的下落。
“呼!”
桓冲猛然抬起右腿,泛着棕黄色光芒的元气顿时凝聚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