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居然打起来了。我唯恐天下不乱的想,这下有热闹看了。
等我慢悠悠的扶着末儿的手走到他俩住的地方,这哥俩已经动完手了。两个人身上都挂了彩,全都鼻青脸肿的。
末儿看见这场景,脸上早都是各种心疼和焦急,我对她微微一点头,小丫头就奔着亦克冲了过去,查看他身上的伤势。不过这死小子不领情,居然推开她,说了句:“不劳你费心,还是去看我哥吧。”
我的火蹭一下就冒了上来,一把拉起还蹲在地上的末儿道:“我们走。”
说完用手指头点了下末儿的额头,“看看你这丫头是个什么眼神,挑了这么个男人。”说完看了亦克一眼,“我的丫头又不是没人娶,何必巴巴的上赶着别人。”然后我就拉着末儿走了。
预计的热闹跑偏了,还生了一肚子气,回到内院我坐在凳子上生闷气。倒是末儿看得开,倒了盏水劝我道:“主子别生气了,别气坏了身子。”
我接过水,一脸歉意地看末儿,“我可能搅黄了你的婚事,你是不是怪我这个主子多管闲事。”
末儿淡淡笑着,“不会,我知道主子是为我好,虽说他会为我吃醋我很高兴,但是随意的迁怒实在不是个男人所为。”
我难得的老脸一红,没敢告诉末儿我是因为最近实在无聊到快长毛了所以才拿她的感情和婚事来玩的,我估计我要是有胆子说,我家丫鬟就有胆子把我踹出二里地去。
不过我又有了一个问题,“末儿,我说你也别生气,你平常的时候都一副不怎么聪明的样子,怎么这事儿上主意这么正?”
她叹口气,“奴婢是六岁的时候被买来伺候主子的。在那之前我家里有爹有娘,我爹是个儒生,做了半辈子学问也没考中过,我娘从来没有埋怨过他。”
我从来没有听末儿讲过她的故事,当然,也可能是我这本尊之前也没问过她。我拉着她跟我一起坐在凳子上,不过我预感到这不是一个好故事。
“我爹有的时候对我娘很好,但是只要看到我娘和别人多说一句话,不管是买东西或者是问事,只要是个男人跟我娘说话,他也不管是在街上还是在哪里,都会劈头盖脸的骂我娘,有时候甚至会动手,但是事后又会痛哭流涕的求我娘原谅他。”
我一听也不禁想起了我的一个同学,他对他历任所有的女朋友都很好,但是那些女孩子最后都会跟他分手,就是因为他的占有欲太强了,不许他的女朋友跟任何男人有接触,哪怕是打招呼都不行,电话本里清一色都是女人的名字和电话,甚至还一个个打电话核实是男是女,只要对方跟男人有一点点接触,也是不分时间地点场合,用各种不堪的话语辱骂对方。但是事后就跟没事人一样一个字都不提,只要再有一次,他又会翻出旧账。
末儿拿出帕子来擦擦眼泪,然后继续,“我娘曾经有一个晚上抱着我,跟我说了很多话,好多我都不记得了,但是唯独记得她告诉我,如果将来我找男人,只要记得一定要找个虽然吃醋但是不会把所有的错都推给女人的人。”
我突然感觉到后背一阵发凉,有种不好的预感,就问了句,“后来呢?”
“第二天我娘趁我爹出门,打发我去集市上买盐,她在家里上吊了。”说完了这句话,末儿掩面痛哭。
我很难想象这种悲剧会在只有几岁大的孩子身上留下什么样的心理阴影,而我这个看起来没什么心眼的贴身大丫鬟却把这件事情记住了十几年,甚至把自己母亲的话都记着,这是怎样的一种悲痛的回忆。
我拿着帕子帮她拭泪,“以前的事情就别再想了,相信你母亲在天之灵也不会想看到你为情伤心。”
我正在劝末儿别为亦克伤心了,如果他也是这种人,那就二话不说把他否了再找别人,反正她又不是嫁不出去。庄子上的管事媳妇进来回话说是亦克要进来请罪。
我看了末儿一眼,她那一双眼睛哭得通红,跟兔子似的,我向她使眼色,示意她退到里间去别出声,她点点头转身进去了。
这小子是图克押进来的,鼻青脸肿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搞笑,不过我为了保持主子的威严,硬生生的把笑意压了下去。
图克在腿弯处一顶,亦克就跪了下来,嘴里含糊道:“主子,奴才来请罪了。”
我睨了亦克一眼,“请罪,我可不敢当。”我心说看你这样子那里是来请罪的,问罪还差不多。
“那奴才求主子把末儿许配给奴才。”这小子见我这么说,居然得寸进尺让我同意他跟末儿的婚事。
“这是什么意思,刚才末儿去扶你,你明明叫她去关心你哥哥。怎么这会儿变成你要娶她了?”我开始装傻。
这小子脸上开始泛红,说话也开始结结巴巴,“奴才那是气话。是因为奴才听到庄子里的人说末儿和哥哥在一起了,所以才迁怒她了。”
我听这小子自己绕到了正题上,省了我不少功夫,“亦克,你因为听到庄子里的奴才嚼舌头就迁怒我的丫头,和你哥哥动手,这以后要是末儿和谁多说两句话,你还要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