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丫头,在塞上,虽说也在学习,可她那些个不着调的兄长们,动不动就撺掇着她去骑马,还美其名曰考察额驸。考察个毛啊,在考察也是仓津,不会是别人。
“琦珞姑娘,你给她们留了什么功课?”十三也很好奇,估计是想不出啊什么样的功课能让自己的妹妹小脸儿哭成了苦瓜。也好,让他知道一下。
“回十三爷,今儿早上临出宫前,奴婢留给两位公主的功课是,公主也许不久就会出嫁,嫁与的额驸即便不是各部的汗王、贝勒,也会是台吉。奴婢要二位公主对以后的日子有个打算。”不逼是不行了,老康告诉我,明年七月温恪就会下嫁仓津,而在三年之后,她会因难产而亡。
“温恪还这么小,怎么……”十三的话越说越没底气。
“小,十三爷,八公主已经十八岁了,不要说公里没有这么大未嫁的公主,即便是民间估计也少。何况,公主早先一直都被奴才们拿捏,从未学过一点管帐、理家的功课。如今奴婢身为二位公主的伴读,自然要督促。否则他日公主出嫁,如何当家,难道还要让奴才拿捏吗?”
我的话说完,兄妹三人没人搭腔,温恪和敦恪悄悄出了房间。我继续对十三道:“你前面嫁出去的几位姐姐,除了纯悫公主和额驸感情好之外,就连你最受宠的六姐温宪公主,还不是看着舜安颜左一房右一房的纳妾,成婚两年便病逝了……”
不等我说完,十三打断我的话:“我也不想温恪她俩跟姐姐们一样,可既然是皇家的公主,就要……”
“所以我要她们避免这种事情发生!”
“怎么避免?”十三满脸不解,随后又似明白,“你的意思是如各位娘娘……?”他话未说完,只是看我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十三爷是说争宠吗?抱歉,不是的。”我猜到了他说的是什么。
“宠有什么好争的,若是额驸把公主放在心上,还用争吗?”我轻轻地说。
“倘若额驸心里没有她们呢?”十三果然是疼爱妹妹的兄长。
我轻笑,“那就更没必要争了。”对上十三疑问的眼神,“一个女人,一辈子最希望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又有多少女人能真正拥有一生不变的感情,若额驸心里没有公主,公主只需过好自己想过的日子便好了。”必要的时候可以休了额驸。基于最后一句话会刺激到这一枚封建权贵,所以划过脑子之后,就被我的舌头拦了下来。
手腕突然被握住,“若你嫁我,也会这样吗?”十三抓着我的手腕,盯着我问。
我迎着他的视线,与他对视,“若你嫁我,也会这样吗?”有点不好回答啊。
“那就要问十三爷了?”我轻笑着把问题反问了回去。
“问爷?”十三颇为不解,而我也在这时,挣开他的手,坐下来喝茶了。
“奴婢在塞上对爷说过,只想平安过此生,如今也已一样。这门亲是皇上指的,所以,爷若是心里有奴婢,奴婢自当与爷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可爷如今与侧福晋琴瑟和谐,那奴婢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相信这个年代,没人比我看得开吧。包办婚姻的年代,很女人都是在成婚当日被掀了盖头才知道自家老公长得是圆是扁,光脸还是麻子,却被这个人绑定了一生。
“你以为嫁进了皇家你还能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吗?”十三凉凉的跟了一句。顿了顿又道:“你阿妈可是马尔汉。”
十三切到主题了,且,不就是***吗?你果然是是老四的脑残粉。我反问他:“那请问爷,究竟是我嫁给你还是我阿玛嫁你?”
十三愣住了,他都知道老马是***,老康更没道理不知道,说不定老康把兆佳氏指给十三就是在提醒他:爬墙是不对滴,结党更是错误滴。历史上他可是最恨党争,不然也不会那么不待见老八。
送走了无语的十三,各种慰问也到了,等到谢恩送走各位大神后,我又踏进了东暖阁。
老康正半卧在榻上看书呢,见我进来,把书扔给我,说了句:“自己挑个日子。”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低头看见那本书实际上是黄历之后,我囧了。
“您知道了?”我指的是我和十三的会晤。
老康点头。也是,人老大的无间道玩的那叫一个风生水起。我走到炕桌前,抄起一个苹果削皮。这几个月下来,我削皮的功夫大有长进,这与千古一帝同志的悉心培养是密不可分的。
削好的苹果递到老康手里,“他还是忌惮我这个老马的女儿也是太子一党,怕我嫁到他家里是去玩无间道的,果然是老四的脑残粉啊,这叫我这样的清穿十三党情何以堪啊?”说完还故意拿帕子擦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老康拿起一本折子就想敲我的脑袋,“要不是知道你是穿来的,我也怕,你来之前,我就知道马尔汉想走路子把你送到老二那去,后来又听说了老九的事儿,结果你就来了。”
我躲过了夺命奏折,“瞧您说的,难不成我这替补的不来,你还不把那位正主儿嫁给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