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天不敢相信,昨天还活生生的一个人,今天怎么得知消息说是连人带车掉进了悬崖?
关洛臻向来福大命大,一定是谣言!
他加派人手过去搜查,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样。
得知消息的关雄光在关家怡的陪同下来到了秦家,关雄光心痛得老泪纵横,问:“女婿,你确定洛臻已经死了吗?”
“你们不是很希望她死吗?也对,你们关家除了压榨她还能怎么样?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帮关家,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这是肯定的,秦慕天想起关洛臻生前那副隐忍的样子,为了关家,她嫁给他,为了关家,低声下气去做一名小小受气包,甚至还要打掉孩子!想想都觉得很心疼。
他把他们赶走,然后一个人跌坐在地上,感受着这座别墅充斥着她的明媚气息,仿佛她不曾走远。
他多么想一下班就能见到她的人,闻着她做的饭菜的香味,看着她甜甜的笑容。
“关洛臻,我还没折磨够,你怎么就这样死了呢?”
折磨了你那么久,也该轮到你来折磨我了,你是不是连一个赎罪的机会都不给我?
一连几天,秦慕天都没有出过别墅的门,林雨柔心疼他,哭着哀求着:“慕天你好歹吃一点吧,不要再堕落下去了,明天是洛臻的葬礼,你可得振作起来啊!”
谢文清叹了口气,默默地打开了手帕,战战兢兢地说:“这是尽全力找到的。”
秦慕天摊开手帕,上面是他送给她的戒指,还有一片带血的的布料,他大手一挥,突然狂躁地说:“你们是故意的,一定是的,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们!”
他又发了疯地在地上寻找着这枚戒指,找到之后紧紧地握着这枚戒指,想当初,他一点诚意都没有,拿一个准备送给方佩瑶的戒指给她敷衍了事,没想到却连一个给她买戒指的可能都不给他了。
他呆呆地看着远方,仿佛看到了她和孩子。
葬礼上,关雄光第一次为关洛臻留下了悔恨的泪水,关家怡也很伤心,姐妹俩虽然小打小闹,但是她根本不希望她死。
她痛苦地呐喊着:“关洛臻,你这样白白死掉了,你不觉得很便宜我吗?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能欺负你了,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取消奖学金吗?你知道是谁传播你的不雅消息吗?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告诉你!”
马凤凤转身面对着她,怒不可遏地说:“关家怡,你够了,如果不是你的话,洛臻不可能受那么多无谓的哭,你活该下十八层地狱。”
“反正我也不怕,我倒是想到监狱里面见见她。”关家怡嘴硬心软地说。
马凤凤伸出了手掌,咬牙切齿,谢文清把她拉了出去。
方佩瑶在方惜云的搀扶下来到葬礼,她得知消息的时候既是开心的,又是矛盾的,不过侥幸占了大多数,她情愿病治不好,甘愿关洛臻消失不见。
她拉着呆滞的方惜云,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是关雄光。
关雄光颤颤巍巍地走过来,面红耳赤地说:“你为什么要回来?当年你是潇洒,不惜抛下孩子,然而今天,你为什么还来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
“你的意思是?”方惜云根本不会想到,这将是一个让她灭顶的事实,她心急地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还能是什么意思?今天是洛臻的葬礼,你还有脸来见她吗?”关雄光愤愤地看着她,又补充了一句,“洛臻是被你抛弃了二十多年的女儿,你现在回来不觉得已经晚了吗?”
所有的人都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反转的剧情,关键时候,秦慕天站了出来,冷冷地说:“如果你们要吵的话,到别处去,她不希望见到你们。”
方惜云瘫倒在地,遥想昨天,她还以一个轻蔑的姿态去让关洛臻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拿掉来救方佩瑶,现在回想起来,她忍不住抽了自己几巴掌,继而失声痛哭着:“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一连喊了好几个为什么之后,方佩瑶顿感不妙,马上扶起了方惜云,却发现她的眼神呆滞,她意识到一个问题,她的妈妈疯了!
秦慕天默默地把这一干人等全都扫出去,他不想见到他们,他想,她也是不希望他们再来掺合她的生活。
葬礼之后,秦慕天彻底堕落了,把自己关在别墅里好几天了,里里外外锁了好几层,谢文清和穆伟翔想要进来还专门把国内一线的开锁匠带来了。
穆伟翔忍不住叹息:“得到的时候不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才后悔,他这一跟头摔得很惨。”
“当然了,其实我觉得夫人是一个很好的女人,如果我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不会让她受伤害,这样的女人就应该被宠爱,被男人捧在手心里。”
门冷不防地从里面打开,秦慕天吞云吐雾地说:“你们说风凉话说够了吗?”
谢文清立马闭嘴,穆伟翔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嫌弃地说:“兄弟,你以前可是有洁癖的,这几天你居然能忍受这种不是人住的环境。”
“如果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