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此时早已被吓得目呲俱裂,不是他不想离开,是因为这会儿自己的周身似乎被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所笼罩,根本不容得自己动弹,而是要自己看清楚整个好戏一般。
果然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女人接连从家中端出来了好几个黑色的大圆盘,里面装着的是一些白花花的东西,莫老这个时候的视力却突然间被强化,这下看的清清楚楚,整个盘子里面装着的都是一个个大馅儿浑圆的饺子!不过这些饺子没有丝毫的热气,那些死人也在这个时候伸出了手,机械地从盘子里面捞着饺子来吃。
很快几大盘饺子便被这些死人分吃的干干净净,血色这月光这会更加浓厚了,就连那条小溪也被染成了一片狰狞的血色,莫老这个时候才发现,在猩红的月光底下,刘嫂两口子被吊在了144号后面那颗巨大的枫树上面,随着阴风的吹拂像纸片一般飘动着。
一片血红的枫叶从枫树上面飘落,静静地落在了小溪中,顺着溪水飘向了远方。
或许是在极度的恐惧下面已经忘记了时间,莫老这会只觉得浑身麻木,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却从远方传来一声雄鸡的声音。就在雄鸡报晓三声之后,那些端坐在桌边的黑影连同那些桌椅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浓重的黑云再一次将那可怖的血月挡在身后、
莫老自己都记不得是如何回到的家中,就这样生了一场大病,待到能下地的时候对门已经挂满了白色的纸花……
接二连三的死人让青簋巷已经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鬼巷,更为可怕的却是所有人竟然无力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至于青簋巷144号早已成为了禁地,没有人敢去那里,甚至一听到那个可怕的名字便会让啼哭中的小孩止住哭声。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一周之后加上之前死的人一共已经达到了十三人,但是就在这一天却破天荒地从外地来了一个疯疯癫癫的道人,这道人一进到青簋巷便说这里鬼气森森,已经是病入膏肓。
自从女人被炮烙死后,青簋巷里的人们何曾见到过外人,见到这道人竟然开口便说这里有鬼,所有人心中的那份求生的希望却再一次被点燃,道人倒也不含糊,在吃掉了大家为数不多的口粮之后答应在当天晚上驱鬼,但是前提只有一个,那便是所有人都必须画上自己的一副肖像挂在自己家中,二十四小时全天供奉,千万不能断了画像面前的香火或是油灯。
大伙儿急忙照做,找了巷子里面的画师连忙作画,所以这才有供奉着自己画像那一幕的出现。
不知道杨鸿铭究竟听没听进去莫老后面说的故事,嘴里只是不停地念叨着十三个,二十八个,司徒嘉薇见状急忙一巴掌轻轻拍了过去。
杨鸿铭这下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急忙问道:“莫老,如果不算那个女人和他的小儿子,那这个青簋巷中是不是总共非正常死亡了二十八个人?”
莫老先是摇了摇头,不过却又急忙说道:“不是二十八个,而是二十七个。”
“二十七个!”杨鸿铭猛然想起了当时黑无常手中那根长长的铁索,铁索后面串联着的那一群人正好是二十八个,不过只有一个人例外,那便是赵凯!
“果然是二十七!”想到这里,杨鸿铭再次问道:“莫老,那个女人的大儿子后来回来过这里没有?”
“没有啊,从他母亲死后,他就再也没出现在过青簋巷。”
司徒嘉薇这个时候却有了一些不满,“姓杨的,你老神神叨叨的干什么呢?”
杨鸿铭谁都不怕,唯独怕这个青蛇祖宗闹腾起来,连连道歉,示意莫老继续说下去。
“我说到什么地方了?”莫老抓了抓脑袋,看上去有些滑稽。
“供奉自己的画像!”这一次杨鸿铭却和司徒嘉薇异口同声道,两人对视一眼,杨鸿铭急忙移开了目光,不过嘉薇的脸上却泛起了一丝羞涩,不过罗猛这时却似乎在不经意间抽动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哦,对对对,我这老糊涂,年龄大啦,脑子不太好使了。”莫老自嘲地笑了笑,随即继续讲了下去。
当画师将所有人的画像画好之后天色也已经暗淡了下来,那道长吩咐大家晚上关门闭户,不许点任何照明的事物,无论听到什么声音,无论听到谁在外面喊自己的名字都千万不要出声,更不要出头去看,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当天晚上整个青簋巷阴风大作,一股股的狂风将门窗吹得噼啪作响,有些人家窗户没关严实的,那怪风便呼呼地向里钻着,吹得人是由心向外透着的凉。
不过按照道人的吩咐,谁也不敢打开窗户,就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不过到了丑时,整个青簋巷外便顿时鬼哭狼嚎,莫老当时也是钻在被窝里面瑟瑟发抖,只听见那些早已死去的亡魂在外吊着嗓子呼唤着自己的亲人,声音凄厉,透着无边的恐怖和压抑。
想必这一夜谁都没有睡好,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莫老才开门走了出去,青簋巷中又多了三具尸体,这都是当晚在群鬼呼唤下下意识答应的三个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了自己的床上。三个人都是眼球向外突出,上面布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