峡谷里面,正有一队人马远远的向谷外而来,十七八人。
“应该是换岗的。”王二转眼间声调又变兴奋。
我转头看着王二。
“嘿嘿,”王二不好意思的笑道,“交给我好了,轻松事就交给你。”
“很轻松?”我明白他指的轻松事是去搜救王姑娘的事。
“嘿嘿!你悠着点,等我来给你扛。”王二话没说完,一提手中开山刀,就朝那队换岗的山贼狂奔而去,急不可耐。这小子怕我再用言语挤兑他,趁早脱身。远远的传来王二的喊杀声:“还我家人命来!”声音悲切。王二这戏演得,叫人肉疼。
如此一个热心而又爱表现的活宝,我真是哭笑不得其法,只好甩甩头,定一定心神,然后才跳进河沟,蹲下身体,靠着河岸,慢慢的摸进山谷。
待得进了山谷,山谷里的闹腾场景更是让我额际冒汗。
王二在林木间左窜右跳,时不时回身挡下及身的暗器,箭羽。屁股后面百来人叫嚷着紧追不放。寨子里人影骚动,不少山贼正奔出寨门朝王二的方向赶去,各提兵器。整个山谷热腾一片,喊杀震天。
王二已经将山贼们的注意力都引往他的身上。面对未知的高手,不得不为胆大包天的王二捏把汗。事已至此,只能将计划进行到底,我也得抓紧时间找到王姑娘将她救走。我小心翼翼的借着树木遮掩摸往寨子左边密林中。
离我最近的碉楼在五丈开外,碉楼上有四个守卫,都举目关注着山腰王二方向。
碉楼旁边一棵大树的一根大腿粗细枝丫越过碉楼顶,进了寨子。在树丛的遮掩下,我靠向碉楼,躲在那颗枝桠伸进寨子的大树后面。看清碉楼上四个山贼的站位,计算着飞针所取部位和出手力道,以免他们栽进寨子里面发出声响惊动其他山贼。
我右手一抖,四支飞针眨眼间钻进四个山贼的颈脉,飞针离手的同时我纵身爬上大树,耳听四个山贼倒地碰撞木板的闷响传来。
我提高神觉朝周围打量一下,看看是否惊动其他碉楼上的山贼,确定无碍后,才再朝伸进山寨的枝桠慢慢爬去。
脚下就是寨子内部,所幸这个碉楼附近并没其他山贼,应该是被王二闹出的动静引走了。
我稳稳的落在楼顶,顺着边沿滑进碉楼内部。
四个山贼依次躺在楼板上,我随手在他们身上取把钢刀,朝寨子中间那栋特别大而且双层的木楼建筑摸去。
离双层木楼还有七八丈远时,木楼里传出一道语气从容淡定的男人声音:“一个仗着不入流身法的小孩子而已,你带了我这张定身符去定能擒获,此符箓无需灵气施法,只需对着目标扔去即可。”“是,上仙。”
原来是一修士。
觉醒几个月时间所遇,魔兽,灵兽,这里又一个想长生不死的家伙。想到这里,我背脊透出丝丝凉气。不知这修士练至什么阶段?更让人不解的是,一高高在上的修士怎么跟凡尘间的山贼土匪搭上伙?
我深吸一口气,朝左右看看,没任何动静。到底过去还是不过去?这要是被其神识感应到,麻烦可就大了。
左右为难之际,想到王二。哎!心中一横,死就死吧!
我又朝四周感应一番,迅速靠近木楼。
我将精神力扩展进屋内,未得到回应。“比我的识觉更高明?让我生不出感应。”我如此作想。跟着我跳上台阶,在木楼墙边一道木缝边蹲下身来。
缝隙间瞄去,一间陈设简陋的卧房。整间卧室除却一张雕花木床外,空无一物。
床上一个****的少女酮体仰面躺着,双腿曲膝张开,眼目紧闭,一动不动。侧面轮廓看去,不是王姑娘还谁。神识感应过去,还好只是昏迷而已,处子气息尚在。
这时,卧房房门朝内被推开,一身披长袍童颜鹤发的道士进入视野。相貌倒是一副得道高人,精力旺盛的模样。但感应其身体朝外四溢的元气辨出:一个快寿终的低阶修士。
难道因为自身时日无多,进阶无望,所以做个土匪头子来享受凡间肉体之乐?不然何以解释一位修士出现在这么一个土匪窝中。
就是不清楚这老道是否就是刚才下令那人。若不是,那也比较麻烦。毕竟一个此阶修士都难解决,何况多个。
很棘手,我如此作结。目前实力跟这低阶修士还有距离,明刀明枪肯定不是他对手,而我现阶段最强手段就是相思木针,得乘其不意,一击命中。我屏声静气,默默观察着这老道的一举一动。
只见老道士转身从容不迫的关上房门。跟着两手将长袍胸襟左右一掀,长袍应手,而滑落在地。内里却空荡荡的,一块遮羞布都没有。嘴里吐着:“妈的,哪儿来的个野杂种,耽误老仙办正事。”随后一个纵身钻上床。
闻其声,果然就是刚才下令的修士。我暗松一口气。一个小小的山寨窝着一个修士已经出人意料,不可能凑巧还有两个以上修士吧?
突然我意识到,我自己又成了惊弓之鸟,如此胆小慎危。对这个世界的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