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王二朝我方向扔来手中开山刀,仰头大吼道——“力拔山”。
顿时王二整个人如沐血而出般,运转《焚炎诀》所变化出的深铜色肌肤已转成血赤色。“力拔山”是他给燃血秘法第一转所取名字。名字跟功法诀要毫无关联,照他的话说,“要的就是霸气”。
魔兽狂奔撞去的气势威猛无比,似能撞断千年老树,撞碎万丈高山。
浑身血红的王二神色冷静,缓缓的向上伸出双手,恰于魔兽近身之际,双手伸至极处,一把抓住魔兽那向前弯曲的双角。
“嘭!”这是力量的碰撞,是热血生命狂暴之花的绽放。
魔兽狂奔之势顿止,王二双脚则深陷大地——满身血红的王二硬生生的用双手抓住魔兽那向前弯曲的双角,阻挡住魔兽狂奔撞来的步伐。魔兽狂奔而来的惯性力量将王二双脚深深的钉入地中,却也未曾撼退王二半步。
魔兽眼见王二近在咫尺,张开如缸血口,吼声连连,欲将王二一口咬碎,可却近不得丝毫。这气得魔兽浑身颤抖不止,后腿更是狠命的狂蹬大地,蹬得沙石乱溅,尘土飞扬。
“我看你这秘法能坚持多久。”魔兽这是要跟王二耗上,比拼蛮力。
开山刀落于我眼前,我强提精神,右手拾起开山刀,左手一把木针朝着魔兽扔去。这把木针并未凝聚精神力于上,纯粹的靠着肉体力量扔去。目的不求伤敌,只求乱其心魄,让它不能专心聚力对付王二。木针离手的刹那,我手提开山刀奔向战局。虽然我身体强度不及王二,手脚上的功夫可不会弱过他。
飞去的木针纷纷扎进魔兽身上,深不过半寸,随着魔兽颤抖的身体而颤颤巍巍,可就是不滑落。却也仅仅是给魔兽搔痒般,无丝毫杀伤力。
趁此魔兽与王二角劲之际,我飞身一刀劈往魔兽脊背。
“呲,”开山刀砍在魔兽背脊如入败絮,声响沉闷,却也在魔兽背上开了一道两指深的破口,鲜血溅洒。
魔兽吃痛嘶吼,苦于脱不了身,只得硬撑此等在他看来无大碍的皮外伤。
王二这种状态可撑不了多久。那么,多处无大碍的皮外伤,可就算不得小伤,那就是有碍的皮外伤。我提刀罩着魔兽背脊双股,四腿先是一阵疯砍,虚弱其身。
顿时魔兽周身伤口无数,鲜血如喷泉般四方溅射。
魔兽吃痛,嘶吼咆哮不断,在这深山老林滚滚而去,又回响耳边,惊飞鸟群,吓退走兽。
我再度跃空,用尽我全身所有力气聚于刀刃,劈往魔兽脖颈。如此伤经动骨的一刀,不到你不回应。
魔兽似有感应,不得不做出回应——抬头一仰,头上弯角直接将双腿深陷大地的王二给提了起来,挡在我的刀下。
王二趁魔兽将他提起凌空挡我开山刀一刻,双腿朝着魔兽嘴鼻间用力踏去。那一踏带着呼呼风声而去,踏得魔兽鼻歪嘴斜,裂开数道伤口。魔兽吃痛,仰头狂吼,鲜血、口水、鼻涕混杂狂泄。王二则松开抓着魔兽弯角的双手,借着双脚猛蹬之力,飘然落地,也将将避过我砍往魔兽脖颈的开山刀。
眼见劈往魔兽脖颈的一刀因着魔兽仰头狂嘶,即将砍在弯角上,却由于这一刀我用尽了全身力道,未留余力,此时刀势已成,更是收不了势,已不得不发。
开山刀劈在魔兽弯角上,并未发出刺耳金属交击声,只听得轻微的“嚓”的一响。沉重背厚的开山刀已经深深的镶进魔兽弯角之中。
如此情形,出人意料。
魔兽仰头一甩,意欲将我抛跌。我顺势一拖开山刀,开山刀却似已与兽角溶于一体,拔不出来。我只得脱手跃开,站立王二的身旁。
此刻的魔兽站立远处,停止嘶吼,却并未急于攻来,神色挣扎,不知在犹豫什么。犹豫继续战斗?或是与敌求和?仔细看去,却不是犹豫,似乎是在忍受着什么极大的痛苦。而且那神色似曾相熟,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难道是有老伤,痼疾发作了?
四下地面,猩红点点,很是醒目。那是魔兽的血液溅洒所致。
而此刻我身旁的王二因燃血秘法力量加成时效已过,肌肤血红褪尽,脸面苍白透青,气血消耗过巨,整个人虚弱至极,已经不能再与魔兽动手,不然会伤及身体根本。
现在王二急需的就是大补一下。相思树根有洗髓伐脉,拓经强神的奇效,补血益气的效果恐怕不高,眼下也只能将就先对付用一下,过后再找些补血益气的猛兽药物让王二慢慢调理身体。可恨的是相思树根却没随身携带。
猛兽?我恍然大悟:大补不就在眼前吗?这魔兽可不就是大补吗?
往世的经验告诉我,灵兽乃野兽吸天地飘渺灵气而开灵,魔兽则是野兽聚天地蛮狠魔气而成魔。
我将魔兽全身上下看个遍,想到曾经吃那只灵狐。那灵狐肉有益气延脉的效果,益气延脉符合灵气飘渺的特性。那么这头魔兽肯定就有补血健体的奇效,不然怎么与魔力蛮狠的特质相符?要知道,这两个月王二修炼这燃血秘法可还是用的凡常野兽的血肉滋养血气,如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