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明跟我说当初是你拉我的脚,我之前还不信,现在看你这么轻佻,八成是真的吧?油腔滑调的。”廉盼安瞪了苏最一眼道。
听见这话,苏最有些诧异。当初到底谁拽了盼安姐的脚,他也是不知情的,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自己。
至于她口中的元明,却是苏最儿时的玩伴,最好的玩伴,每次出去玩都要结伴同行,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一对好基友。但没想到,对方居然还诬陷了他。
看来,变的不仅仅是时间和环境,还有人心。不过苏最也没有解释,只是轻轻一笑,很无所谓的态度。
廉盼安也就是随口一说,并没有责怪谁,这些对她来说,只不过是儿时一些好玩的回忆。然后她上下审视着苏最说道:“听说你离开福利院后,先是捡东西卖钱生活,后来做了废品客,可现在看来,并不是那样。”
苏最的打扮不算贵气,但也不赖,随意的穿着更显得自信从容。如果说衣服可以临时换上好的,而那白皙的皮肤却做不得假,绝不是在外面日晒雨淋的废品客能够拥有的。
“今年赚了点小钱。”苏最很谦虚的样子,但脸上却还是有些得意。
“你这小最子。”廉盼安哑然失笑。
“盼安姐,你能不能别小最子小最子的叫,实在别扭啊!”苏最无奈。
“也是,不小了,以后叫你锥子吧!”廉盼安眨着好看的眼睛。
“……”苏最无言以对。
看他吃瘪,廉盼安顿时吃吃的笑了起来,无良姐姐的样子。
江河边,灌木上,两人就这样谈天说地,好不融洽。时间像是没有给他们带来距离。十年前的一别,好像就在昨日。
直至廉盼安手拎包里的手机响起铃声,两人才停止交谈。
“是元明,大家都已经在学校门口等着,我们也回去吧!”廉盼安将手机收起的同时示意道。
“好,你先。”苏最伸手示意。
廉盼安抿嘴一笑,高跟鞋踏着灌木顶行走竟然像是在平地上一样。等来到围墙下面时,抬脚往灌木下一踏,一个飘逸的跟斗就翻上了墙,这才回头过来笑吟吟的看着苏最。像是在问:姐厉害吧?
苏最也很给面子,直接竖起一个大拇指,他是真的被惊艳到,没想到这‘小姐姐’居然也学了一身好功夫。
随即他也轻松跳了上去,和廉盼安一起回到另一边的校园内。
“最子,没想到你也学了一身功夫,元明那厮还说你一直在收破烂,真该撕烂他的嘴。”廉盼安抿嘴道,很是不开心的样子。
“庄稼把式。不比盼安姐你的功夫潇洒。”苏最保持谦虚,然后奇怪问:“听你几次提起元明,难道这些年你们一直有联系?”
“他呀,现在是我师弟。”廉盼安解释说。
原来。他们两人当年都被同一个人收养,户口本上的养父,实际上是师傅。现在回想起来,当时他们二人确实是同一天离开福利院的。只是时间太长,苏最一时记不住。
对此,苏最只能感慨世事难预料。
说话间。两人已经出到校门口,看见有十个八个人围在一起聊天,他们的样子看上去隐隐有些熟悉,但要让苏最都说出他们的名字,却是困难。
近十年的光阴,都已经从孩童长大成人,模样也是大变,除非印象特别深刻,否则想要记起谈何容易。
丁高扬,一个壮胖子,这些年苏最见过他几面,自然记得;而被人群包围在中间的贵气年轻人,苏最也认出了他的身份,正是之前谈到的‘元明’,姓贯;除此之外,他认出其中几个身体带些残疾的,这些与生俱来的特性加深了他的印象。
这些人中,有的衣着华丽,有的朴素;有的举手之间大气,也有的拘谨;离开福利院后,大家都有各样的命,有的跟了好的养父养母,有的凭借自己的努力成为小开,但也有的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工厂打工、饭店里做服务员。同一个地方出去,都是孤儿,却有不同的命运。
看见苏最和廉盼安一块从学校走出,而且几乎是挨着,正在笑着招呼旧友的贯元明表情微微不自然,然后也认出了苏最的身份,热情的迎了上来道:“这不是苏最吗?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元明。”苏最跟他握了握手,但松开之后却是一阵尴尬的冷场,两人一时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有的人十年不见,重逢之后别离像是昨天;
有的人十年不见,重逢之后相对无言。
前者就好比如廉盼安,后者无疑是贯元明。时间,或许真的是检验情谊的不二法宝。
贯元明一阵尴尬,但随即就朗声对大家说道:“我已经给大家定了酒店,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再到杭城最好的娱乐城皇宫去唱歌跳舞。还有,我给大家准备了两辆车,方便这次聚会,晚上司机会把大家送回到家里去,今天晚上我们可以尽情玩耍,不尽兴就不归!”
“哇……”
一片惊喜的欢呼,没人不喜欢凯子的。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