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我今天要向陈师父报到了。”楚歌尴尬回道,其实他虽然这么想,内心里更有另一层心思。
上官晴雪几次出现,一袭白衣,倾国倾城,如同仙女下凡,而楚歌从来都是粗布缝制的农家衣衫,打了好几处补丁,合身已经是万幸,更遑论美观,这模样在上官晴雪的的面前和小乞丐并没有什么差别。
自惭形秽之下,楚歌总不想和她面对。
“云浮派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看重,一千多人的门派,居然就一个掌门高术奇有点本事,也不知道当初天道演武,是怎么选中这个三流小派的。”上官晴雪听他这么解释,眉头这才舒展开来,却又不屑地说道,转即一笑,诱惑似的说:“要不你拜入我们隐云庄,保证不出十年,整个云浮派加起来也打不过你。”
“不要。”楚歌想也不想,果断回绝,这少女鄙夷云浮派也不是第一次,楚歌早已懒得理会她,什么天道演武,什么隐云庄,他是闻所未闻,就算上官晴雪不是吹牛,也和他没什么关系。
但是说什么十年后能以一己之力单挑云浮全宗,那是打死他都不会相信。
不说一代宗师高术奇,即便是各院教习,都是云州声名显赫的人物,加上各座长老,云浮派洗髓境界的高手便有二三十人,这在云州诸大门派面前,都是足以令其俯首称臣的实力,若不是有着“不争不器”的门规祖训,只怕现在云浮派的地盘,就不是这简简单单六千里九嶷山了。
楚歌打小生活在这里,虽然不曾外出,但是所见所闻,无不感受到云浮派的深厚底蕴,因此万分向往成为其中一员,幻想着练成一身盖世神功,不过在他幻想的极限,也从没想过上官晴雪的这等狂言。
“那就让我师兄随便教你两招,也比你学这些不入流的武技要好些。”上官晴雪见他回答得坚决,又退而求其次。
隐云庄这种仅次于三大玄门的宗派,灵丹妙药、玄门心法,师门经验,比之云浮派如同皓月荧光,遇到根骨绝佳的弟子,以灵丹妙药、无上真法每日温养,尚未修炼,体内的血气就比一般炼体武士都精纯深厚许多,而上官晴雪更是十四岁便修到了炼体九重,轻而易举的破境,现在已经稳稳踏入洗髓境界了。
所以炼体境界的一应武技功法,她都极少接触,而对比起隐云庄的隐云诀,云浮派的低阶法诀和武技,完全是令人鄙弃大路货。
只是上官晴雪哪里知道楚歌这个未曾见过世面的小子,就连道家圣地天羽宗的一品绝学《太上通玄真经》,都以寻常功法对待,居然和云浮派的八品《云浮炼体诀》一视同仁,她再怎么诱惑,楚歌也对她说的没有多大想法。
“真是不知好歹。”看着楚歌没有理会她,直径跃下悬崖,上官晴雪摇摇头,却没有什么不愉,也跟着跃了下去。
晋入炼体一重,楚歌的身体今非昔比,从悬崖一侧跃下,在几个凸起处落足弹跳,几个纵身便下了十数丈高的乱石陡坡,这种身轻如燕的感觉,也让楚歌一阵舒爽,谁能想到两个月前,自己就连走路都会气喘呢。
一路到了云浮派山门,几个跟着师门前辈执勤的年轻弟子看见跟在楚歌身后的上官晴雪,双眼顿时亮了起来,纷纷过来打招呼。
“上官师妹,早上好!”
“上官师妹,起这么早……”
能够跟着师辈执勤的,都是各院的高阶弟子,为日后选拔进入戒律堂和武备堂打下基础,这些弟子深受师长喜爱,私下得到一些消息,虽然不知道上官晴雪三人的真实身份,但起码知道这三人的地位之尊贵,连各院教习都不敢以长辈的姿态对待,自己更是万万得罪不起。
这样的尊贵身份,谁不想讨好,而两个师兄从来神龙不见首尾,只有这个小师妹到处玩耍,时常出现在众人面前,又不是什么清冷的人儿,正是好巴结的对象。
至于上官晴雪身旁的楚歌,这几个年轻弟子正眼都没瞧一下。楚歌也不以为意,只是看着被人簇拥的上官晴雪,心里生出一些略略酸涩的异样感觉,也不知是因为她,还是他们。
趁着上官晴雪被众人挡住去路,楚歌独自钻进了枪院,留下被拦着的上官晴雪气得直跺脚。
作为云浮七院之首,枪术院建筑的规模格局自然首屈一指,楚歌穿过两座偏殿,才到了枪术院弟子日常活动的演武场,而枪术院教习陈公言,正监督着低阶弟子们演练六式《龙吟虎啸枪》。
今日是初一,枪术院规定的集合演武之日,枪术院低中高三阶弟子合计一百七十五人,无一缺席。
此时低阶弟子二十二名站在场中,一人一枪,卖力演练着枪术院的精华绝技《龙吟虎啸枪》。
不同于其他六院武技驳杂,枪术院弟子虽然也有其他几套枪法传承,但这《龙吟虎啸枪枪》明显是重中之重,几乎每日都要练习,虽不说已经摸得通透,一招一式也早已滚瓜烂熟,融入了骨髓。
此刻二十二人动作划一,气势沉淀,比之正规军队的操演不遑多让,而气劲到处,更是虎虎生风,让人不敢靠近。
而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