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直接用针戳眼珠子,见素这是气疯了么!
画面太残忍,我赶紧拉着千柔往后退,心说,见素果然冷血,用她这样的恶人来对付恶人,我实在太他么机智了。
北妖人不作不死,惹怒了见素,那叫一个惨,惨叫着,抬起颤抖的手,想去拔掉那根银针。
可是,见素冷笑更甚,抬手嗖嗖嗖乱射了一阵,梨花暴雨,眨眼间,北妖人满身扎上胜不可数的银针,浑然成了刺猬。
见素出手极快,眼花缭乱,连我都不能全部看清楚,也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有几根银针恰好扎中北妖人的奇经八脉,这样一来,北妖人比被点穴更惨,想动一下手指都不能了。
北妖人僵如木塑,任由见素摆布,全身上下能动的地方就是眼珠子和嘴巴,看到见素走到他面前,吓得冷汗如雨下,瞳孔深处骤然涌现强烈的恐惧,嘴巴一张一合,却愣是发不出声音。
那口型分明在说:住手,住手,快住手,我什么都告诉你……
“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一字一顿,见素简单而残暴地说道,捏着一根银针,慢慢地刺入北护法的头皮,深深地刺进去后,见素看了看,满意地点头,然后拿出另一根银针,接着刺了进去。
就这样,一根接着一根,乐此不疲。
北护法给疼地,眼珠子三百六十度旋转个不停。
太凶残了!就连我也忍不住打哆嗦。
看样子,见素这是想活活折磨死北妖人啊,这也太情绪化,出路还没问出来呢,弄死他固然痛快,可咱们的困境怎么得了。
我几次想劝阻见素,但瞅了瞅见素吓人的表情,接连咽了咽唾沫,觉得暂时还是不要惹这疯女人比较好。
“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与其誉尧而非桀也,不如两忘而化其道。”
插入最后几根银针时,见素忽然吟唱起来,其声绵绵,高山流水,宛若妖妖仙音,分外空灵。
我们听了,只觉得仙音缭绕,心灵一空。
然后,她自言自语般地说道:“数百年前,北派有位前辈,一朝顿悟,堪破道心,遂摒弃红尘,隐居深山,一心悟道,然而红尘之中,尚有一位佳人对他念念不忘,甘愿跋山涉水,受尽万般苦难,来到他的身边陪他左右,终老一生。”
“可是,那位前辈心意已决,道心恒定如磐石,不可动摇,于是苦口劝解,希望佳人能放下这段孽缘,可是,爱之深切,岂是说放下就能放得下,于是那位前辈苦思七日,创出一门银针奇术‘相忘’,抹除了佳人对前辈的爱之记忆,从此相忘于江湖。”
“这门奇术,由盈亏之道演变而出,欲相忘,须先记起,点滴记忆浮上心头,印在脑海之外,宛若鲜嫩绿草发芽破土,继而横刀斩乱麻,将这些记忆连根拔除。”
“所以,施展‘相忘’奇术前,必须想办法让人把应该抹除的记忆全部想起来,最美好和最痛苦的记忆,姗姗拂过眼前,宛若烟花盛放在夜空,刹那间释放出最耀眼和绚灿的焰火光芒,最后彻底消失在黑暗中。”
见素冷冷地逼视北护法,“北妖人,你以为我与你废话那么多是为了什么,你真以为你有资格与我讨价还价,在你洋洋自得炫耀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的时候,那些记忆便已是落在我手心里的烟花,只待升空,肆意绽放。”
捏住一根银针,狠狠地刺进北护法的眉心。
北护法早已疼地生不如死,在听了见素近乎天罚般残酷言语,意志彻底崩溃,双眼完全翻成眼白,如同死了一般,动也不动一下。
看到这一幕,我们三个头皮发麻,惊得踹不开气,看着见素,就像是看着地狱魔女一样,浑身战栗。
见素轻轻地转过头,看了我们一眼,露出一抹淡淡而惊艳的浅笑:“搞定!现在无论我们问北妖人什么,他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心中真有点儿发悚,而且我从没听说过北派有“相忘”这门奇术,将信将疑地一摆手,对见素说:“还是你先问吧。”
“也好。”见素哈哈笑了笑,转向北妖人:“那个沙漠,究竟有什么古怪?”
靠,不问接下来该往哪儿走,直奔沙漠去了,你丫的。我直撇嘴,冷眼旁观。
北护法浑似僵尸,嘴巴僵硬地开口,吐字断断续续,回答却出乎意料的清楚:“我不知道,只知道从那面石壁反面出去的人,都不得好死。”
狗鈤的,闹了大半天,北妖人在唬我们,他根本就不知道。
转念一想,也不一定是这样,或许吉田雄也和吉田渊,他们都没搞清楚那片荒漠究竟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去了那片荒漠,会发生极为不祥的事情。
见素的神色彻底冰寒,浑身杀气缭绕,见状,我急忙开口问了一句,防止她情绪失控,杀了北妖人:“第一关,怎么走?”
“寻找到一道山体裂缝,通向那个沙漠。”北妖人这样回答。
我惊了惊,那岂不是说见素进来的那道山体裂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