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彻底愕然。
然后,南北两大护法像是踩到地雷一样,吓得跳了起来,直往后退,就连一向冷静的吉田惠子也啊的失声尖叫,面如土灰,失色到了极点。
我也给吓得一哆嗦,身子只往后缩,大师兄和千柔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伸头看一眼,我急忙拦住,冲他们猛眨眼,暗示太危险,别露头。
见我的神情这么凝重,大师兄和千柔脸色大变,缩了缩头,很果断地向阶梯下方挪了一段距离。
“怎么回事?”
“你们看到什么没有?”
北护法的声音抖颤地仿若电子音,不断后退着,后背猛地撞在了身后的石碑上,这才停止下来。
看他那惊惶不安的样子,要是没有那面石碑阻挡,估计他会一直退到阶梯这边,与我们撞个满怀。
南护法没有退得那么厉害,退了几步后他便猛地顿住,瞳孔骤然放大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盯着两个石溪弟子的尸体,浑身抖颤,冷汗如雨。
顿了顿,南护法吞咽一口的唾沫,强自镇定,答道:“我什么也没看见,只是一眨眼,他们两个的脑袋就掉了。”
北护法点头,表示他看到的情形也是如此,沉吸一口气,看了南护法一眼,小心翼翼地朝黑木佳子努努嘴,怯怯地问道:“是她?”
南护法倒抽冷气,看了一眼黑木佳子,惊魂未定,他摇了摇头:“很难说,也可能是主棺室里有什么机关。”
听到南护法这么说,北护法一怔,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老南,你深谙奇门遁甲之道,刚才听到有机关发动的声响没有?”
南护法还是摇头:“没有。”
北护法眼一睁,白了南护法一眼,眼神很是轻蔑,站直了身子,潇洒地抖了抖黄色氅衣,断然道:“依我看,根本就没有什么机关,就是黑木佳子杀的。”
南护法瞥了北护法一眼,银色的刘海无风自舞,神情傲慢:“你我刚才目不转睛,看得真真的,黑木佳子可是动都没动一下。”
北护法无理可讲,只得说道:“这,她可能动过,只是速度太快,我们都没看到而已,否则你怎么解释这‘困龙链’哗哗响了。”
南护法想了想,没有在回话,他看向吉田惠子,问:“惠子小姐,你怎么说?”
“我觉得两位护法说得都有道理。”吉田惠子深吸一口气,谁也不得罪,“不过,既然大家都没看清楚,光是在这猜这猜那,终究解决不了问题。”
南护法一挑眉,“惠子小姐莫非有什么妙计,不妨说来听听。”
吉田惠子看着南护法,轻轻笑了笑:“我哪里有什么妙计,我只是想到南护法的那个绝学如此神奇,正好可解眼下的燃眉之急。”
南护法表情疑惑,没听明白,吉田惠子裂开嘴,瞳孔深处闪烁犀利的光芒:“不管是黑木佳子,还是机关,只要我们一进墓门,都将遭难,既然如此,我们干脆就不走墓门。”
指了指墓门的两边,“主棺室的两侧各有一个耳室,我们从前室打盗洞,先进入耳室,在从耳室进入主棺室,不就可以绕过黑木佳子和机关了么。”
南北两大护法听了,神情都是一变,他们深思一会儿,对视一眼,不由得点了点头,瞬间不谋而合了。
北护法笑了笑,指着天玉女说道:“我这个尸奴可以帮忙,能替老南你省不少力气。”
南护法看了天玉女一眼,表情闪烁一瞬间的恶心,他对北护法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走到墓门的一边,丈量了几步,站定在岩壁前,腮帮鼓了鼓,猛地喷出一大口腥黄的液体,浓浓的,像是浓痰,喷在了岩壁之上,留下一大块污渍。
北护法一指那块污渍,旋即对天玉女下了命令:“给我挖。”
天玉女扑到污渍前,抬起独臂,五指伸张,转瞬间变成了爪子,皮肤的颜色也随之变成暗青色,冲着腥黄处,一爪子刨了下去,几乎没发出太大的响动,爪子就像冲入了软软的泥沼里,一下子把岩壁挖了一大块下来。
我看得直愣神,靠了一声,终于明白之前遇到的那个盗洞是怎么挖出来的了,万万没想到,这个急蛮子南护法竟然身怀这种绝学,吐出来的腥黄液体能把岩壁变软,太他么的邪乎了。
这个奇术,我闻所未闻,不过,狗鈤的,打盗洞的速度牛逼哄哄,一分钟不到,天玉女已经钻进岩壁里面看不到了。
天玉女与南护法配合得很有章法,盗洞越打越深,一伸头一缩头的功夫,只听南护法在里面一声吆喝“打通了”,吉田惠子和北护法相视一笑,立即钻进了盗洞。
前室顿时空了,变成黑漆漆一片。
我招招手,带着大师兄和千柔爬了上来。
我们三个盯着那个盗洞看了看,发现盗洞很深,至少有十米,里面有微亮的火光跳动,看样子吉田惠子他们已经进入耳室了。
“怎么办?”大师兄看着我,指了指黑木佳子,问:“我们也钻盗洞?”
我想了想:“咱们这么跟着吉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