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千柔是如此迷人,我忍不住贴过去,想再一次接触那两瓣绛红的唇,一亲芳泽,她却急忙撇开头,漂亮的躲了过去,羞涩地瞥了一眼就站在我们身边近在迟尺的大师兄。
我这才回过神,意识到我们身边还有别人。
只怪刚才那一吻如梦一般美好,让我太忘我了,竟把大师兄给忘了。
我尴尬地看向大师兄,大师兄直翻白眼,满脸委屈,看着我们说:“你看我干嘛,真当我喜欢当你们的电灯泡啊,我这不是身不由己么。”
努努嘴,手电筒的光束指向不远处黑压压如洪流的耳中人,盘桓不散,仍旧对我们虎视眈眈,画面格外恐怖,我不禁吞咽一嘴的口水,赶紧拉着沐千柔和大师兄跑出了正堂。
一跑出来,我们暂且舒了一口气,回头看去,耳中人拥堵在门口,却始终没有跨出门框一步,它们似乎在顾忌什么,不敢离开正堂。
见到这样的古怪情形,尽管不明所以,但我们却莫名地多出了许多安全感,我不敢放松,忙问蜡黄脸,刚才藏在院墙边的那个黑影去哪儿了。
蜡黄脸耸耸肩:“不知道,我出来之后就没再看到过它,可能已经跑了吧。”
蜡黄脸回答的漫不经心,我有点信不过他,定了定神,我开启阴阳眼,放眼望去,搜寻那个隐藏起来的幕后黑手。
深夜黑黑,手电筒的光束能够照到的地方有限,我看不到那些破败墙壁的后面,而且院墙内杂草丛生,长得又高又密,特别适合藏匿,仅凭手电筒这么照,很难有所发现。
这个时候,欧阳德已经在默默地收拾装备了,这个死老头今晚的表现相当异常,刚才动静闹得这么大,他始终躲在门外,大家都经受了一番心惊胆战,唯独他全然置身度外,如同一个局外人。
我真想质问欧阳德一顿,但回头一想,这老头年岁已大,也有可能是不愿意拖累大家,这才没有冲进正堂内帮忙。
饶是我换位思考,体谅老年人,但我对他的怀疑与时剧增,以后很难共处了。
欧阳德依然故我,他翻了翻装备,找出一瓶云南白药扔给了大师兄,叫他赶紧把伤口处理一下,防止感染了。
我视线一凝,发现装备中竟有户外探险最常用到的照明荧光棒,心中一亮,忙问欧阳德要了几根荧光棒。
拿过来荧光棒,迅速弯折,弄亮了它们,我手上蓄力,朝院墙内外接连扔了出去,荧光棒划过夜空,掉落在各处,光芒连成一片,瞬间把偌大的破庙全部照亮。
一面歪倒的墙面缝隙间,荧光亮起的瞬间,猛地蹿出一个黑影,我心头一喜,阴阳眼定睛一瞧,不由得错愕,那个黑影不是妖魔,赫然是一个人,一个造型杀马特的女人。
满眼都是熟悉感,我和大师兄看清楚那个女人时都是一愣,同时发出惊呼:天玉女!
狗鈤的,这个女人正是北护法坐下的活死人天玉女,她身穿一身黑衣,杀马特发型遮住脸面,看起来分外妖异,那头发垂下来,鬼气森森的,他么的连蒙面都省了。
她出现在这里还不至于让我错愕,只能说她埋伏在这里袭击我们的确惊到我了。
万万没料到,石溪道观那些人不但炸毁了山路,还料到我们必然途经此处,提前设下了埋伏,其心之歹毒,不可想象。
而真正让我错愕的是,阴阳眼看到天玉女的身上竟没有一丝光华溢出,而且我的亢阳体质也未感受到任何尸气。
只是一日不见,这个活死人便尸气尽祛,我绝不相信这种事情,她一定是使了什么特殊的法子,消除掉了全部痕迹,封印了所有的气息,借此逃过了阴阳眼的观望。
在我的印象中,北派能够做到这一点仅有银针封窍秘术,但这个秘术施展在人身上根本不能持久,天玉女却能够隐藏这么长时间,端的古怪之极。
正因此,我根本想不出,她究竟是使了什么法子,唯一可以确定是,她这样做是为了对付我的阴阳眼,看来他们对南派的路子摸得很清楚,晓得南派最棘手的绝学便是望气术。
封住了我的阴阳眼,仅凭一个活死人便能给我们带来这么大的麻烦,今个若没有沐千柔,我和大师兄估计就栽在这破庙里了。
就在我错愕时,蜡黄脸啧啧笑了出来,盯着天玉女看了半响,很是称奇的样子,转向我们说:“原来这场灾祸因你们而起,结果却是你们都没事,我们损失了两个人。”
瞥了一眼欧阳德:“老人家真不老实,你叫我们住正堂,是不是早就发现那里有危险了?”文仁和金五同时浑身一颤,看向欧阳德,满脸凶相,想要杀人。
蜡黄脸太他么聪明了,转瞬间看透一切,然而欧阳德的脸皮相当的厚,面不改色地说道:“小伙子你说什么呢,我一把年纪了,与你们无冤无仇,干嘛要害你们,我是真不知道正堂里面有危险,不然的话,打死我也不会让你们住里面了。”
欧阳德校长之风,师长之尊,说起话里自带诚恳,连我们差点都信了他的鬼话,文仁和金五面面相觑,变得半信半疑起来,却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