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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趁乱骗媳妇(1 / 2)

明显觉得手中砖板裂出了缝隙,伴着砰的一声闷响,二狗子看见了直挺挺倒下去的人,还有自己满手鲜血。

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对待他人,当年在竹溪,为了给赌场里的金主讨债,那也是拿着棍棒下死手。但凡是讲究个冤有头债有主,眼前这个人,看着和自己年岁相仿,又和自己无冤无仇,二狗子觉得,如果这个人死了,他自己肯定也会被恶鬼缠身不得好死。

“砰!”

然而又是一声巨响,吓得二狗子一哆嗦,捏在掌心里的砖板也落到地上碎成了几瓣。这时的狗子也不敢回头,他怕再看到活生生的一个人脑袋被打开花的情景,他更怕下一刻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于是他蹿进了小巷子,跟发了疯一般闭着眼睛往前冲,他知道被打的是陈大发,但是他也没有任何去救的意思,他只想活着,只想自己活着,除此之外什么都不重要!

就这样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二狗子实在没力气了,耳边呼呼的风声也下了下去。他偷偷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缩成一团,这才感觉到自己饿了,非常饿!从早上出来到现在,他连水都没喝过一口,他想喝水,想吃窝头,想睡觉,但是一想起人中枪后的样子,他就恶心,就想吐!

天色渐暗,犹如鬼魂索命无法逃脱一般,终究是要黑了。二狗子缩着身子,从墙角爬了出来,他要回去找莺儿,她那里有些钱,有棒子面,还有些能典当的物件。至于陈大发,二狗子倒吸了几口凉气,又跪下来朝北面拜了两拜。他确定这个人是死绝了,伤心倒没有多伤心,只是他落难的时候人家曾经施以援手,自己无以为报,道义上说不过去。

“陈叔,我是实在没能耐跟人家对着干,只能顾着自己逃命。您大人有大量,早死早超生,下辈子投个发达人家,不受这份气。”说完二狗子又磕了个头,喃喃说了些要给他烧纸钱设灵位的事情。

二狗子凭着早年学的些黄陂话,一路东问西打听,才算是到了莺儿父女借居的地方。

不得不说,世事无常,这样的世道,小人物被人拖出去随意斩杀,邀功请赏,那真是连招呼都不需要对谁打一个。说你是流寇乱党,杀了也就杀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美人躲得过。能活着,哪怕凭着如何如何卑劣的手段,那也是赢家。

仔仔细细想了一想,二狗子在路道上寻摸了一块趁手的石头,照着自己身上用力拍了几下,搞得血肉模糊,疼得他是龇牙咧嘴倒吸凉气。等疼劲儿过去了,二狗子摸了摸自己的几处伤口,新伤旧患,搞得也算十二分狼狈了,才鼓起勇气冲着光亮走过去。

站在门口等他们回来的莺儿看到二狗子这副模样,直皱眉头,赶上去大声问:“你去哪儿了?怎么弄成这样?我爹呢?”

“我,我——”二狗子一张口就哽咽了,两滴水珠子在眼眶里打转,很快就红得跟兔子一般。

莺儿看没什么好事儿,急的脸色煞白,直跺着脚叫道:“你倒是说啊!”

二狗子咬着嘴唇,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说:“上午出去的时候,警察抓北方来的乱党,他们见陈叔一口北方口音,就死逮着不放。陈叔气不过,就叫着我一道动起手来,本来是都要逃了,后追上的人放了枪,陈叔就——”

明知道出来走南闯北就是会遇到事情,明知道满世界抓陕北的共匪,明知道都是拿平头老百姓充数,明知道在东北的司令就是不干这事才惹了一身麻烦,莺儿还是哭了。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爹爹做了半辈子顺民,连牢骚都不曾发过两句的老实人,最后竟死了这样的名目。她不甘心,想给爹爹讨个说法,可是天大地大,当官的门槛九丈高,她连要申冤都不知道找谁!

“我爹不是坏人!”莺儿一面喃喃着,一面哭。反反复复就那么一句话。

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落,哭得连气都喘不匀了,二狗子一把把莺儿搂在了怀里,轻轻拍着她后背,安慰着:“我知道陈叔不是坏人,我们都知道。”他没有说坏的是这个世道,更没说坏的是自己。

像找着了靠山支柱一般,莺儿伏在二狗子的胸前,还是抽噎着叫喊:“不是坏人为什么会被打,不是坏人为什么就没饭吃!这是逼着人都去当强徒是不是?他们安的什么心?”

二狗子拉着莺儿坐下,帮她顺着气,用一种饱经沧桑的口吻讲了自家的事情。讲当日父亲是如何威风,家里十二位姨娘是怎样光线亮丽,自己是如何坐在敞亮的书房听先生讲学,讲发难了父亲是如何惨死途中,娘是如何殁于贫困,自己是如何替人家出拳脚挣饭吃。讲着讲着,他也想哭了,哭自己爹娘,哭枉死的弟兄,也哭无辜的陈叔。“莺儿,小时候我爹就教我,做好人没用,窝窝囊囊一辈子,到头来死了连棺材本都没有。”二狗子顿了一会儿,继续说:“他不是好人,所以被人撵着追,直到死。但是他也没啥怨的,一辈子该吃的吃了,该玩的玩了,该风光也风光了。”

莺儿约莫是哭累了,呆呆靠在二狗子肩膀上,听着故事也不搭腔。过了良久,才叫了一声:“哥——”

二狗子等着下文,一直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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