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见他们这么敬畏,自然也乐得少些麻烦,当即不由把注意力慢慢转移到讲授台上。
他当然还不知道张少府因为叶振南的缘故,对他起了报复的心理,眼看张少府一脸正经,也不由流露出几分崇敬神色。
眼看着张少府慢慢盘膝跌坐,叶枫突然有种很奇异的感觉,虽然他没注意到张少府向他看来,但他内心之中却突然生出一种被他窥视的怪异感觉。
“难道……副掌院在偷偷打量我?”
叶枫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是位高权重的副掌院,而我……可只是一名刚入学的新生啊,按道理来说,他怎么也不可能偷偷打量我的……”
“对,这一定是我的错觉,因为我太想张副掌院注意我了,所以就在心里产生了幻象,嘿嘿,还真是有些丢人。”
叶枫自以为是的解释着,刚好心中那股被张少府窥视的怪异感觉也慢慢消失,他也就不以为意了,只是学着旁边的师兄们,盘膝跌坐起来,倒也似模似样。
张少府并无异象,盘膝跌坐后,稍稍整理衣袖,也就慢慢开讲了,他声音柔和低沉,富于磁性,挺起极为舒悦,再加上他所讲内容确如魏生金所说的那般,讲授的是入门习武最关键的知识—导气转换,叶枫慢慢听得入了神。
张少府舌灿莲花,说得天花乱坠,台下学生如叶枫和魏生金者,虽然听得似懂非懂,却也都如痴如醉。
“悟道无老幼,达者为之尊,前排的这位学生,我见你听得摇头晃脑,似乎已有所悟,你可否站起,回答我几个问题?”
叶枫正听得起劲,当张少府突然微笑着把眼神投向他,并点名示意他站起时,叶枫一时之间,还真是没有反应过来。
“副掌院,你……是叫我吗?”
“是啊,难道你认为我是在和别人说话吗?”
叶枫的神不守舍,张少府似乎丝毫不以为忤,仍旧一脸和煦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嘿嘿,我……刚入学,还从未向副掌院请教学习,副掌院突然点名,我一时之间还没想到你是叫我……”
“那你现在知道了吗?”
张少府仍旧保持着绝佳的师者风度,丝毫未见不悦。
“还是否愿意站起回答我几个问题?”
叶枫感受着张少府鼓励的眼神,只当他对自己特别关注,当即心中欢喜,不由就兴高采烈地站了起来。
“老师提问,学生自然知无不言。”
“好,孺子可教。”
张少府完全没有了昨日在城郊参天大树下那股阴戾怨毒的神情,笑容可掬,确实似一位循循善导的良师,让人油生好感。
“我来问你,何为气沉丹田?”
叶枫还当张少府问他什么刁难的问题呢,他已突破到化功境第一重天,对于这种基本常识,他自然能随口道来。
“清升浊降,气归脐下,虚领顶劲,气沉丹田,所谓气沉丹田,就是指以意导气,让胸中真气沿任督二脉下行入丹田,形成心肾相交以补命门之火的形势,从而达到内外沟通。”
“好,答得好,小小年纪,竟然就有此番领悟,确实值得夸赞。”
张少府显然也没想到叶枫年纪不大,竟然能回答得这么透彻。
不过他今日这番做作,却只是为了和叶枫认识,并给在坐学生留下一番欣赏叶枫的虚假印象,以后即使叶枫出了什么意外,也绝对不会怀疑到他身上。
这样一来,他的报复阴谋也就算成功了第一步了,如今叶枫应答如流,他自然不吝赞词。
“哪又何为以意导气?”
“意即思想,气为呼吸,所谓以意导气,则指将思想放在呼吸上,内心想着气流全身,游行大小周天,以达生生不息之妙境。”
“哪又何为生生不息?”
“世分阴阳,油生二气,交感纠缠,化生万物,万物循环而复始,生生变化而无穷,是为生生不息。”
……
“好,对答如流,资质绝佳,如能刻苦锻炼,将来必能为我山海武学院大放异彩。”
叶枫不假思索,却又对答如流,回答之境界,竟然似习道多年的惯手,张少府内心虽然对叶枫颇为敌视,但是他这一番夸赞却也并非完全虚伪。
“你叫什么名字?”
“学生叫叶枫。”
“奥……”
张少府故作沉吟,片刻后却又满脸盈喜。
“我听说叶振南兄有一独子,也唤作叶枫,遮莫就是你不成?”
“副掌院,原来你认识我家父?”
听张少府这么一说,叶枫顿时想当然地以为张少府是叶振南的至交好友,所以这才会对他特别关照。
“我和你父亲缘悭一面,但是我对他甚为仰慕,神交已久,心中一直盼能有机会与他结识……”
“你想认识我父亲啊,这有何难?等有机会我一定为副掌院引见。”
“好,那老师就静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