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陈国士自从那日极短的切磋打斗,被韩金镛打击的信心缺失,这大半个月来每天下了工后,就到营地帐篷不远处的空旷地带练武。
比之以往更加勤奋,努力,练得最多的自然是韩金镛教给他的那套剑法。
一次练剑的时候,无意中陈国士开口询问韩金镛这套剑法可有什么名头来由。
韩金镛提着宝剑站在那,一动不动,心里暗自回想当初周师傅教自己的时候,貌似并没有说这套剑法是何门合派,只是知道师傅他以前出自少林,后还俗当了镖师,这套剑法不知是不是少林派的。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当年教导我的师傅并没有提起这套剑法有什么名头,只是知道他以前是少林派的。”
“那是少林剑法喽?可是我还真没听过少林还有剑法的,不都是棍法,刀法么。”陈国士笑着说道。
“名字而已,不必太在意。”
韩金镛走到陈国士跟前道,“你且把我教你的剑法演示一遍看看。”
“好咧。”
陈国士这些日子来的勤奋练习,这套剑法招式基本上已经完全掌握,剩下的只需等日久天长,融汇贯通即可。现在听到韩金镛的话语,兴奋的快步退开几步,握紧右手上的木剑,双目正视前方,假象前面的空气就是自己的生死仇敌。
“嗖,嗖,嗖……”
望着眼前挥舞木剑的陈国士,韩金镛眉头微微一皱,招式倒是记得很清楚,耍的也是有模有样,只是……
就在此时,韩金镛后脚一蹬,身子猛地往前一冲,左手提着宝剑藏与身后,右手上下摆动,眼看着就要碰触到陈国士刺出去的剑锋时。韩金镛中指微微弯曲放于大拇指下面,猛地一弹,木剑刺出去的方向随即就发生了变化,往左侧偏去。
不等陈国士还处于搞不清是什么状况,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韩金镛右手成掌形,“吧唧”一声拍到木剑边缘。紧紧握着木剑的陈国士也被这一股力量带动,身子也跟着偏移。就待陈国士偏移的瞬间,韩金镛再次出手,击打向陈国士握剑的那只手。
“好痛!”
因为吃痛,陈国士握着宝剑的那只手差点点就松开了,在最后关头,咬着牙硬挺了过来,隐隐舒展开的手指也再次握紧,乘势身子一摆,原地180°反转,木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亮丽的光彩,几乎是画了一个圈。
“嗖!”
韩金镛站在原地,眼睛斜视往下一瞥,只见木剑的剑锋正停靠在自己的脖子上,只差那么一丝丝的空间就碰到了,刚才那股木剑横扫来时带动的劲风,刮的皮肤隐隐作痛。
韩金镛点点头,一脸满意的笑道,“国士,不错,身为剑客,宝剑就是你的命,虽然谈不上剑在人在,但也差不了多少,毫不客气的说,宝剑就是剑客的第二条命,如果刚才你的手松开了你的剑,那你的性命恐怕就不保了。”
“嘿嘿……”陈国士咧开嘴,发出得意的笑容,其实刚才他完全可以收剑回鞘的,只是上次被韩金镛提着剑指着自己的怨气还在,现在只是还给他而已。
“虽然你做得很好,但是你的一招一式都是在学我,完全没有加入自己的想法在里面。真正的武术宗师,无论是什么拳法,剑法,练习的时候都不会一味的去追求原汁原味,因为那样只是刻印了前人勤劳付出的基础而已。所以他们会根据自身的喜好和条件来去改变一下出招的顺序或者是招式本身。”
说到这,韩金镛顿了顿,觉得说这些给陈国士听,现在他未必做得到这点,就连自己也还一知半解的摸索实验,又道,“嗯,你还年轻,你只需要加强练习,让这些拳法剑法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形成本能反应后,在根据自己的条件和优势,尝试着去改变一下。”
云里雾里,陈国士听的也是懵懵懂懂,韩金镛话里的意思,自己是听懂了,只是怎么去根据自己的优势试着去改变,这就要等日后武术学到家了再说。
“嗯,我知道了,韩叔叔。”
原本早先陈国士在学习第一招的时候,叫韩金镛的称呼是师傅,后来他说自己和你爹是好友,教导侄子也是分内之事,所以拜师就算了,以后就叫叔叔吧。
“嗯,剑法你也练习的差不多了,故人交代的事情我也办妥,要不了几天我恐怕就会回国,你有什么话要我带给你爹的么。”
“什么!韩叔叔你要走了!不多住些日子么。”陈国士惊讶韩金镛居然要走了,十分不舍的走上前问道。
韩金镛探出手拍在比自己高半个头的陈国士肩膀上,笑道“呵呵,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更何况我只是回国而已,想必要不了多久,你也会回去的,到时候回国联系我也是一样的。”
“我,我舍不得你,韩叔叔!”
大半月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可是陈国士心里早已把韩金镛当成了自己的师傅,其中的教导情谊自是不用多说。
收回手臂,转身瞭望东方,感叹道,“不能再拖了,我们的祖国需要我!”
说完,韩金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