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便往边上的空旷地带挪了挪。闲聊的时候,突然听到韩金镛的话,陈国士惊讶道。
韩金镛说出口的时候,就猜到陈国士会问,面带微笑道,“是的,你爹是陈子明吧!”
“对啊!你,你,你怎么认识我爹的!”陈国士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的韩金镛,原本以为是他随口一说,没想到居然还真的叫出了名字。
陈有也是疑惑的看向韩金镛,等着他的解释。
“早些年在孙先生处和陈兄一同习武,不知不觉已有七八年过去没有见到他了,真是时光如梭,光影似箭啊!”想起当初在孙先生处学习的半年里,韩金镛不由感叹一声时间过的真快啊。
片刻,他又道,“早上在西街路口看到你俩的时候,第一眼就发现你和我一个朋友长的极为相像,我琢磨了片刻,方才想起陈子明陈兄来,这不就找你要了地址。”
陈国士点点头表示明白,虽然还不大明白孙先生是谁,不过既然能一口叫出自己爹名字,还能简单的描绘一下外貌,想来必然是和爹打过一番交道,认识的。突然心里有一个疑问,说道,“那韩大叔,你是怎么来法国的?也是来务工的么。”
“这倒不是,主要是我有一个朋友在法国有些事情,嘱咐我过来一趟。”解释完后,韩金镛方才想起陈国士二人怎么来法国参加华工了,想到这,突然有个不好的念头,急忙追问道,“国士,你们俩怎么来法国务工了,难道,难道子明兄他……”
“我爹身体棒着呢!到现在还四处找人习武切磋!”陈国士骄傲的说道。对于爹爹陈子明,陈国士是打心眼的佩服,不仅佩服他那一身武艺,更是佩服他教导自己做人的一些准则,虽然有些准则自己还是经常就范,不过他们还是牢牢的印刻在心里。从不敢相忘。
“那?”
不等韩金镛提问,陈国士又道,“嘿嘿,我们俩主要是贪玩,这不借着这个机会,出国看看。”说完,陈国士自己都感觉不好意思,摸了摸后脑勺傻笑道。
“呵呵,是这样啊。”韩金镛恍然大悟,见陈国士不好意思的模样,跟着乐道。突然,想起他之前的话,又道,“你不是想找我学剑法么,我这就教你!”
“真的!”
陈国士兴奋的大声吼道,末梢,为了表示内心的激动,顺手拉扯着身旁昏昏欲睡的陈有。
陈有不明就里,猛地睁开睡眼,“怎么了,怎么了?”
“哈哈……”
“啊哈哈……”
望着陈有流着口水,呆萌无知的表情,陈国士和韩金镛二人对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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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金镛站立在空旷的土地上,双眼微眯,右手反身握剑,正视前方。
此时天上那一轮明月露出半个脑袋,皎洁的月光四处挥洒,照耀在他的身上。
剑若霜雪,周身银辉。虽是长剑如芒,气贯长虹的势态,却是丝毫无损他温润如玉的气质。就像是最安谧的一湖水,清风拂过的刹那,却只是愈发的清姿卓然,风月静好。
突然,韩金镛动了!
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
剑锋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环他周身自在游走。带起衣袂翩跹,顷刻间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仿若这般舞剑,他就欲乘风归去一般。足不沾尘,轻若游云。
陈国士远远的躲在一旁看着,望着韩金镛美轮美奂,如痴似醉的剑法。此情此景好似如诗圣杜甫那篇《观公孙大娘舞剑》。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