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弟弟的完颜乌古出,看着个性刚烈,远比做哥哥的完颜乌古乃成熟一些,但是言语间弟弟还是在心底里敬佩着他的大哥。
乌古出毫无拘束,外面电闪雷鸣,冷风簌簌。众人虽然在帐篷内,但依旧能感受到天气的寒冷,而乌古出光着腿,露着脚,席地而坐,坐下连一块毛毡都没有。
乌古乃则是坐在帐篷内的床边上,此时他头上诺大的帽子摘去,露出乌黑的长发,耳边垂下俩鬓小辫,看着滑稽,却配上他那张俊秀的脸,倒更显得俏皮一些。
“老话说的好,不打不相识。来,二少主,干!”雷头脸上有一丝红晕,不知是刚刚被儿少主擒拿住羞臊,还是喝酒的原因。他手中拿着一皮酒袋,咕咚,当先喝了一口。
“好。”坐在地上的乌古出哈哈一笑,从雷头手上拿过酒袋,亦是猛喝几口。
“你们刚才说的我都知道了,既然关乎完颜公主,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只是……”乌古乃脸上又露出一丝愁容。
“哥哥,父亲不会有事的。等师傅今晚取到那灵丹妙药,父亲已然会好起来的。”
“可是,取那药物,又谈何容易,我们追了它已经一天一夜,却还是让它逃进洞中,还不知何时才能出来。”
乌古出也皱起了眉头,“我相信父亲会好起来的。”
兄弟二人对话间,透露出一些隐情,包拯站起身,“二位少主,恕我冒昧,完颜部落是否出了大事,完颜首领是否是受伤了?”
“事到如今,也不瞒各位,我父亲他昨夜晚间遭人行刺,此时已然身受剧毒。”
“什么?”众人皆是一惊。
“首领可否有性命之忧,刺客是否拿下?”武霜霜似乎非常急切的问道。
“没有,刺客的武功极高,我们没能拿获他。而父亲他却被刺客刺中一刀,刺在肩膀处。伤势可说是并无大碍,可是那刺客真是歹毒,凶器上尽然有剧毒。一夜之间,父亲连起身都很困难,一直昏睡不醒。”
“尽然有如此之事。”包拯顿了顿,“不知首领现在何处!”
俩位少主相互对视一眼,按理说这是非常机密的事情,事关首领的安全,不过他们相互点点头,“父亲他就在这里。”
“我和公孙兄都略懂医术,是否能让我们看看?”
“这……”
“二位少主放心,我们绝不会恶意,假如我们能帮得上的自当会竭尽所能。”
“我们不是怀疑你们。只是父亲他不愿意见外人。”
“此话从何说起?”包拯皱着眉头。
“父亲自打被刺客行刺后,便总是对我们说,这是他的命数,不要我们再为他劳心劳累。”
包拯听罢,若有所思,看来此中原由,还另有一番别情。
“不管怎么样,我觉得还是让他们去看看父亲。”坐在地上的乌古出道,“虽然师傅说,要抓住那灵狐做药引,才能医好父亲。可是灵狐却逃进洞里,不知何时才能出来。但是师傅之前也说过,天下的医术截然不同,我邦和汉人的医术亦是不同,不妨可以让他们试试。”
乌古乃皱着眉头思索了半天,这才点点头,“那好吧,包公子还有公孙公子,你们俩位随我来。”
乌古乃并没有叫其他人,而其他人心中自当明白,这关乎首领安全,所以未有多言。
外面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众人谈话间,外面雨已经停了,乌云亦是散尽。
包拯看看此时天色,天色虽暗淡,却身在这灯火通明的营地,给人一种期望。
乌古乃将包拯二人带到一处较其他大点的帐篷外,让二人先守候。自己进了去,不大一会功夫,他眼含着泪出来,请二位进去。
这顶帐篷内着实比其他帐篷宽敞许多,其中还架着一支暖炉,此时炉火跳耀,另外一边是一张床。
床榻边坐定一人,便是之前见过的寒风大师。寒风大师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乌黑的长发些许脏乱,黝黑的皮肤,加之古怪的眼睛,再看看他手臂上嘀嗒碰撞作响的动物头骨,着实让人看不出他现在是给首领看病。
而床榻之上,正躺着一人,便是完颜首领。几步之间,包拯闻到一股极其刺鼻的恶臭传来。看首领面目,已然是死灰一片,只有断断续续的痛苦**,才知道他还活着。
“你们过来吧,乌古乃都说过了,劳烦二位。”寒风大师站起身。
包拯和公孙策并没有回话谦让,此时谦让似乎成了一种无礼。
公孙策左右看了看首领,伸手探了探首领的脉搏,抬头看了看包拯,面上一副复杂的表情。
包拯已然猜出一个大概,“看一看伤口?”
寒风上前,轻轻撩开首领肩膀处的衣服,霎时,一股极其难闻的恶臭扑面而来。
“这……”包拯和公孙策突然怔住,映入眼帘的哪还有一丝好肉,只见首领肩膀处已经是一团腐肉。
忍着恶臭,包拯上前,细细观瞧,只见肩膀处的肉,连通整条右手臂已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