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道:“你看我像不像冤大头?”
打工妹摇头:“你不像一个冤大头,倒是很像一个小混混。”
打工妹满脸失望的重新坐了下来,一脸惋惜:“我还以为能够通过卖饼发家致富呢,看来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打工妹等其他老乡都回到座位上之后,一脸好奇的问楚阳:“你为什么愿意花两千块钱买这四块饼?”
楚阳摆了摆手:“先别说话,等我吃完了,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听完这个故事就知道我为什么愿意为这几块饼花费两千块钱了。”
楚阳平时吃饭很快,但是他在吃这几块并不是绝世美味的饼的时候,嚼的很慢,往往吃一口,需要品味良久之后才会咽下,吃四块饼楚阳整整花费了一个小时。
擦了擦嘴角的残渣,楚阳心满意足的开口说道:“故事发生在十九年前。十九年前,有个七岁的孤儿,他每天依靠拣些废品和一些善良人家的接济度日,虽然穿不好,吃不好,住的地方比现代人的狗窝也大不了多少,但是他勉强可以活下来,甚至可以攒下来一点点钱,打算用来交学费上学。”
说到这里的时候,楚阳的眼神有些幽深,似乎满是感慨。
回神过后,楚阳继续说:“这个孤儿很孤独,没有别的孩子愿意跟他玩,他每次看到孩子玩耍的时候,眼睛里总是充满了羡慕,他想有个家,想有人和他玩,想有父母疼,不过在那个时候,这些东西,对那个孤儿来说,一切都是奢望。”
楚阳讲得很慢,打工妹听的很认真,没有丝毫的不耐烦,甚至在周围的一些人也都凝神静听,他们听到这里的时候了,似乎已经知道了楚阳似乎就是这个孤儿,有些女性乘客的眼睛逐渐湿润了。
“在那一年的冬天,孤儿在雪地里发现了一个快要冻死的小女孩,把小女孩背回了他自己的小窝,勉强把这个小女孩给救了回来。”
楚阳叙述的好像很平淡,描述的也很简单,但是听故事的人,他们都知道一个七岁的孤儿,想要救回一个快被冻死的女孩是多么的困难,他们看向楚阳的目光逐渐出现了敬佩,一些女性乘客的眼睛中有眼泪滑落。
“在救回小女孩之后,孤儿用他存下来的那一点钱,买了另外一床被子,给小女孩一身衣服,从此以后,那个小窝就是她们两个的家,孤儿也从此有了玩伴。”
“孤儿勉强可以养活自己,养活两个人根本就不可能,所以,那一年,孤儿变成了坏孩子,他学会了偷东西。不过他绝对不偷其他东西,他偷的都是一些柴米油盐,值钱的东西他一样没偷。”
楚阳有些自嘲的说道:“那个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家丢失的柴米油盐是孤儿偷的,但是所有人全装作没看见一样。就这样,孤儿和小女孩一直在小窝里住到了过年。过年的时候,孤儿偷了一瓶芝麻油,用芝麻油和面,芝麻油很贵,用芝麻油和面,在当时就是暴殄天物的举动,不过孤儿还是做了,除了芝麻油,孤儿还在里面加入了一些猪牛羊的杂碎在里面,在那一晚上,他们吃到了那个时候最美味的大年面饭。”
楚阳把女孩剩下的半块饼那过去,慢慢的咀嚼,感叹一声:“这块饼是用麻油和面,再加入了荠菜粉和易于保存的猪牛羊杂碎粉末在里面,味道和当年一点都没变。”
楚阳只是回忆,但是听他故事的许多人都哭了。
打工妹也哭了,她知道她嫂子是怎么做出来这块饼的,和楚阳说的丝毫不差,能把说的这么清楚的,只有可能是当年救下她嫂子的那个孤儿。
打工妹把钱退给楚阳,泪水朦胧:“这钱还给你,我不收。”
楚阳也没矫情,把两千块钱拿回来,放进了口袋里,看了看四周,轻声说道:“似乎我说的有些太煽情了,害的许多人都哭了,抱歉。”
打工妹抽了抽鼻子,哽咽的说道:“我刚才发短信给我嫂子了,她会在火车站等你,她说她想见你。”
楚阳走神了一会,点点头,开玩笑似的说道:“好啊,我也想见见她,如果她瘦了或者过的不好了,那就别怪我对不住了!”
打工妹用力的点头:“恩!”
很多人都被这种气氛打动了,有人擦了擦眼泪问道:“后来呢?”
“后来?”楚阳陷入了回忆之中:“再后来,她被人贩子抓走了,孤儿发疯了一般的想要找到她,找了好长时间,最后没找到,两年前,孤儿找到了当初抓走她的人贩子,也找到了把她当童养媳养着人,不过,那个时候,她已经从那里逃走了十几年了。”
打工妹哽咽的接上话:“再后来,她继续流浪,直到被一户无儿无女的人家收养,幸福的过了这些年,最后嫁给了我哥哥。”
打工妹伸出略微有些粗糙的手:“我叫朱赤云,凤凰县大龙乡豪猪养殖基地的总负责人!”
朱赤云自我介绍的时候,头高高的昂起,骄傲的如同一个凤凰,她要把自己的身份晾出去,她要让楚阳知道,她虽然看起来像一个打工妹,但是他们家真的有钱,她要让楚阳知道,她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