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真的模样,习俊漫信了,看来这些年来,他沉稳了许多,少了那些油腔滑调的嘴脸,曾朗身上的水已经随着空气的蒸发烘干了,从行李箱拿出自己的衣服,随地就套了上去。
习俊漫别开脸,对他的好评降到最低,看来是一时眼花看晕了,在国外待久了,依然不变的豪放不羁。
他穿好衣服看向她,一脸鄙视的样子,刚刚还好端端的,一下子就变了模样,女人心海底针说变就变,琢磨不透啊。
自然而然地牵起习俊漫的手,十指紧扣,她奋力甩开,奈何不过他的蛮力,瞥了一眼,任由他妄为,他感到她松懈的手,“来,我们快战快决,拿回枭邦。”
两人一同来到一家餐馆,四处简陋的设施,连板凳都是不堪入目,习俊漫已经很久没有来过如此将就的地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选择在这里洽谈,曾朗低下头附在她的耳边诉说:“俊漫,待会你别说话,这几个老头会讨价还价。”
习俊漫点点头,看了一眼,径直走进去,全部如同木头一般,翘着二郎腿,不言苟笑的看着他们,曾朗心想:前景堪忧了居然还如此脸色。
在恶劣的环境下,他保持好一贯的绅士风度,替习俊漫拉开凳子,看着她坐下,自己才坐下去,一个满脸褶子的男人开口,显然有点不悦,“不是雏雯雯自己来吗?怎么是你们?”
曾朗皮笑肉不笑地说:“这种小事情用不着我大嫂来,我们来谈就好了。”
几个男人原本想仗着雏雯雯一介女流,且利用对亡夫的感情抬高价格,看来现在有点棘手,褶子男人润润粗犷的嗓子,“过份,你们太不重视这件事了,换人洽谈也不说一声,现在还让我们几个等了半个钟,你要知道,曾经的枭邦可是抢手货,我们不卖给你们,大把人等着要。”
他想利用大嗓门,吓退他们的心,气势汹汹就以为他们会怕了,曾朗觉得很可笑,摆摆手,喃喃地说:“无所谓啊,你就放手看谁敢买,何必动怒呢?俊漫我们走吧,他们有更好的买家,我这个人同情心泛滥,从来不愿意跟别人争个你死我活的。”
褶子男人惊讶了,他们完全牵着自己鼻子走的架势,其中一位秃顶男人发话了,“曾总留步,刚刚尹老板说话过了点,我们可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卖点面子给我可以吗?”
这个秃顶男人客客气气看得出深藏不露型的,也是其中最有实力的一个——董老板。
往往这样的人最难对付,心机颇重。
满脸褶子的尹老板恼羞成怒,一屁股坐会板凳,嘀咕了一声:“没骨气,真没骨气。”
身边的人拍了拍他的后背,阻止他别出声,自身难保了,再说下去,到嘴的肥肉都要跑了。
曾朗坐回座位,嘴歪歪一笑:“好说好说,有时候说话带点艺术多好,多多学习董老板这么会说话的技术。”
曾朗暗讽他们这些顽固不化的人,在习俊漫看来,如果换做自己来,估计只有蛮干的份,这些生意人都只是豺狼虎豹,能咬则咬的。
董老板带头说重点:“曾总,就谈谈你们出多少价钱吧。”
曾朗看向习俊漫,谈钱这方面让女人说了算,他负责掏钱,习俊漫心领神会,伸出五指,摇晃在他们面前,尹老板心急地问:“五千万?”
习俊漫摇摇头,他继续说:“五百万?”
习俊漫吐出三个字:“五十万。”
尹老板再次大发雷霆,“呵呵呵,这些钱打发狗都不是!”
她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你要承认你是狗我也没办法,在贫苦人家,这笔钱就是一笔巨款了。”
曾朗取而代之,说着:“想必也够还你的欠款吧,你忘了你欠了多少钱?我就不和你计较太多了,这五十万抵掉你的债务,剩下的不用还了。”
尹老板觉得不可思议,他根本不知道欠下的幕后人是他,心里暗自不爽,如同被人设下陷井,本来他没有想要赌的,却被动地跟着去,输的得一败涂地,此时他没有任何话语要说,签下自己的大名后转身离开,从未想到自己会一分钱都得不到就离开,失策了。
董老板淡定地不动身,另一位早已坐不住,唯唯诺诺地说:“我签了就可以把我那份给我吗?”
他不嫌少,总好过一分也得不到的强,早知道就不和韩在熙做生意了,已经亏掉他的一半身家,见好就收的道理他懂,习俊漫撕下一张支票,在他面前摇晃,这些人曾经是枭邦的高层,所有身家都是枭邦赚来的,最没有义气就是他们,背地里使用阴招,帮助韩在熙收购枭邦,到头来落了个身无分文的地步,一棒子打回了解放前。
最后剩下董老板,他不疾不徐,问道:“你们觉得我手上的地皮就这么廉价?”
他是最大股份和地皮的拥有者,他们得到的钱,他没有任何异议,可是自己的利益不容损害,也不怕有什么把柄被抓到。曾朗摸摸头,“对了,我居然忘了你的东西比他们多,那俊漫怎么看?”
习俊漫想了想,犹豫不定,曾朗徐徐道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