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妈妈肯定受不了刺激,曾朗马上抱起龚娜赶往医院,济公从里头出来帮忙,全程跟着奔波,直接跳上曾朗的车,曾朗开动车子,飞奔离去,习俊漫忧心忡忡,心里满是焦虑,哥哥不在了,妈妈如果也离去,她真的什么至亲都没有了,一直抚摸着她的胸前,让母亲的气下得去,感觉车速飙得很快,曾朗真怪自己太多嘴,心里恨极了自己的愚昧。
很快到达医院,推进急诊室时,当灯亮起的时候,心里忐忑不安,全身没力地坐在凳子上,曾朗心里也不好受,他总觉得自己是否太过轻浮,在习俊漫面前总是出错,怪自己太幼稚,他低下头蹲在她面前,真诚地道歉:“俊漫,我太多嘴,我不应该……”
习俊漫摆摆手,这事情不怪他,纸包不住火,迟早也会知道,她的话语出乎意料,“这事不关你事,祈祷妈妈平安,我愿意用十年寿命换取母亲长寿十年。”
她的眼泪已经哭干了,任由怎么挤也挤不出,只能默默地等待,她担心嫂子的情况,便问道:“嫂子好点吗?”
她知道嫂子也是最难受的一个人,和她一样,一时间所有人都有事,都不在,她能好受吗?
曾朗看着她不哭不闹的样子尤为心疼,宁愿她可以打他骂他出出气,济公至始至终都跟在身边没有开口,他比人类更懂,如果他现在冲着卓凯咬一口多好,大不了死掉,他不想看到善良的人类哭泣,可是现在这样做会让他们更难过,虽然他是狗,他知道自己出事了,他们都会伤心,他不能冒然行动。
灯在一瞬间灭了,习俊漫站起身,曾朗也跟着站起身,只见医生纷纷摇头出来,她瞪着大眼睛盯着医生,那无可奈何的样子说明了什么?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揪着医生就问:“怎么样了?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曾朗拉开她,让她别激动,“别这样,听医生说话。”
医生扶着眼镜,语重心长地说:“病人有高血压,一下子血液升高,刚刚发现四肢全部没有知觉,我们会尽力让她苏醒,情况好的可以康复,如果三天内醒不来,你们做好心理准备,或是植物人。”
曾朗急忙搂着脚软了的习俊漫,她失去支点,整个人倒入他怀里,“不要。”
曾朗拍拍她的后背,“没事的,我们跟阿姨好好聊天,希望能在三天内醒过来。”
习俊漫微微点头,在医生护士离去时,冲进里屋,一直嘀咕嘀咕,“妈,你心里素质怎么那么差?一点儿事情都经不起,怪不得哥哥嫌弃你,你起来,这样睡着一点都不好玩。”
龚娜苍白的面孔,安详地躺在床上,似乎平静的心,没有一点波澜,她就像个睡美人,看不出容颜的衰老,习俊漫继续说道:“妈妈,还有我,你舍得留下我吗?你真是偏心,哥哥的事情就让你这样,如果换做我你肯定开心得飞起来了。”
曾朗抚摸着习俊漫的头发,她趴在床前特别无助,想也没想搂入怀里,她没有感觉到他的拥抱,静静地跟母亲说:“妈,我告诉你如果你不醒来,我一辈子做老姑婆,不婚嫁,让我孤独终老没人送终。”
曾朗一怔,她不婚嫁,让他整颗心抖了抖,他接着说:“阿姨,如果俊漫一辈子不嫁,我也一辈子不娶老婆,这样你舍得吗?”
习俊漫才发现身后的人,他的话像是在间接的告白,又像儿戏,让人不知道那句话是真是假。
她猛地扒开他的手,离他一米远,凶巴巴地对他说:“曾朗,我警告你,放尊重点,别对我有什么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