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子沐又掷起他常常把玩的那几个骰子,正如他所猜测的那样,是齐齐的四个一点红!这是有大事要发生的象征!钟子沐沉默地收起骰子,他知道,这一次他难逃此劫!
钟子沐来到别墅的阳台上,望着呜咽的大海,心如沉石。
沉默的夜如此难熬,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未拆封的香烟,这是他平生的第二根烟,忽明忽灭的烟火让他灼痛的心得到些许安宁。
呼——,钟子沐吐出烟圈,将自己包裹在吐出的烟雾里……
突然,一双纤细的胳膊从钟子沐的身后缠在了他的腰上,两只细嫩的玉手在钟子沐坚实的胸膛上来回不断地摩搓着,一个小脸轻轻地伏在钟子沐的背后,吁吁地呼着香气。
“梓琪,”钟子沐掐灭了烟,他的大手拍在苏梓琪白嫩的葱指上,“怎么醒了?”
“子沐,没有你在身边,我睡不着!”说着,钟子沐胸前的两只小手磨搓地更欢了。
“下雨了,我们进屋吧!”钟子沐回过身,摸摸苏梓琪的头发,拥着苏梓琪走进室内。
“子沐……”苏梓琪正面用两只手环住了钟子沐的脖子,送上了轻轻的吻。
钟子沐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苏梓琪那黝黑的瞳仁,猛然俯下身,吻住了苏梓琪。
苏梓琪收紧双臂,像一只小猫一样吊挂在钟子沐的胸前,主动向钟子沐索取着,她用力地吻着钟子沐,想汲取更多爱意。
慢慢地,苏梓琪推着钟子沐步步倒退,退到墙边,举手按下了屋内唯一盏光源——一个落地灯的开关。霎时,室内一片昏暗。
“子沐……”苏梓琪再次主动吻了上去,边吻边窸窸窣窣解开钟子沐衬衫的扣子。钟子沐浑然不觉,衬衫已经掉在了地上。
随后苏梓琪慢慢褪去了自己外面的纱质睡衣,只剩贴身内衣。她紧紧贴在钟子沐坚实的胸膛上,抚摸过他的寸寸肌肤,吁吁喘息丝洪入耳……
钟子沐干渴的心田突遇涓涓溪流,霎时激荡震颤,内心久久压抑的火苗突然升腾爆发,火舌四溢……
钟子沐迅速抱起苏梓琪,走进卧室,将她放到宽阔的大床上。钟子沐揉搓着苏梓琪薄薄的内衣,泛滥的河水就要淹没他所有的打算。他拉下苏梓琪肩头的两个肩带,正想狠狠地吻上去,突然借着点点暗光,他发现苏梓琪接近胸口处有一颗十分明显的朱砂痣。这朱砂痣像一把利剑,刺穿了钟子沐的神经,钟子沐突然停住了动作,冷笑着直起身。
“苏梓琪,我们该结束了!”钟子沐忽然换了一个人似的,言语冰冷。
苏梓琪被钟子沐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她慢慢坐起身,衣服凌乱地贴在身上,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问。
“怎么了?子沐?”苏梓琪看着钟子沐已经完全狠的发红的眼睛,十分惶恐的样子。
“对不起,梓琪,你只是一个爱情替身,我根本没有爱过你!”钟子沐的嘴角荡起一丝冷笑。
“怎么可能,你说过,你要娶我……”
“娶你?!那只是一个玩笑而已,你居然当真了?真可笑!”钟子沐狂荡不羁地笑了起来。
“你要娶我不是真的?”苏梓琪的寒冷变成了冷热交织,她的手不自觉地发起抖来,手心却渗着冷汗,“子沐,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有难言的苦衷?”
“苦衷?我是嘉禾集团堂堂总裁,有什么事情是我办不到的?”钟子沐眼光变得异常凶狠。
“可是,究竟是为什么?就算是爱情替身,我也认了,蒋婉她已经死了!”苏梓琪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
“呵呵,”钟子沐嘴角龇出生冷的笑容,“你只不过是我复仇的一颗棋子而已!”
“什么?!”苏梓琪面如死灰,她一歪,碰倒了桌子上的水晶相台,水晶相台不可收拾地向地上砸去!那是蒋婉和钟子沐的合影!
随着“稀里哗啦”水晶破碎的声音,苏梓琪那张挂着泪珠的惨白脸色突然变得清冷动人起来,蒋婉,那是前世的她!
随即,苏梓琪的脸上现出毒刺玫瑰般的艳丽笑容,她深情又凝重地注视着钟子沐,那笑容好似曾经的蒋婉,“对不起,亲爱的,你已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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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梓琪背着一个画板踏进一间三十六层的豪华酒店的大堂,这酒店十分气派,大堂内一个巨大的喷泉随着音乐的节奏,变换着喷薄的样式,金碧辉煌的长幅巨型吊顶从六楼棚顶直垂下来,与喷泉相应成景,旁边一面是直通六楼的通天扶梯,一面是观光电梯。
与这华丽景色相称的是酒店大堂里衣香生色的华丽男女,只有苏梓琪,身上穿着七分牛仔裤和白色衬衫搭配的最普通的学生装,寒酸的衣着与这里的富贵之气毫不相搭,在这里西装革履的富豪男和沙滩晚礼的富豪女组成的人群中,她显然属于异类。
虽然如此,苏梓琪却毫不怯涩,她立直腰板走过大堂,一身清爽、纯淡的气息从苏梓琪纯美的脸庞、微露锁骨的领口、修长的腿慢慢散发出来,一路吸引了很多惊愕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