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殷岳向我一笑,俊朗的面容在阳光下显得英气逼人:“因为你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朋友啊。”
我呆呆地看着他,他的额角有着最俊逸的年轻气息,一时让我难以转移目光。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吆喝声,一个摊贩子挑着极重的担子晃晃悠悠地打街上走过,贺兰殷岳连忙把我拉向他身边,避免被货物撞到。
我差点跌在他怀中,额头与他的胸口只差一毫的距离。摊贩子走远了,他拍拍我的肩膀:“走吧。”
“嗯。”我轻轻点了点头。贺兰殷岳知道禹阳府的位置,这下倒成了我跟在他后面走了。
禹阳城中最繁华的就是南门到皇宫之间的那道晟街。它与皇宫东侧的马行街共组成禹阳城的主干道。为了避人耳目,而且也不顺路,我们没有走那条道路,而是顺着街巷往城的西南角走去。
禹阳府是禹阳城中仅次于皇宫和西院大小的建筑。禹阳的大小事宜,甚至有些全国性的军政要事都会在这里解决,也是迎接外来使者的重要场所。
程傅的别院在禹阳府附近,也算是大隐隐于市了。贺兰殷岳眼尖地发现,这个地方可以很好地监视禹阳城大小事件。
我根据程傅的描述,在巷子里摸索着,终于找到了那棵大桃树。桃树上结的果子果然已经成熟了,正是好吃的季节。这么好的桃子,也不知道我的马儿们有没有享用到。
我摸到大门,把钥匙插到外面锈迹斑驳的锁中,“吧嗒”一声,锁被顺利打开了。看来这锁虽然外形残破,却是经常使用的。别院里并不像我想的那么破败,一切都井井有条。出乎我意料的是,里面竟然走出来一位仆人模样的人,向我施礼:“陆小姐。”
我诧异地望着身后刚被我打开锁的门,又奇怪她怎么会叫我陆小姐。
女人露出和善的微笑:“陆小姐不必惊慌。这前门是只有程大人来的时候才会用的。这所别院与后面的一户小院相通,我们这些下人平时都从那里来往。程大人早有交待,有天会有一位小姐到来,我猜想就是您了。”
她把我们往里面让:“陆小姐和这位公子里面请吧。”
我听了这番讲解,眼睛晶亮,这程傅果然是老谋深算,居然有这么精妙的安排。看来我的马儿应该会被照料得很不错了。我拍了一下脑袋:“真笨,我怎么会想不到马儿是需要喂的呀。”
贺兰殷岳无奈地看着我,却及时捕捉到了话里的信息:“马?”
都到了这里了,我也无须再卖关子了:“对啊,我有一对稀世宝马,今天把你带过来,就是让你一饱眼福的。”
贺兰殷岳摇摇头,露出无所谓的笑容,也是,他生在将军府,什么样的好马没有见过?怎么会相信我有一对稀世宝马呢?
我也不急着辩解,随着女仆走到后面的马厩。马厩里打扫地干干净净,看来她们对这两匹马都是悉心照料。贺兰殷岳走进马厩,眼睛一亮,瞬间直直地盯着里面的两匹纤毫不染的白马。
他激动地走上前,摸着马儿的鬃毛,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简直爱不收手。我不急不慢地走过去,得意地说:“怎么样,不错吧?”
我的敛尘和龙契被喂养地真不错,依旧是毛色发亮,温顺不已。贺兰殷岳激动地话都说不完整:“这,这简直不可思议。两匹马,若不是这胸前的缨络,简直,根本就分出来,一模一样的……更不要说这样好的毛色,如蒙了雪似的……”
我作为马主人得意地挺直了自己的腰板:“那当然。它们一个叫敛尘,一个叫龙契。不过……”我仔细瞅了瞅这两匹马,很不想承认我其实分不清哪一匹是敛尘,哪一匹是龙契……
女仆看出了我的窘迫,抿嘴一笑:“陆小姐,这只系着绿缨络的是敛尘,系着红缨络是龙契。”她似乎是想到介绍了马的名字,自己的名字却还没介绍,憨笑一声说道:“小姐叫我乌娘就好。”
“乌娘,我可以带着马儿出去跑回儿吗?”
乌娘笑道:“这是小姐的马,小姐想怎样安排,就怎样安排。”
我开心地拉着马就往外跑,贺兰殷岳也拉了一匹马儿走出马厩。
两匹马在光线的照射下显得如天仙的坐骑一般,发出神圣的光泽。曾经听到父亲讲,上天有时会传神祗给白驹,不知道它们是否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想必程傅知道我现在的想法一定会气个半死吧。
出于私心,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有这样一对双生,所以我决定,每次只带着一匹马出去。这样即使是招人羡慕,也不过是一只毛色纯正的白马,不会引起太多注目。
贺兰殷岳也觉得牵着两匹马出去太招摇了,于是我们达成一致,带着敛尘去城外玩。
人都说,马是与主人的性格相近的。主人的性格如何,马的性格也会变得如何。大概是因为这样,我的两匹马才都比较温顺。而敛尘更为敏感,细腻。我也是第一次骑她们去城外,还是带一匹更温顺的较为上策。
还好我身形轻瘦,贺兰殷岳虽然精壮,但毫无赘肉,因此敛尘驼我们两个还是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