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灵蛇撬开阻挡前方的贝齿,探入深处,灼热的吻留恋唇角,带着温柔细细描摹唇型,季鸢能听见他的喘息,能感受他的感受,即使在昏暗的房里,她仿佛也能看见他双颊上的红晕。
他渴望,焦急索取,季鸢胸前的嫣红藏匿在他结实的胸膛下,他们就这么面对面的,没有衣褂的遮拦毫无保留的坦诚,她的眼底灵魂深处有对爱人的渴望,但并不是在这般情况下,这种双方都有误会的情况下。
为什么要在她承认她动心了,她爱上了,用这种侮辱的方式对待决定将身心都交付的她。
绝美的容颜上两行苦涩的泪自眼角滑落,楚湘逸似有了些意识,轻柔的抚去她的泪,脑海中闪过她与赫连枭相爱的场景,她那么欢愉的回应,现在对他却是万种排斥,女人,两面三刀。
季鸢闭着眼躺着,想封闭自身的感觉,极力强忍着,最后还是没能抵挡住身体的反应,“嗯……”的一声娇喘,令人面红耳赤也让他更加狂情。
一夜缠绵,极尽全力,他想不知饿了多少天的猛兽不知足的无尽索要,更多,更多。屋外的雨声渐渐小了,屋里让人羞怯的声音越发清晰。
楚湘逸跟着自身的感觉走,不知不觉中动作越来越快,最后一个强烈的冲刺抵达尽头,一切终于释放开来,楚湘逸俯在她身上沉重的粗喘,按耐不住低叫出声,季鸢也跟着达到了最高点,大脑因缺氧一阵空白,全身软绵使不上力。
前一世虽然经历过,并不生涩,然而这一世,她初经男女之事,承受不住的身躯微颤着沉沉晕了过去。
楚湘逸唇上艳血的红消失,眼眶中的双眸逐渐清明过来,望见晕厥的女子,不由的勾起一丝疼惜的笑容,他单臂撑着脑袋,一手轻轻摩挲着她光洁白皙的背,一直向下,目光也跟随去。
当看见缠绕在她腰身的他的白衣上一抹如钢针般刺目的妖异的红色时,心中一阵震颤,浓浓的悔意漫上心头,他修长如白玉的手指触摸到那块被染红的艳丽地带。
这,这是女子,初成事后,留下的……留下的夜红。
他颤抖着手,定定的望着怀中不甘心委屈承欢的女子,她纠着眉头,熟睡的面容痛苦的拧在一起。
错了,他错了,是他错了。他伤害了鸢儿,用这种方式伤害了她爱入骨髓的鸢儿。
她说:“楚湘,有什么误会我们可以说清楚”。
误会,他们之间有误会,为什么不与她说清楚,为什么不听她解释,楚湘逸,亏你一直自认为你是待她最好的人。
如今,却对她说出污秽至极的话,这么肮脏的方式对她**。
楚湘逸满目懊悔的痛,她眼角还有未干的泪,她说她不喜欢,他听见了,却还是做了。
清明的眸子盛满浓烈的爱意,悔恨,懊恼,还有融为一体的喜悦,各种复杂而又纠结的神色,一瞬间闪过又重复。
近正午时刻,天空中一团团的乌云被呼啸而过的风带走,湛蓝的长空没了阴雨,却仍然是死气沉沉的没有活跃的气息。
楚湘逸彻夜未眠,一旦想到她醒来后,对他的怒和厌恶,就无法入睡。
怀中女子手指动了动,有醒来的趋势。
季鸢沉在一片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她想睁眼,为什么眼皮这般沉重,还有身子,好痛,真的很痛。
她怎么了?
昨夜狂乱的场景闪现,一幕幕展现在她脑中,明明她爱着,心里却那么痛蚀心骨,仿佛整颗心脏都在被一点点的腐蚀。
侮辱,她认为爱她的人,在雨夜中,对她行事,对她侮辱。
呵~季鸢心里冷笑着,努力的睁开眼,终于,一丝光明收入眼中,她缓缓睁开双眸。
楚湘逸看她睁开来,心被一点点揪紧,待看清楚她的眼神时,刹那间,心好像被数刀同时割据后又被连根拔起,她的眼里,空荡荡的,毫无波澜,很平静,平静得可怕,什么也没有。
就那么望着某个地方一会儿,但绝不是望向他的。
季鸢离开他的怀抱,同时扯出白衣旋身紧紧不透风的裹住自己暴露整夜的曼妙酮体,一个飞身离开禁地。
从睁眼,到离开,她都从未看他一眼。
楚湘逸的身子像是被定住,目光急切的望着消失的背影,手悬着空中想要拽住她,一抓却是什么也没抓住。
他以为,她醒来后会给他一耳光,然后打他骂他,可是,她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的裹住身子,以飞快的速度离开。
这,更让他难受。
季鸢不光眼中空荡荡的,连脑子也是空荡荡的,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敢想,回了盼心归就直接进入厢房,裹着楚湘逸的白袍,坐在床上。
清澈透底的双眸看着屋子里的座椅,盯着就不想再看向别的地方。
恶心吗?厌恶吗?不,她不讨厌,可是,她心痛,即使有误会,他也不该这么待她。
“叩叩,叩叩”两声门响,唤回她的神智,对着门外道:“谁?”
“小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