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鞭草对于她来说到底是什么?其实她也说不清,季鸢摇了摇头“玉奕不是说了吗?只是一种草药而已”。
楚湘逸不再问下去,草药就草药吧!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和他说的,等她完全接受他,承认他属于他的时候。
近午时,玉奕才差人送来了药和草药。
季鸢坐在木桌前,望着桌上整理干净的几株马鞭草,心里的一根弦绷得紧紧的,双手不安的揪起衣衫,掌心布满细汗。
她现在是人类,可还是没有那么大的勇气肯定她碰到那些草不会出事。
楚湘逸看她盯着几株在他看来很普通的草,觉得怪异,他拿起一株仔仔细细观察个遍,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
“鸢儿,这些草有什么不同吗?”
季鸢深呼吸三次,鼓足勇气伸出手“应该没什么不同”。
当她的手完全碰及那几株草时,才如释重负般舒展放松下来。
没事,她没事,她能碰这种草,季鸢难掩欣喜若狂抓起所有的马鞭草激动道“楚湘,我没事,没事”。
楚湘逸秀眉一皱,奇怪道“什么没事?”
季鸢猛然顿住,定睛的凝视着他,柔柔的笑了一下“我是说,这草没什么不同”。
楚湘逸茫然的和她对视,她这么说倒是挺合理,也正常,可他就觉得那里不对,又说不上来是那里不对。
可能是他多虑了,楚湘逸抬手勾着修长的食指,轻轻的刮了下她精致的鼻子“鸢儿,我不想我们之间有那么多秘密,以后要是有什么你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季鸢愣住,慢腾腾的吐出一个字“好”。
一低头就看见无名指上的紫晶巫戒,抬手摸了摸,想起了肖府买卖官职的事“肖德买卖官职,贪污受贿……”
“皇上彻查此案,一共查处了十七人,后宫嫔妃也参与此案,不过皇上念在肖德对朝廷有功的份儿上,没有赐死罪,肖德上下被卸官,肖府已被查封,除了肖落落,其他人被流放”。
“肖落落?”
“楚江彦拼死护住了肖落落”。
肖府只是被查封,被流放,没有达到季鸢想要的结果,而且肖落落还平安无事,挺出乎她的预料。
算了,肖府已经失去了势力,只有一个肖落落能有多大本事?好歹也是亲戚一场,若不是他们逼她,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季鸢看着楚湘逸,觉得他是不是隐瞒了什么,道:“楚湘,你是不是有话没说?”
楚湘逸咬着娇艳欲滴的下唇,有意避开她的眼神,继而道“其实也不是特别重要的事,你就不用知道了吧!”
“好吧,不重要的事我也不是特别想知道”季鸢一拍手站起身“肖府上上下下被查封,那我的罪名就洗脱了,盼心归应该没事了,那我就回去了”。
楚湘逸见她转身就走,神一般得速度拽住她“其实我想说的就是这事,鸢儿,逸王府不是挺好吗?干嘛回去呀!盼心归会有人打理的,你就别忙活了”。
季鸢斜睨着他“我猜到你想隐瞒的就是这事”。
“我承认,我错了”他一副诚心认错的样子“我只是想你留下来,我还病着,需要人照顾,作为大夫你应该知道病人需要好心情来养病,你一走我心情就不好,所有留下来照看病人,顺便陪我”。
她怎么发现他脸皮越来越厚了呢?以前认识的逸王可不是这样子的,而且他这话重点是什么?“你想说的重点是照看病人呢?还是陪你”。
“陪我”楚湘逸斩钉截铁又万分诚恳的回答。
季鸢扑闪扑闪眨了眨眼,正要答应他留下来。
便是在此时,屋外,凌霜走进来,行了礼,道“主子,季姑娘,盼心归东西被盗了”。
季鸢道“什么东西?”
盼心归除了金子就是银子,要么就是首饰,因为钱多,丢这些东西不足为奇,而且盼心归守卫比一般茶楼森严,普通盗贼还闯不进盼心归后院儿就和人世后会无期了,怎么能够闯进金库,这盗贼武功还不小啊!
凌霜道“流云剑”。
季鸢脸色一变,从逸王府拿走流云剑后就一直封闭消息,知道的人极少数,见过的人都死了,怎么会有人知道流云剑现世?难道有人走漏了风声?
她倒是觉得流云剑并不是那么传呼其神,但是对她来说有特别的意义。
“何人所盗?”
凌霜望着她的眼“是季姑娘的那个丫头说的,盗贼打扮十分怪异,脸上带着一半面具,另一半画着诡谲的图案,还像个疯子一样乱吼乱叫”。
季鸢想了想,除了半面鬼还有谁那么犯神经“半面鬼”。
凌霜道:“季姑娘认识?”
“认识,见过几次,交过一次手”季鸢抬头看了看天“他有留下什么话?”
凌霜道:“哦!他说流云剑对他没什么意义,就是想逗季姑娘玩玩,想要拿回流云剑,就去奇峰山”。
季鸢眼色一冷“蛇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