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属下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沉吟半响,梦姨问道。
静静看天,月琉萤淡淡道:“你是想问,我为何救他吧。”
梦姨微微皱眉,月琉萤聪慧非凡,智能无双,能读懂她之心思,亦不为怪。
“我救他,自有我的考虑,你不必多问。”
望着她,看了看,梦姨质疑道:“你叫我不问,可我能不过问么?你可知道,玄姬死时的惨状,你又知不知道,那个人,杀了我们多少无辜弟子。”
月琉萤敛眉深锁,她为血月宫主,决不准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伤害血月宫弟子,为此,她在血月宫内,有着至高的威信,为血月宫弟子精神信仰。
而今,她却相助那个肆意屠戮门下弟子的正道中人,此行此举,无疑是背道而驰,大大寒了弟子们的心,她之威信,或将大受影响。
淡淡说道:“此事,我自有分寸,会给他们一个满意交代。”
“交代,按我血月宫宫规,肆意伤害我血月宫弟子者,当处以极刑,五马分尸,剁成肉酱,以儆效尤,而今,你却故意违反宫规,私自救那罪恶之徒,难道,你喜欢上了他不成?”
“我没有,此生此世,我绝不会对任何人动情。”月琉萤说得斩钉截铁,却不知这话,有没有经过内心。
梦姨身躯一震,惊诧的看着月琉萤,她能清晰感觉到,月琉萤内心深处那份挣扎,那份痛苦,但观修真界历史,大凡说这句话的人,大都深深陷入了情缘之中,难以自拔。
这怎么可以?
于是乎,她劝道:“宫主,你难道忘记了吗,老宫主临死之前,曾千叮咛、万嘱咐,你此生决计不可陷入情缘之中,否则,必大难临头,万劫不复。”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紧捂着脑袋,面庞狰狞无比,月琉萤不断重复,情绪很是激动。
见状,梦姨暗暗摇头,她何等阅历,自可看出,月琉萤或早已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不行,她决不能眼睁睁看着月琉萤一步一步,沉沦入地狱,那样,于月琉萤、于他们血月宫而言,都是灭顶之灾。
“宫主,你醒醒吧,你和他之间,有着杀父灭族之仇,是不可能有任何结局的,你先前也看到了,那个人,对我血月宫子弟,下手是多么残忍,玄姬的凄惨结局,就是你的前车之鉴。”梦姨娓娓道来,她要劝回月琉萤,不然她沉沦其中,难以自拔。
月琉萤怔住,梦姨的话,如黄钟大吕,重重炸响在耳畔,她如何不知,那个人,真正要找的人、要杀的人,是她,而玄姬,只是她的替代品。
十年前,她为一件神物,举兵戮灭他的家族,毁了他的一生,而今,十年之后,他学成惊世剑诀,下山前来,寻她报仇。
可想而知,今夜,若非梦姨机智,将代表着血观音身份的鬼面具戴上,出手制住了他,那么,后果将更加难以想象。
“有一个问题,我百思不得其解,那个人,究竟从哪里打听得来,你今晚会功力尽失,难不成,是你告诉他的?”
月琉萤仙躯大震,惊异道:“你说什么,他洞悉了我功法秘密?”
在月琉萤注目下,梦姨缓缓点头:“那个人,不知从何处打听得到,近段时间,你正处于轮回期,功力时强时弱,极不稳定,而且还知道,在月圆之夜,受圆月影响,你的功力,会降至最低点,这才选中今夜,前来复仇,不然,纵给他十个胆子,也决计不敢来滋扰生事。”
月琉萤哑然,旋而暴怒,杀意涌动:“到底为谁,探知了我功法之秘?”
青春不老功,乃血月宫立足修真界之根本,这功夫,奇特无比,修炼速度奇快,可一日千里,且威力奇大,青春永驻,纵观修真界万载历史,能与之媲美者,寥寥无几。
或许正因如此,才招致上天诅咒,神奇功法,亦有其缺陷,而且这种缺陷,往往是致命的,为了顺利度过轮回期,历代宫主,皆会选一僻静之地,安心修行,不受外界烦扰,以求稳妥。
她也一样,本来,她在仙霞谷专心修行,以期顺利度过轮回期,顺道也修炼修炼,青春不老功上记录的禁忌之术,但修真界风起云涌,范阳城突现玄剑消息,彻底打乱了她的计划,她不得不从仙霞谷中走出来,参与争夺玄剑。
玄剑,乃天下最强神器,主宰杀戮,威力无穷,但凡天下修行者,莫不心动,蜂拥抢夺,妄图获得至强力量,称霸修真界。
“不知道,但以我血月宫手段,严酷刑法之下,必可从那个人身上,探问出他背后那个要对我们血月宫不利的人来。”梦姨狠戾道。
血月宫,刑法严酷,残忍毒辣,一经使用,犯人皆生不如死,在这种情况下,什么样的秘密,探听不到。
一听梦姨要用刑法对付轩源,月琉萤立即否定:“不可,他身子虚,受不住。”
梦姨深深叹了口气,她早就知道,月琉萤绝对不忍心,看那个人受苦。
“宫主,青春不老功的秘密,已为他人知晓,属下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