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证实他这番话的真假。
可还不等碰触到他的胸膛,那双手便被谢珏一把抓住,只见他眼底划过一丝狡黠,邪气的笑道:“卿卿,摸这里,可是看不出什么来的。”
说完,他便抓着玉润的手一直向下……
“你!”玉润气结,心知这厮脸皮比城墙还要厚,当真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便立刻将手抽了回来。
“不许胡闹!”
玉润气鼓鼓的丢下这四个字,想到连日来的担惊受怕,不由得眼眶一红,有些委屈的转过身去。
“我没有胡闹,卿卿既然好奇,我便帮卿卿求证而已。”
谢珏大言不惭的贴了上来,从被后将玉润环抱住,二人的衣衫尽湿,这般抱在一起,却丝毫不觉寒冷,反而更加直接的接触到对方炙热的体温。
“阿绝……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良久,玉润终于发问,话音刚落,却觉得身后的人将自己抱得更紧。
谢珏附身,贴近玉润的面颊,耳鬓厮磨。
温热的体温透过肌肤传递给彼此,谢珏惬意的闭上了眸子,笑道:“又能找到卿卿,真好。”
玉润心中骤然一暖,又听谢珏道:“说起来也要多谢卿卿那一日将那铜镜打破,才能让我也有机会进入到这梦境之中。”
闻言,玉润连忙转眸,惊讶的看着谢珏道:“这里当真是梦境,可是为什么感觉却……”
“不错,这里的确是梦境,”谢珏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便将大水淹没墓室之前的一切全部转述给玉润。
“我原本还好奇那壁画的作用,可是现在,我想我明白了,它应当就是为了将那些墙壁中所绘制的图景织就成梦境,好让死后的人,能够永远活在过去的梦里。”
“让死后的人永远活在梦里?!”
玉润瞠目结舌,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有种身不由己的感觉。
“恩,可是你打破了那镜面,这里的平衡便已失效,所以我才有机会侵入这具身体。”
谢珏说完,玉润终于明白为何自己也终于能够将这句身体操纵自如,原来真正的原因是因为束缚这梦境的力量已经被打破。
“可为什么,我们还没有从梦中醒来?”
玉润十分不解,狐疑的看向谢珏,却见到谢珏也是一脸凝重。
“从一进入这墓室中,便有人在故意设计陷害洛阳王,我想这梦,也多半同这些脱不开干系,只怕我们的等待时机,才能从此处脱困。”
“嗯!”
玉润郑重点头,认真的看着谢珏,虽然心知此处一时半会儿无法脱身,却因为有谢珏的陪伴,心中极为踏实。
“先祖曾说,我同卿卿有三世姻缘,我本不信,现在却是明白了。”
谢珏突然笑了起来,低头将头埋入玉润的颈窝。
“原来这才是我们的第一世啊。”他一边说,修长的手指一边摸向玉润的面颊,轻轻一扯,一张薄如蝉翼般的面具瞬间脱落。
感觉到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扯掉,玉润吓了一跳,正要去抓谢珏的手,却被她拦腰抱起。
“你……你要做什么?!”
玉润惊愕,抬眸正对上谢珏那双盈满笑意的流光美目。
“卿卿可知,你这一世,最终嫁给了何人?”
玉润不由得回忆起关于那座汉室公主陵墓的传闻,似乎她最终并没有同驺无诸在一起,而是被她的父皇送去和亲。
难道说……
“她嫁给了赵王世子?”
在这句话说完的同时,谢珏已经将玉润抱到水边放下,此时此刻,借着皎白的月光,玉润见到湖水中映照出的正是自己的容颜。
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胸中一痛,回头看向谢珏。
“那座陵墓,是世子为公主所建的吧?”
“嗯。”
谢珏点头,脑海里忆起自己见到那一幅幅壁画时的情形。
呵……当真,是个痴人。
也不是在说前世,还是今生。
而玉润,却已不知何时被泪水浸湿了面庞,她不由得想起自己最初在这梦境中醒来,见到倚靠在她膝头的美人,原来,那便是,她的阿绝啊。
她怎么没有早一点的发现呢?
最最可笑的是,她还在他的面前,如此肆无忌惮的喜欢着驺无诸,何其的……残忍。
玉润只觉得胸口仿佛什么堵住了般的难受,她抬起头,一口咬住了谢珏冰凉的唇瓣,直到贝齿间渐渐的有了腥甜的血气。
谢珏无奈苦笑,直到玉润愧疚的松开口,才道:“卿卿这一世,莫不是属狗的?”
“你!”
被他这样一调侃,玉润原本的那点愧疚也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