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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五 赚吆喝(求月票)(1 / 2)

翌日一早,徐贺起床,拉了拉床头的绳索,结果清脆的铃铛声从外间传了过来。『,..

这是召唤自己小厮长随的铃铛,徐贺拉错了。

于是徐贺换了一根,用力拽了拽。过了片刻,门口便传来客房服务员的声音:“客官,请问有何吩咐。”

徐贺过去开了门:“倒些热水来,我要洗漱。”

服务员已经总结了这些天的服务内容,很快提着半桶热水过来,麻利地倒进了铜盆里。又客气地问了徐贺对早餐的要求,等徐贺洗了脸漱了口出来,外间的圆桌上已经摆放好了热腾腾的米粥和软饼。

原本这个时候,徐贺应该急急忙忙去检查货物。不过在儿子的地盘上,他倒是不担心货物出事。甚至暗中还希望出事……这样就可以好好教育一下那个目中无人的忤逆子了。

就在徐贺刚喝了一口粥,捏着软饼放进嘴里正待咀嚼,只听到一阵敲门声,就有人喊道:“徐家哥,你家元佐中了县案首!”

徐贺浑身一僵,任由软饼盖在了喉咙口,旋即一阵猛烈的咳嗽将他唤醒过来。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拉开了门,只见到满脸堆笑的陈翼直,以及相熟的邻居站在门口。

“你家元佐中了县案首!”邻居大哥热情叫道。

徐贺喉结滚了滚:“中了?案首!就他……竟然还中了案首!”

陈翼直眉头微皱,但是碍于徐贺的身份,也不好插话。昨天他还只道徐贺是元佐哥哥的贵宾,不过晚上跟萧安吃饭,一问之下才知道是元佐哥哥的父亲,今日自然加倍奉承。

“真的中了!昨日郡城里传来的消息。”那邻居也是听到报信。但是深信不疑,倒是比徐贺还要激动些。

徐贺总算是考过试的人,知道掏出几个大钱谢人家连夜赶过来。然后嘛,他很想梳理一下自己的思绪,却总觉得心里一团乱麻。

论说起来,儿子有出息应该是件高兴的事。然而为啥就觉得有些堵呢?自己的确算不上心胸开阔。但是嫉妒自己儿子实在太说不过去了吧!

他正想着,乍听到外面鞭炮声响,起身朝外走去探看。

原来是店里的掌柜、伙计们在门外庆祝,高声宣告:“本店贵客徐大官人令郎高中我县县试案首!”

徐贺脸上筋肉跳动:客人的儿子中了案首,你们也好意思拿出去大张旗鼓宣扬?

——不过为什么我有种轻飘飘的感觉呢?

就在徐贺扶栏纠结的时候,二楼上几间客房的房门也打开了,走出些个客商打扮的人,纷纷交头接耳,想打听谁是那位案首的父亲。

本来客人也不多。三五个人互相一问,目标自然就缩小到了徐贺头上。

当下有人上前,笑吟吟行礼,自报家门,又问道:“您便是徐大官人吧?”

“正是区区。”徐贺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维护自身形象的。

“恭喜恭喜,令郎能够得中案首,可见阁下教子有方啊!”那人笑道。

“呵呵。”徐贺干笑一声。

“愿一闻教子妙方。”那人倒是不叫人讨厌。

徐贺突然满面杀气,凶狠狠道:“就是一个打!狠狠打!不听话就打!不背书就打!打死再生!”

那来套近乎的客商打嘴角抽搐。呵呵干笑两声,缓缓退开了。

徐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里轻松了许多,好像真的狠狠揍了徐元佐一顿。

……

“阿嚏!”

徐元佐轻轻按了按鼻子。

罗振权侧头道:“可是到处跑中了风寒?我看你老是喜欢站在船头吃风。”

徐元佐摇了摇头:“只是鼻子痒,大概进了灰。”

罗振权不以为然,嘟囔一句:“一天擦三遍都还有灰……”旋即又埋头跟自己的文化教科书做斗争。

为了照顾这个老海贼的年纪,徐元佐并没有叫他读四书五经,甚至连三百千的启蒙教材都没读完。径直给他收罗了百十来个最最常用、字形简单的字,叫梅成功教他读写。每日只需记住十个字,积累下来也颇有可观。

起码罗振权已经觉得自己大有长进了。

徐元佐拍了拍案上的书册,振起一团灰尘。

这些书里有准备考试的时文制艺,也有书肆买来的经商宝典。

相比之下。经商宝典更加有意思。

嘉靖年间商业繁荣从量变到了质变,商人的社会地位一涨再涨。而原本就有文化崇拜的中国商人,赚钱之余,不甘寂寞地编写起了商业著作。这些著作大部分都是偏向于商业伦理教育,诸如童叟无欺之类的老话充斥其间,多是给家族子弟看的。

让徐元佐觉得很有意思的,是一套尚未正式刊行的实用书:《一统路程图记》。

这套书一共八卷,乃是梅成功去书坊之后,顺便逛遍了郡城大小书肆,无意间发现一套盗版——也就是书肆老板私刻的版本,连版本和作者信息都没有。

里面的地图部分刻得十分简单,几乎就是几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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