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间不是一直都在这里吗?”斋藤归蝶环顾了下四周,疑惑道。
“骗人,明明你来的第一天为了防止你不习惯和男性相处,就给你安排好其他的独立房间。”方言轻轻敲了下对方的脑袋,不过这小家伙除了第一夜外,几乎每天都要来自己的房间倒是一个事实,自己房间几乎要变成对方的房间了。
斋藤归蝶摸着脑袋可爱吐了下舌头,露出腼腆害羞的表情道:“其实是被方言哥哥今天早上帅气的话语给吸引,所以才乖乖跑过来的。”
这算是在骂自己中二嘛?方言在心中腹诽。
斋藤归蝶仰头看着自己未来的丈夫,无比自豪道:“没想到哥哥居然想要成为大名,真是太让人惊讶了。”
方言扬了扬眉,诧异道:“我将要夺取的国家,可是你老家美浓,你不在意?”
“哥哥以后可是我的丈夫,如果您是个傻瓜,可能我还会阻止你,但既然您有这个野望,身为妻子的我就会在您的身后不留余力的支持您,这才是我们身为妻妾该做的事情不是吗?”斋藤归蝶露出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低语道。
方言露出惊讶的表情,完全没想到眼前这尚且年幼的少女居然会说出这种话,这已经完全从早熟上升到谋略的程度了,难不成‘织田信奈的野望’里的幼女都是怪物吗?
“哥哥在害怕吗?”斋藤归蝶用手背捂着唇齿,嘴角与睫毛微微弯起,那是像郡猫一样皎洁的笑容,那淡淡的笑意中,还渗透着这个年龄完全不会有的成熟感。
方言一阵沉默,他突然感觉自己有些看不透眼前这个孩子了。
似乎察觉到对方的不安,斋藤归蝶向前迈了一步将自己体重交给对方,并把脑袋深深埋入对方怀中,一边闻着那能让自己安心的味道,一边缓声道:“不过哥哥可以放心喔,自从哥哥救了我之后,归蝶就打算一辈子乖乖的站在你这边。”
“那还真是幸运啊,能得到归蝶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垂帘。”方言笑着刮了下对方的鼻尖,肺部不断被强行塞入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幼女清香,那是夹杂着沐浴清香与奶香的味道。
“只有漂亮而已?归蝶我可是很可怕的喔。”
斋藤归蝶深遂的双瞳凝视着方言那充斥着疑惑的表情片刻,突然微微叹了口气,可脸上依旧绽出充满纯真的笑容,喃喃自语道:“方言大人,相信身边的人是好事,但这可是战国,就算是小孩子也不能随便太过于相信,不过哥哥能这么信赖归蝶,我真的很高兴呢。”
紧接着,在方言惊愕的表情下,对方从袖中悄然掏出一把精致的怀刀,穿透了清凉的绸衣抵在自己下腹,那已经出鞘的锋利带着冷光,将皮肤压出一道浅浅的白痕,似乎只需要稍一用力便可以将这道薄薄的皮肤破开,把里面的内脏绞成肉汁。
任谁都没想到,这平日人畜无害的年幼少女身上居然会带如此可怕的武器,其可怕的地方,便是那隐蔽性,方言虽然不敢自称强者,但对危险的敏锐程度依旧比普通人强上数分,可在他察觉到危险时,刀锋已经抵在了自己的身上,随时可以取自己的性命。
就算除去方言对归蝶这位幼女近乎为零的警惕性外,可能在让他毫无察觉的状况下穿透衣服贴近身体这个事实,就足以令人震惊了,想必这又是一把出自战国某个名匠的暗杀短刀。
从外人看来,斋藤归蝶如今只不过是被方言给抱住,只不过时间稍长这点令人生疑罢了,不过要是对方真有那个想法,连这个疑点也会跟着消失吧?
如此完美而又明目张胆的暗杀发生在眼前,就连一直如影随形的五右卫门也浑然不知,不然肯定会有所举动,至少在这位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的女孩下手之前,用忍刀切断对方的脑神经将其毙命还是可以做到的。
另一边,若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就被这突然而又离奇的一幕吓得半死,可方言并没有太多的表情,脸上惊讶的神色反而变得更加好奇,疑声道:“这个是?”
斋藤归蝶神色认真道:“父亲曾经说过,如果将来嫁给的丈夫是个大傻瓜,那么就可以用这把怀刀将他杀死。”
“还真有蝮蛇那家伙的风格,下克上原来也可以遗传的吗?”方言干笑着调侃了一句,可心里却忍不住吞了口唾沫,为什么我身边的女人都是那么可怕的家伙?
“方言大人,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会对你行刺吗?”
见到方言反应如此平淡,斋藤归蝶失望的嘟起了嘴,手中平稳刃尖突然若有若无的颤抖起来,那是在犹豫是否该为挖掘对方更有意思的表情,而考虑是否要再往皮肤里继续深入的举动。
“不不不,我相信归蝶你是有那种胆量的,不过以你对我的感情,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才对,所以把刀子收起来好吗?这可是很危险的东西,要是稍有不慎,我可能几天都下不了床了。”
方言脸色开始向青与白转变,之前他如此淡定是因为他坚信对方没有任何理由对自己行刺,因为以他的角度来看,这是件没有任何意义且对对方也没有任何好处的事情,在精神稳定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