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干庄丁们气势汹汹逼近过来,赵乾眉头微蹙,望着嘴角挂笑的赵叔谦沉声道:“三爷,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你还有脸问!”
赵叔谦冷笑一声,而后怒喝道:“赵乾,你这混账仗着你父亲宠溺包庇,行事肆无忌惮,竟然敢命人打断陈家子弟的腿。如今陈家已经被你逼反,你还不知罪?”
“陈家反了?”
赵乾闻言后不禁一愣,他自不会相信赵叔谦往他头上扣得那个黑锅,因此又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赵叔谦率众而来,也不怕赵乾逃脱,正要借这机会一舒早先积攒下的怨气,当下便说道:“日前陈家突然赶杀家族派驻在珠乡的人,且与家族断绝了联系,分明已是背叛了家族。不过陈家家主陈祥乃是府中老人,得老太爷赏识提拔,向来对家族忠心耿耿。他自不可能无缘无故背叛家族,定然事出有因。近来家族中只有你与陈家子弟发生纠纷,此事你难脱其咎!”
“现在老太爷因陈家之事震怒,下令彻查。如今整个家族都人心惶惶,你这罪魁祸首却还这般悠闲,莫非真是有恃无恐?不过,我奉命来擒拿你这混账,就算你父亲在府中也保不住你!聪明的乖乖束手就擒,随我到老太爷面前坦诚认罪。否则,当心你小命难保!”
赵乾听到这里,对事情已经有了一个大概了解。只是诸多细节都不清楚,也难对形势作出一个判断。他正跟赵仲谦筹划要把珠乡弄到自己掌控中,发生了这种事,就算赵叔谦不来擒他,他也要了解一下事情的原委。
因此,赵乾沉吟片刻后便说道:“发生了这种事情,我身为赵家子弟,本就责无旁贷。况且事情或许还与我有些干系,我自然要去老太爷面前分讲清楚。三爷你也不必摆出这样大阵仗,这便去见老太爷吧。”
赵叔谦见赵乾并没有惊慌失措,仍是一脸平静淡然,原本心中幸灾乐祸的快意都削减不少。他对赵乾自是感官恶劣,此前因为赵仲谦的缘故只能忍住,眼下有了机会自然要尽情为难,不让赵乾好过。
“来人,把这罪人给我捆起来!犯下弥天大错,还有脸摆出轻松姿态,真是岂有此理!”
赵乾闻言后面色一沉,冷声道:“赵三爷,我敬你是长辈,你莫得寸进尺!事情还没弄清楚,你却先给我定罪。莫非你与那陈家有勾结,清楚知道他们叛乱的原因?”
“住口!我要如何做事,用你这混账废物来教?不给你一点教训,你还真以为有了你父亲撑腰便能在府上目中无人!”
赵叔谦越众而出,狞笑道:“你既然不愿意被捆起来,那我就先打断你的手脚,也是没有区别!臭小子,本领不够便不要太嚣张。你这废物竟然在试炼中活着回来,我家光儿却死在了海岛上,未必就和你没有关系。今天我就先收些利息!”
一边说着,他的拳头已经挥起直取赵乾肩膀,拳风凛冽,若被砸实了定要筋骨断裂。可见,赵叔谦对赵乾确是怨恨非常,并未虚言。
眼前赵叔谦眨眼间便冲到近前,赵乾也不慌,正要借机实验一下水元珠符器的威力。他从腰间皮囊捻出两颗水元珠,手腕一震两颗珠子便分别射出各取一边,灵力催动后符文力量陡然宣泄而出,各自凝结出数道璀璨水刃,直取赵叔谦周身要害。
赵叔谦未料到赵乾身上竟有符器,一时不察手足无措,拳上力道已经弱了三分。但他终究是气海境的高手,须臾之间灵力疾转汇于双掌之间,而后施展出家传战技千叶掌,在那些水刃切中身体之前将之分别击溃。
水刃上的力道被千叶掌化解,只剩一汪清水打湿赵叔谦的衣衫。虽然形象有些狼狈,但总算应对及时,没有受伤。
赵乾见状,不免叹息一声。这简陋符器的力量还是太弱,一半是因为水元珠本身材质不高,一半则是因为赵乾篆写的灵力符文受限于修为,不够凝实。当然这符器驱用方便,消耗少,若双方实力伯仲之间,自是翻盘逆转的妙招。但若实力差距太大,却也难凭之克敌制胜。
赵乾对水元珠符器的威力虽然略感不满,但赵叔谦却已经震惊得幡然色变。他虽然击溃了符器的攻击,但体内灵力一时间也消耗过半,心中后怕不已,若非自己见机得快,若被那些水刃击中,没有防御型的战技护身,必然要受伤挂彩。
后怕过后,赵叔谦却又是一阵羞恼加心疼。最差的符器都售价数十颗元灵珠,根本不是寻常灵徒境界的人负担得起的,赵叔谦虽有家族后盾,但身上也仅仅只有一件留作应急手段,珍视无比,舍不得动用。
然而刚才赵乾却眼睛不眨就抛出两件符器,一想到百余颗元灵珠在自己指掌之间被挥霍,赵叔谦便痛惜不已。同时他心里对赵仲谦这二哥和赵乾益发痛恨,眼前这小子自无财力渠道购置符器,一定是赵仲谦买给他防身的。
一想到赵仲谦这些年执掌家族权柄还不知捞取到多少好处,竟然阔绰到他儿子身上都有两件符器防身,赵叔谦便感五内具焚。明明一个家族嫡亲的两兄弟,境遇却有如此大的差距,这太不公平了!
“孽障,你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