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赵家三爷赵叔谦并他那个倒霉儿子,昨天被赵乾教训一番的赵昌。
赵叔谦年龄与赵仲谦相仿,看起来多了一丝张扬却少一分内敛。他阔步走到院子门口,满脸怒容,神色不善瞪了赵乾一眼。而赵昌则缩在他的身后,视线游离,神情有些忐忑。
赵仲谦听到这话,不禁望向赵乾奇道:“怎么回事?”
慕娘子怕赵乾年轻气盛,便先一步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听完后,赵仲谦嘴角不禁一扯,略带埋怨扫了赵乾一眼。这小子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原来早在昨天就逞足了威风,而今天又把赵康教训了一番,是要把一干堂兄弟得罪个精光么?
他还不知道早间发生在族学里的事情,自然也就不知道赵家小辈早已经都被赵乾得罪一遍了。
不过,在明白事情经过后,赵仲谦心中也不禁生出火气。就算赵乾没有在试炼中得到什么奇遇,仍是原先那个废物,但也是自己的儿子。赵昌作出这种事主动挑衅,分明是打算给自己难堪!
因此,赵仲谦脸色一沉,凝声道:“赵昌,你伯母说的是不是真的?”
赵昌早先已经被赵乾打消了胆气,又向来对赵仲谦这二伯心怀畏惧。若非父亲强要拉着他过来追究,他是绝对不想再来这里的。听到赵仲谦的问话,他嘴角翕动,目光躲闪,更是不由自主退到父亲身后。
“没出息!”
赵叔谦看到儿子这般表现,自是不悦,冷哼一声而后对赵仲谦说道:“这妇人一面之词,怎当得真!就算是真的,男女之情,那也是你情我愿。二哥,你那废物儿子连自家婢女都守不住,那是他自己没本事!可是他竟如此暴戾,将怒火发在昌儿身上,逼昌儿给他下跪,甚至还残忍杀害昌儿的一名护卫。如此心狠手辣,二哥你还要打算包庇?”
“我儿子是废物?老三,你言语注意点,不要在小辈面前失了长辈的体统!”
赵仲谦不悦道:“乾儿他守不住婢女是自己没本事,那赵康他向乾儿下跪道歉也是咎由自取。既然已经诚心悔过,这件事我就不再追究。老三,你没事可做么?插手小儿辈的纠纷,不怕失了自己身份!”
“你不再追究?你有什么资格追究!”赵叔谦面色阴郁,继而视线越过赵仲谦,直视赵乾突然怒喝道:“赵乾,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三叔!惹了祸事,自己滚出来受罚!”
赵乾一直在旁边瞧着这兄弟两人针锋相对,浑然没有身为当事人的觉悟。待听到赵叔谦的怒喝,心知这三爷总还有几分心计,以为自己还是以前那个废物,要给自己施加压力然后出丑,给赵仲谦一个难堪。
算计得不错可惜算错了目标,赵乾连赵仲谦都不惧能酣战一场,又怎么会畏惧赵叔谦的几句斥吼。他向前一步,拱手道:“三爷,我对您自是打心底里尊敬。不过,刚才二爷说过,小辈之间的事,终究还要小辈们解决。若不然,随便一件鸡毛倒灶的破事还要捅到老太爷面前,求老人家主持公道?道理再大,那也不是吼出来的,你让赵昌出来,我来跟他说一说。”
“混账!目无尊长,竟敢对我无礼!”
赵叔谦面色一沉,突然探手扑向赵乾。赵仲谦见状,手掌一竖一道劲风逼退赵叔谦,继而身形一闪,将神色惶恐的赵昌擒在了手中:“老三,你过分了!”
“二哥,你要为这废物跟我翻脸?”赵叔谦技不如人,非但没能教训到赵乾,反而连自己儿子都没能护住,益发恼羞成怒。
赵仲谦冷笑一声,沉声道:“乾儿是我的儿子,你为难他的时候,眼里有没有我这二哥?我儿子与人为善,不肯争锋,却被你们视作软弱可欺,受了教训还有脸来喋喋不休的纠缠!从今以后,谁敢再为难我儿子,须问我答不答应!我倒要看看,这赵家究竟还有没有我父子容身之地!”
赵仲谦这番话,不只是独独针对赵叔谦,而是在对场中所有人说的。一来是给赵乾一个表态,二来也是警告赵家所有人。
这小院旁边就是赵家奴仆们的居所,早有许多人闻讯躲在门墙后远远地张望过来,听到赵仲谦这番话,众人脸色皆是一变。他们以前对赵乾自是有些鄙夷轻视,那是因为二爷的态度漠然,不过今天二爷这番话表明态度,父子一体。从今往后,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敢为难赵乾?
赵叔谦脸色阴晴不定,片刻后才开口低声道:“二哥,你放了昌儿,这件事咱们不再谈。不过,我今天还有另一桩事来找赵乾。黑礁岛试炼,我儿子赵光也去了,可是只有无伤跟赵乾回来。我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光儿他是不是已经遭遇不测?”
果然是另有所图,赵仲谦不禁庆幸自己先一步来找赵乾了解到事情原委。若让自己这三弟赶在前头,还不知要怎样刁难赵乾。他放开赵昌,然后说道:“父子连心,我明白三弟你现在的心情。不过,乾儿他刚刚回来,身心俱疲,需要闭门仔细调养,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
“只是问几句话,能耽误多长时间?二哥,你真的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我?这关系到我儿子的命!”赵叔谦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