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不大在心上。
可这会乾元帝亲手抱着宝康与玉娘看,玉娘一瞧着几乎一样的大小两张脸,脸上险些笑不出,到底知道乾元帝性情,怕他起疑,只故意道:“阿琰可没笑给妾看过呢。”乾元帝果然不疑心,只笑道:“小心眼的孩子,这醋也吃。”又同宝康道,“好孩子,与你娘笑一个,省得她吃醋。”
宝康也不晓得是不是听明白了小嘴儿张了几张“呀呀”了几声。玉娘叫宝康这一叫,眼圈儿顿时红了,就从乾元帝手上接过襁褓来。乾元帝哪里晓得玉娘这番心思,看她眼红,只得哄道:“好了,乖孩子,你是当娘的人了,叫阿琰看见你哭,长大了笑你。”
玉娘只强笑道:“妾哪里哭了。”又将宝康看了看,心头也慢慢地软了。还是乾元帝怜惜玉娘身娇体弱,在生产时伤了身未全复原,怕她抱久了手酸,从她手上接过宝康递回保姆手上:“好生照应公主,不许大意。”保姆抱着宝康蹲身领旨,低头退出去。乾元帝因看玉娘盯着保姆瞧,就将玉娘拢在怀中哄道:“你好好地将身子将养好了才好多看会孩子。”玉娘身子微微一僵,又松了下来,靠在乾元帝怀中点了点头。
说来乾元帝也殊为不易,他正当壮年,玉娘又是他心爱的,难免情热。可自打玉娘受惊伤胎之后,一直素着,好容易熬到如今,楚御医吐口说有房事也可只是要节制,便开了禁。只不敢肆意,到底尝了回滋味,也是心满意足。第二日早晨,乾元帝醒来低头看着怀里的玉娘,经了昨夜,只觉得玉娘较之从前更加动人,虽依旧是纤腰一握,胸前却是丰盈有余,更兼肌肤洁如积雪,细腻柔滑,拊不留手,心中爱极,恨不得将人揉进心口才好。又看玉娘睡着,玉山倾倒云护香封,赏鉴了一回才起身,先沐浴更衣,又吩咐说贤妃身上不大好,不用去给皇后请安了,自己略用了几口早膳,又回来看了看玉娘,这才出合欢殿上朝去了。
昨夜乾元帝虽只要了一回,可到底玉娘身子还虚禁不住,先昏睡过去,待得醒来,早是红日射窗,乾元帝早不见了人影。一旁伺候的宫女们看着她张开眼,早取了寝衣来,围在牀前服侍着玉娘披衣起身。净房里头已备好了药汤,宫娥们簇拥着玉娘过去沐浴,玉娘在药汤里泡了一会才缓过神来,这才起身更衣。
在玉娘梳妆时,珊瑚过来道:“娘娘,承恩候夫人与谢安人已到了,正在前殿候驾。”原是玉娘做了昭贤妃之后,冯氏也因谢显荣得了诰命,如今已是安人了。
玉娘听着马氏到了,眉梢微微一动,她素知马氏为人最是势利胆大,这样的人给几分颜色便要作反,可只要将她压制住了,倒也不敢如何。只如今只怕还仗着母亲的身份呢,若是给了脸,日后怕是要闹出事来,故此要煞马氏性子,只叫宫娥慢慢服侍她梳头更衣。又传了早膳,慢条斯理地用完早膳,香汤漱口,这才缓步出来。
这时马氏已灌了半肚子茶水,已等得有些发急,奈何殿中侍立着许多宫娥太监,马氏再是性急不耐,也不敢出声,就拿眼瞧着冯氏,意思是问你以前进宫她也是这么叫你等的?冯氏知道玉娘这是晾着马氏,只有装个不明白,故意道:“母亲勿急,咱们进宫来一路上何等的体面,这可都是瞧在娘娘的脸上,您可别忘了娘娘如今的身份。”
到底合欢殿中地龙烧得热,又搁有两个大炭盆,马氏是穿着全套侯夫人的冬季命服,又不好脱的,等了这会子已热得很了,鬓角都见了汗,正是忍耐不住的时候,就看着后殿走出昨儿到承恩候府颁赐的内侍金盛来。
但见金盛将马氏扫了眼,把拂尘一甩唱道:“昭贤妃娘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