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凝闻声转过头来,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看到是无名这才嫣然微笑,顿时间这海外孤岛、凄清夜色,竟也似乎是明亮起来一般:“无名小师弟,好久不见了!听你大师兄他们说你掉下了深渊,我们到处找你都没有找到。本来都还以为你..看来你吉人自有天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有什么言语,能形容无名此刻的那种心情?无名只觉得千言万语堵在心头,无尽思念,万般苦楚,这些日子来在生死关头的眷念,一股脑都冲了上来,望着前方那巧笑嫣然的美丽师姐和一直记挂着自己的师兄们,深心处不知怎么,忽然一酸,竟是怔怔流下泪来。“大师兄,我..呜呜呜..”
其实这中间时日,无名本该到了龙首山,只是谁都没想到,无名第一次下山,在睢州城又耽搁了几日,再加上对路况也不熟,然后就糊里糊涂的居然迷了路。无名虽然在心智上很成熟,但毕竟还是给十来岁的孩子。在见到自己师兄师姐的情况下,就去找到妈妈的迷途羔羊。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就涌发出来了。
常浩一见无名哭了,自己马上就急了,在他的心里,无名就是他的亲弟弟一样。“小师弟不哭啊,都是大师兄不好,都是大师兄的错,大师兄没有保护好你,我不应该丢下你不管的。不然你也不会受伤,也不会掉下深渊,大师兄以后一定好好保护无名,不让无名再首委屈了好不好?”
雪凝毕竟是女儿家,心思细腻,轻言的对无奈说道:“小师弟啊,你现在可是个大男孩了。在哭可就羞人了。要是玉儿师妹看到你哭的样子,不知道会是师妹表情啊。”无名一听到玉儿两个字,眼泪愕然停下。无名用袖子在脸上一擦犟嘴道:“谁说我哭了。没有!我没哭!我只是刚才眼睛里进沙子了,你们一定看错了!”看着无名那死不承认的表情,常浩知道无名心里的委屈已经缓解了。常浩向雪凝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你们的家常拉好了吗?我可没时间陪着你们在这里耗。”黑衣女子祭起法宝欲走。但常浩看了,却是以为这魔教妖女要趁人之危。一声大喊,常浩的仙剑迎风变大,向着黑衣女子当头劈下。
黑衣女子见蜀山弟子人多,再打下去怕自己吃亏。心急之下转身欲走。没想到却被这常浩所阻挡,心中一阵愤怒。“蜀山的小子们。不要以为我黑寡妇是好欺负。我就让你们好好见识下我黑寡妇的厉害!”黑衣女子虽然嘴上来势汹汹,却不敢小瞧常浩。她身子一扭,化做一道黑芒,居然在间不容发之际,从仙剑的光芒中穿了过去。只是还未飞出一丈,忽见前方白光闪闪,一道青色剑气飞了过来。
黑寡妇不敢硬接,只得停下身形,右手在风中一招,如玉的指间出现了一把花伞,正是她的得意法宝“百花伞”。百花伞随着黑寡妇的法诀,腾空而起,花伞滴溜溜的转动起来。伞面上飞出无数的花瓣飞向四人。在花瓣与仙剑的碰撞之下,登时把常青逼退了一丈之远,常青一见自己道行不够,也不硬碰,只是远远的祭出仙剑,对黑寡妇上下飞舞骚扰。
仙剑围绕着黑寡妇转来转去,左右兼顾,虽然攻不进百花伞的范围,但黑寡妇一时间也疲于应付,只耽误了片刻,背后的常浩也已经冲了上来。黑寡妇刚才与常浩交过手,知道这人修行深厚,真要单打独斗,自己还未必胜得过他,再加上前边这个讨厌的家伙,另外旁边还站着一个无名。估计修为也不弱自己多少。还有他口中的“雪凝师姐”,就站在那看着自己没有出手。估计是不想以多欺少。看她镇定自若的样子,修为绝对不低。绝对的自己的劲敌,不好应付!黑寡妇料想自己今晚决计讨不了好去。当下向几人看了一眼。手中的白花伞突然幻化出千百花瓣,一时间遮天蔽日,众人心中一惊,急忙凝神守备,不料这只是黑寡妇的一个障眼法,万千花瓣中,只见黑寡妇黑色的身影冲天而起,疾驰去了。
无名刚要去追,便听常浩与常青同时叫道:“小师弟,不要追了。”无名随即回过意来,连忙收起仙剑,和众人一起御剑而去。
龙首山。山脉山势宏伟险峻,但因此山地处偏远,人迹罕现,所以在名气上,反而远不如座崎山。不过此刻的龙首山,却正是自古以来最热闹的时候,连着数日,魔道人物在这山间似乎搜索着什么。虽然山势广大,但修道之人御剑来去,速度何等之快,常常便发生不期而遇的状况。双方“苦大仇深”,往往一见面看清了便运起法宝砸了过去,一来二往,声响震天,同袍道友又纷纷赶来相助,遂成“群殴”架势,无数灿烂夺目或阴险狠毒的法宝,在龙首山脉上空飞来飞去。
一连数日,两道中各是伤亡了十数人,而龙首山山脉中的一些小山头小山丘什么的,也无辜被削平轰碎了无数。从那晚与大师兄等人会合之后,无名在他们的带领下,终于找到了龙首山脉的所在,也见到了师叔玉清真人与玉衡真人。
原来这一次魔教崛起,势头极猛,非但一些藏匿多年的老魔头重新出山,更有无数新生面孔冒了出来,而且道行竟大都不低,可见这些年来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