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刚和袁国平跑去站桩练功去了,前半夜的安全交给了赵无极,林语靠在赵无极的怀里,一脸满足的望着夜色,又看看一脸沉静的赵无极,心情极其平静。
过了一会,大家陆陆续续的钻帐篷休息去了,忽然,在那天地消融夜色边际,隐隐传来了天籁之音,那歌声幽怨哀婉,如杜鹃啼血,黄莺送子,让听者的心为之颤动。
仿佛是一种来自天堂的哀伤,深深的思念着什么,足以勾起人们心灵最深处的伤痛,刚钻进帐篷的众人都好奇的走了出来,就连站桩练功的成刚和袁国平也收了功,好奇的听起来。
赵无极迷茫之间,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被那歌声揪去,时而失落,时而感伤,虽然还没有恸哭的悸动,但自己灵魂深处那道被封印得最深的记忆之门,就在那一声声悲壮凄婉的诉说之中,不经意间被敲碎了,不由得想起了早逝的父母,想起了青牛寨的同胞们,想起了收养自己张大、恩重如山的老爷爷,说不定这会他也在望着月亮想念自己吧?
那歌声,时而像是风过密林的轻声,时而又像山涧细泉的低吟,时而如万军征战的激昂高歌,时而如漫天繁星的窃窃私语。赵无极静静的听着,仿佛听懂了其中的意义,如史诗般悠长,如史诗般悲壮,人间的喜怒哀乐,人世的漫漫长途,皆在那曼妙的歌声中鼓荡。
天籁啊,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歌声消失,众人继续陶醉。
好一会,众人慢慢回过神来,才发现刚才忘记了录音,都大呼遗憾,但想想又释然了,人生难的一回,足矣,何必计较些许缺憾?
大家讨论了一回,猜测是什么人在唱歌,未果,天色不早,都钻回各自的帐篷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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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安全,第二天一早,大家吃了些东西后继续赶路,一路上遇到什么凶猛动物,就让林语出手,赵无极压阵,既锻炼了林语的实在能力,又能帮田野采集到标本,遇到奇异的花草,就协助王一夫一把。
几个小时下来,大家并没有遇到什么村寨,既遗憾又庆幸,遗憾的是没有碰到食人族,无法领略到食人族的部落和风情,庆幸也是没有遇到食人族,少了一番周折,安全上得到了保障。好奇心害死猫,虽然大家都很好奇食人族,但能不遭遇还是不遭遇的好。
接下来五天时间,大家都没有遇到什么难以跨越的危险,一路上倒也安全,队伍中多了林语这个超级高手后,赵无极轻松了许多,遇到猛兽就交给林语练手,倒也锤炼了林语的打法,武功实力一日千里。
就连成刚和袁国平的实力也增强了不少,特别是偶尔的机会找到了两颗食人花果,赵无极偷偷的弄来给二人吃了后,已经练出了内劲,食人花果虽然珍贵,可遇不可求,但在产地还是能遇到,王一夫也看到了食人花果,很想弄回去一个,但想到这东西无法保存,加上太危险,只好放弃,浑然没有察觉到赵无极等人偷偷的采摘了。
食人花果也算是天材地宝了,王一夫等人没有练武,自然用不上,也就没有放在心上,赵无极直到这东西的好处,但又不想让王一夫等人知道,只好偷偷的弄来给成刚和袁国平吃。
赵无极自己也弄了一个吃了,但效果并不明显,只感觉内劲质量便的更加强大了,但并没有增加多少,估摸着是自己到了一定境界后,这些东西就没有实质效果了,感叹了一句‘实力还是得靠自己修炼啊’,就再也不关注那东西了。
这天,众人来到一条河边,严格来说,这算不上一条河,连一条溪也算不上,至多只能说是一道水沟,从树林中漫过的水沟,无数的树生长在河道中央,盘根错节,有的树枝上又垂下根系,直拖到水里,而河水则顺着树与树之间的间隙缓缓浸过。
刚下过一场暴雨,无数从天而降的根须还带着冰冷的雨水,拂在脸上让人心头一凉,森林里更是昏暗阴凉的很,前面忽然出现一大片巨树来,大树树干粗壮,令人咂舌,至少要十余名壮汉才能合抱,根系布满整个河道,又与其它树根交织在一起,如果在树根处开个洞,就能通火车,如果将树干劈个平台,就能建房屋,如此巨树,大家都是首次见闻。
以前在丛林中,树高二三十公尺属于寻常,如果高过五十公尺就属罕见了,在丛林绿树冠中,有鹤立鸡群的感觉,而这里的巨树,巍巍向天,仰头望去,只见枝叶障天,根本看不到头,仅从树干判断,每棵树高就达百米以上,有如此声势的树中巨人,当数北美洲的云杉,可是这些树偏偏又不是云杉,说不出什么种类,株株耸立犹如嶙峋的怪石,又如山峦叠嶂。
不仅树如此,连荆棘灌木丛,也高达十数米,就是地上潜伏的草也有好几米长,让人置身其中,感觉像来到了童话世界里的巨人国。
看到这一切,赵无极有种不好的感觉,赶紧让大家停了下来,绕道而去,这片巨树丛林里透着阴森和诡异,更多的是一股巨大的危险气息,这股气息让赵无极很难受,不得不谨慎刑事。
一路上都是赵无极做决定,说往哪里走就往哪里走,大家都没有任何异议,这次也一样,更何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