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离开后,我赶紧吃了点饭,将近六点多的时候才开始往国安局的大楼赶回去。胖子情况很好,已经脱离了危险,只是由于失血过多,现在还在昏迷当中。不过应该在一个星期之内就会完全康复了。
开着车注意着周围的环境,我不由的感慨万千,谁能想到呢。在这座城市安静祥和下还会有恐怖分子的肆虐,或许,在下一刻,就会有很多人死于非命,谁又能说得准呢?这就是我们的责任吧。保护这座宁静的城市,让她继续的祥和下去,保护那些平凡的人们,让他们平安的生存。这一刻,我忽然有种光荣的感觉,让我再次的默默告诉自己,为了这份宁静的平凡,我不惜自己的生命。
轻轻的摇下车窗,感受着风吹过脸庞。我用打火机把烟点上,一边开着车,一边享受着片刻的安宁。也不知道,一会儿的会议会有什么消息。
就在我抽着烟胡思乱想的时候,“砰,砰”的几声枪响,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急踩刹车,朝枪声想起的方向看了过去。那是马路边一个旧居民楼,虽然这栋楼前面的道路已经开发的平坦宽敞,可那栋居民楼附近并未得到开发,现在正是吃饭的时间也没有什么人在外活动。夕阳西下,破旧的居民楼和四周的昏暗衬出巷子的阴冷。也许是之前旧楼建造的时候,并没有规划好,也许这栋楼即将搬迁,总之,那些巷子或是堆放着乱七八糟的杂物,或是临近的房子坍塌破烂,路况十分的复杂。
枪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隐约可以看见一个人正踉踉跄跄的奔跑着。后面似乎有人在追赶,他不时地回头望一眼,脚步却一刻不曾停过。
我本能的想到了恐怖分子,也许是因为最近跟恐怖分子接触的有点多,不自觉得就想到了他们。这个被追杀的人,或许能是下一步工作的重要点,想到这里我迅速的开车朝那个方向驱使过去。
远远看去,被追杀的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过耳的长发显得有些斯文。但他的眼神却有种说不出的凶恶。让本来清秀的面容却给人一种彪悍的感觉,似乎是一头要择人而噬的野狼。
我没有废话,直接把车停到了他的面前说道:“上车。”
他有些怀疑的盯着我,不自觉的举了举他手中的一把匕首,我并不怀疑,只要他看我有些许不对,绝对会把那把匕首插进我的胸膛。
他身后的黑暗里传来嘈杂的脚步声,间或有几声叫喊声。甚至还有枪击声。
“杀了他!”“就在前面!”“那辆车怎么回事?”“不清楚。”“站住!”
乱七八糟的叫喊询问的声音,我听得清清楚楚。我相信他也听得很清楚,他终于不再犹豫,迅速打开车后门,钻了进来。我一踩油门,车子瞬间加速,在马路上奔驰起来。
危险似乎还没有远离,我通过车的后视镜,隐约看到了五六个人影,手中都拿着枪或者砍刀。其中一个人拿枪朝我的车射击了几枪,然后向旁边的人说了些什么。
那人听了以后,径直走向旁边停着的一辆面包车,直接砸碎了玻璃,打开了车门,几个人上车后,车子也迅速的启动追了过来。
“你是什么人?”我一边注视着后视镜里追击的面包车,一边向那名青年询问道。
“我叫赵玉书。”那名青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声音清冷,却透着一股强大的自信,让我不自觉得回头望了一眼。
“砰”就在我回头的那一刹那,枪声再次响起,直接透过后车窗射了进来,车窗裂成蜘蛛网的形状,赵玉书则闷哼一声,用手捂住了左肩膀。
刚才的枪声也吓了我一跳,车子没有控制好,在马路上横冲直撞起来,所幸的是,这条马路由于刚修建好的原因,六点以后几乎没有人经过。
我调整好坐姿,把紧了方向盘,前面的岔口就要进入人流密集的地方了,绝对不能把他们这群危险分子带过去,否则事情肯定会脱离控制。
想到这里,在岔路的地方,我一打转向盘,朝一条小路上开了过去,车子在小路上行驶,四周的景象越来越荒凉,间或有几间厂房,在没有其他建筑物。
我拿出手机,准备拨打黄远的电话。我现在差不多知道,他们这群人并不是恐怖分子,或许只是些小痞子斗殴或者是带黑组织的火并。能做出这些判断的主要原因主要有两个,一是这群人刚才追杀赵玉书的时候并不是所有人都配置了枪械,我从后视镜里看到有几个只拿了一把砍刀。二就是,他们似乎也很怕被人发现报警,不像恐怖分子无法无天,在可能有人经过的时候,并不敢开枪,而且即使没人的时候他们开枪也很节制,似乎弹药并不多的样子,这很符合一些带黑组织的性质,毕竟国家枪械管制非常严格,即使能弄到枪也不一定能弄到大量的弹药。虽然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可该救人还是要救人的。
我打电话给黄远,主要是想跟他说一下开会的事情,毕竟我现在不一定能按时赶回去了。再就是最好让他找几个人过来支援下,虽然带黑组织的事情不归我们管,可这种持有枪械的危险分子,还是应该尽快控制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