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哥若是屌丝,那也是屌丝中的极品……”
走在前面的解军山扭头插话,然后他发现小方将所有的装备,包括从邺南猴兵那里缴获的战利品,竟然一件不落全挂在马义身上,而他自己身无一物,拄着一根拐杖正悠哉游哉地走着,那象是在行军,根本就是游山玩水嘛。
当然,这里是无人区,山路崎岖,行军不用踢正步列队形,有些吊儿郎当貌似也无所谓,可是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小方居然把他心中的偶像当作苦力来使唤!他忍不住教训小方:
“小方,你太不象话了吧?作为堂堂一名有优良革命传统的华夏军人,你居然让小马哥为你背东西,自己吊儿郎当的,小心队长关你禁闭。”
“要你管?”小方白眼儿一翻。
“没事,我能背,再说了小方现在是病人,我理应帮她。”马义说。
“哎呀!”性格耿直的解军山一拍脑门。
“你看我太粗心大意了,都忘记小方是病号了。来,小马哥,小方的东西我来背吧。”说罢解军山上前来就要解下马义身上的东西往自己身上挂,马义连连推辞:
“不用,我能背得动。”
“不是担心你背不动,而是因为你是老百姓,我们是军人,军人除了保家卫国,也要关心爱护自己的老百姓。怎么能让你帮我们背装备呢?”解军山是一个粗犷直性的汉子,说话直接真挚,没有任何的矫情与拐弯抹角。
马义听着耳熟能详的台词,恍惚以为是在拍电影,而解军山是在背台词的演员。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这不是在拍电影,而是在现实中,一位军人出自肺腑的朴素之言,马义眼眶一热,他被解军山真挚的情感炙了一下。
华夏的军人,真正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他们胸怀祖国,心系百姓。马义非常庆幸自己能够在关键时刻,将他们从敌人的包围中解救出来,他们是优秀的军人,是优秀的华夏儿女,如果他们不幸牺牲了,将是国家巨大的损失。
他更庆幸自己答应了他们做他们的临时教官,希望自己教给他们的必杀招式能更好地帮助他们杀敌立功。
“解军山,谁要你背了?” 小方却没不买解军山的帐。
好心当驴肝肺,热脸贴上了冷屁股,解军山郁闷不已。他神经大条,一直搞不明白小方为什么在马义给他治完病之后就性情大变,不再豪爽、干脆,反倒有点扭捏矫情。
不会是他真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才导致他性情大变吧?解军山不由想起曾看过的一本书列举的案例,有些人因为承受不了突然患上不治之症的压力而改变性情,甚至轻生的。
不对呀,小马哥不是说可以治好吗?这小不点儿,到底搞哪样?
解军山训练、打仗顶呱呱,但是碰上这种伤脑筋的事他只能抓瞎。
小方丢开拐杖,气急败坏地瞪着解军山,虽然她心里也感激解军山的这份情谊,但是他这个忙帮得不是时候,他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场合,帮了一个错误的忙。
这点装备她又不是背不动,之所以让马义背,还不是想考验一下马义是否在乎自己嘛?倒霉催的解军山一点也不解风情,难怪小方不领情。
一番推让之后,本应该是小方背的装备仍然挂在马义的背上。柯队长看在眼里,虽然沉默不语,其实已经忧心忡忡。他甚至思考过小方偶遇马义到底是福还是祸。他相信马义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但是小方还年轻,思想不稳定,万一他兀自陷进去不可自拨,后果不堪设想。
柯建华越想心里越乱。
“大家原地休息吧,补充一下体能。”柯队长不想再走下去了,于是下令休息。
“解军山,注意警戒!”
“是!”解军山答道,领命而去,他独自一人站在高处警戒放哨。马义对环境不熟,不知道这里是否安全,而且他现在天眼能到达的范围有限,他有心用天眼代替解军山放哨,也只好作罢,只是苦了解军山。
十分钟后,大家休整完毕继续上路,柯队长走在队伍前头负责开路,鲍晓东负责断后,位居正中的解军山才开始边行军边喝水吃饭补充身体能量。
小方仍然空着双手,但是她已经不敢象跟屁虫一样粘着马义,而是与他保持一段距离。
刚才的一段小闹剧,队长虽然没有喝斥她,但是他紧锁的眉头和一闪而过的严历目光告诉她,队长已经对她不满了,他之所以隐忍没有发作,只不过是因为自己有“恙”在身,或者碍于马义的面子不好发作而已。
因为带队领导有心事,所以气氛有些沉闷,队伍沿着药农山民用双脚踩出来的羊肠小道行军。头顶上巨大的树冠遮天蔽日,几缕阳光倔强地穿透树冠,射入树林,一片斑驳;地上铺满枯枝败叶,杂草丛生;偶尔的鸟鸣悠远深遂,整个原始森林显得幽深、神秘。
他们已经在原始森林里走了两天一夜,这里离大余乡已经很远,大余乡在南云省的东边,但是他们现在是在往北边走,随着离原始森林出口越来越近,马义感觉那股灵气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