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平静无波的西北省城,实则暗流涌动,叶涟漪被陈行之抓去质问,无辜被人冤枉误解,叶涟漪心下自是愤懑不平,回到住处,便是阴沉着脸。
“小姐这是怎么了?陈行之敢对小姐做什么!奴婢第一个不绕过他!”丫鬟见叶涟漪脸色不佳,忙地迎上去说道。
叶涟漪抿唇不语,褪下外衫递给了丫鬟,径直在案几旁落座。
丫鬟放下手中衣衫便又赶忙上前给叶涟漪斟了杯温热的茶水,“小姐这般模样,多半是那陈行之对小姐有所误解了!”
这些日子针对叶涟漪而被传得铺天盖地的流言她也听了不少,陈行之为人一向狡诈多疑,此次一旦得知那些流言,不管是真是假,定会对叶涟漪起疑心,更甚者……
叶涟漪目光微冷,“看来这陈行之以后是靠不住了。”
“恩,陈行之为人阴险多疑,即便那些流言摆明了就是有人故意捏造的,陈行之恐怕也不会再信任咱们了!”
“哼!”叶涟漪闻言,不禁冷哼一声,“要让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故意栽在陷害我,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叶涟漪语气阴狠,紧握着椅子的纤纤十指越发用力,指骨泛白。
丫鬟见叶涟漪这般模样,忙的宽慰道,“小姐也不值当这般生气,横竖咱们早晚也要与那陈行之分道扬镳,如今不过是提早些时候罢了!”
叶涟漪敛了敛心中怒火,语气缓和了许多,“我倒不是最担心与陈行之决裂,只怕这西北省城以后可就没太平日子了,司霆烨与宁如秋一来省城,陈行之绝不会有好下场,兴许趁早与他划清关系对咱还有好处,怕就怕这幕后栽赃诬陷我的人,他们难道还以为人在我手上?”
叶涟漪毕竟是一介女流,整日里在一堆男人里行走,时间久了,难免觉得厌烦,且青阮一事,她心知牵扯太大,司霆烨与宁如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便渐渐萌生了临时退出的想法。
丫鬟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见天色不早了,便对叶涟漪道,“小姐别想太多了,奴婢给您温些热水,您待会儿沐浴后就早些休息吧。”
叶涟漪抚抚额,“你去吧!”
“恩,小姐有什么事就唤奴婢,奴婢就在伙房。”丫鬟浅声应着,说罢,便轻轻带上房门,退了出去。
偌大的房间里,此刻只剩叶涟漪一人,心下思绪烦乱,叶涟漪手支着头,渐渐出了神。
暮色渐浓,墨色的风带着一片沁凉扑在许志远略显得有些单薄的身子上,下意识缩了缩身子,许志远不禁打了个激灵,脑子却愈发清醒了。
不多久,叶涟漪的房间内燃起了一台烛灯,灯影重重,更衬得房间内一片宁静。
正在案几旁垂目冥想的叶涟漪忽的听闻屋顶处传来一声细微的声响,忽的正了正身子,思绪也瞬间清醒过来。
目色骤然变冷,鼻息凝神,警惕的盯着屋顶处方才传出声响的地方。
然而叶涟漪足足了许久,房顶处再没有异常发生,难不成是自己太紧张敏感了?正当叶涟漪渐渐放松戒备,真的以为自己听错之际!
敲门声陡然想起,在宁静出奇的夜色里显得极为突兀,也使得叶涟漪原本放松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
“谁!”叶涟漪冷声开口,得到的确实一片静默。
“叩叩叩……”
敲门声再次响起,叶涟漪不再发声,紧握手中短刃,缓缓起身,向门口走去。门外之人似乎在等叶涟漪打开门,叶涟漪站在门后等了片刻,敲门声再次响起。
敲门声未落,只听的‘吱呀’一身,叶涟漪突然打开了房门。
黑暗中,站在门外的许志远只觉一阵寒光直直朝自己刺来,好在许志远心下有准备,眼疾手快的反手将那道寒光制服,刻意压低声音道,“是我。”
曾经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再熟悉不过的味道,叶涟漪心神一晃,脸上的表情却越发凛冽起来,握着利刃就要再次攻击许志远。
无奈之下,许志远只得将叶涟漪推进房中,关上了房门。
“是我,您能听我好好说么!”
“我知道是你,可我就是要杀了你!”叶涟漪语气决然,丝毫不给许志远说话的机会,只是叶涟漪哪里是许志远的对手,三两下便就被许志远夺去了手中武器。
“你不是我的对手,再这样下去,动静闹大了对谁都不好!”许志远淡声说道,微弱的烛光下,瞥见叶涟漪的脸色缓和了些许。
叶涟漪愤愤挣开了许志远的禁锢,兀自在案几旁落座,美目流转,冷冷扫了眼许志远,这个许久未见的男人,她恨不能立马杀了他!然而转念想起近日突然四起的谣言,叶涟漪脸色更加难堪,冷声质问许志远,“那些污蔑陷害我的流言是不是你做的好事!”
幽幽收回短刃的许志远,眉宇间淡漠至极,瞧不出是何情绪。只见他在案几另一侧坐定,方才薄唇轻启,“流言难道不是真的么?”
“当然不是真的!”叶涟漪陡然变了脸色,狠声道,“许志远,当年你弃我而去,我还没找你算账,怎么今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