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和这个孩子年纪差不多的,是月临国摄政王的独子。”司恒青也看着子崇说,“只是六年前,那个孩子曾被人劫持数月,之后虽然救了回来,但是右耳耳垂却被削去。而且原本开朗活泼的性情,也变得阴沉怕人,极不愿意见生人。不过大家都以为是他在被劫持的时候受了刺激,也不甚在意。”
“右耳耳垂?”司霆烨看向子崇右耳的耳环,这一切都太过凑巧,“那个孩子的脖子上有没有胎记什么的?”
“胎记?有的。”司青恒点头,“月临国摄政王的独生子脖子上有个月牙一样的红色胎记。”
“这个孩子的脖子被人下了跟你嫂子一样改变皮肤的盅毒。”司霆烨说,“我怀疑他才是月临国摄政王真正的孩子,当年那场劫持,其实就是有人想将月临国摄政王的孩子调包,至于出于什么目的,只能等我们到了月临国再查证了。”
“嗯,是有这个可能。”司恒青赞同道,“我派去调查的人说,月临国的摄政王这几年与他独生子的感情似乎很淡,而且一直在私下里寻找什么人。可能月临国摄政王也发现了自己的孩子被调包,所以一直在暗中查找。”
“看来这个孩子至关重要啊。”司霆烨深思着叹了口气。
quot;三哥,还有一件事,”司恒青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凤祺沐那边的消息断了,而我派去跟他联络的人,也全都被杀。灵门传来消息,说是凤祺沐已失踪数日。”
“失踪数日?”司霆烨皱起眉头,“难道是青月下的手?”
“青月是谁?”司恒青奇怪地问道。
“绿荼姑娘的哥哥,从南疆来找绿荼的,”司霆烨回答,“上次秋儿告诉他绿荼的尸体在灵门总坛,他也知道绿荼是为凤祺沐才死的。南疆人性情乖僻,这个青月公子又身手奇高,我怕他去找凤祺沐算账,凤祺沐根本无反手之力。”
“嗯,我知道了,我会让人也从这方面着手找找看凤祺沐的下落。”司恒青对司霆烨说,“三哥,月临国这一年里国中情势变动极大,你要小心。”
“聊完了?”这时宁如秋让子崇自己在那边采药,然后走了过来,看着司恒青笑,“许久不见,六弟都已经是皇上了。”
“嫂,嫂子。”司恒青盯着宁如秋那张丝毫看不出易容痕迹的脸,叫得有些尴尬,“天啊,你的脸变成这个样子,我都不敢叫你了。”
“怎么,难道我现在不美么?”说完,宁如秋故意冲司恒青抛了个媚眼。
司恒青立刻感觉到身旁的司霆烨开始低气压,忙摆手道,“美,美极了,我还要回国都,先走了。”
说完,带着手下,跑得比中了箭的兔子还快。
司霆烨看着一溜烟跑得不见人影的司恒青,把刚刚跟司恒青的对话都对宁如秋说。
“凤祺沐失踪了。”宁如秋第一反应的想法跟司霆烨一样。“难道是青月?”
“我开始也这么想。”司霆烨说,“但是皇上必未得到青月的消息,就怕凤祺沐是被灵门叛徒算计了。”
“怎么办?”宁如秋也皱起眉头,凤祺沐毕竟算是她的徒弟,二人的交情也相当不错,宁如秋也不希望他出任何事情。
“先交给皇上去查吧。”司霆烨说,“祺沫能坐上灵门门主之位,也不是轻易就能让人算计摆布的,要对他有点信心。现在反倒是月临国那边和你脸上的盅毒让我在意。虽说现在已有了压制之法,但还是彻底解除比较保险,我们还是立刻出发前往月临国吧。”
“嗯,”宁如秋点头,对子崇招招手,让他把要带的东西都去收拾好。
“若是子崇真是月临国摄政王的独生子,我们怕是已经卷进月临国皇族的政治斗争中了。”宁如秋长叹一声。
有时候政治争斗这种事情,卷进去的时候往往迫不得已,想脱身出来也身不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