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见白恒迟迟不肯攻城,就开口对邢佳木道:“这白恒在搞什么鬼,他们难道以为,光靠嘴说,就能将这子长县给说回来吗?”
邢佳木一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叫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先将敌人的心理防线摧毁,在开始攻城,那就事半功倍了,看来这白恒还是有点本事的,最起码兵书是没少看。”
何月道:“最好不是一个光会纸上谈兵的家伙。”
邢佳木道:“是不是纸上谈兵,这一战之后,就见分晓了。”
劝了一会后,见城上还没有动静,白恒将那个副将招回来后,就命人将大炮推了出来,他要开始攻城了。
见城下开始准备大炮了,高碧莹对身边的胡金铨道:“告诉所有人,全部贴垛口趴好,敌人要开炮了。”
将高碧莹的命令传下不到半柱香,接连不断的炮声,就在众人的耳边响了起来,随着炮声不断的传来,城墙外侧,不断的遭到炮击,虽然这种程度的炮击,根本对城墙造成不了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这种震慑力,却是不容小觑的。
看着一个个趴在垛口下瑟瑟发抖的士兵,高碧莹大声的喊道:“大家都趴好不要动,他们的炮根本就打不到这里,这种炮的射程和威力都十分有限,大家都堵好耳朵,不要被炮声给震聋了。”
虽然是在炮声不断的战场,但是高碧莹的话,还是被大家一个一个的传了下去,高碧莹的话传到最后的时候,大家忽然发现,似乎真像高碧莹说的那样,对面的炮打的虽然厉害,但是真正造成的伤害,几乎可以算作是没有,这些炮弹,只有少数几发落到了城墙顶上,其它的全都都被城墙给挡住了。
一轮炮击过后,白恒手中偃月刀一挥,大吼一声道:“雷鼓,攻城!”
震天的鼓声,在白恒话音落的那一瞬间,响彻了整个天地,随着鼓声不断的传来,从队伍中间忽然闪出来数十条通道,这些通道中,不断有士兵,扛着云梯朝城墙冲了过去。
可是就在他们冲到护城河边,想要架云梯过河的时候,忽然发现,子长县的护城河,似乎比其它城池的护城河,要宽上不少,这些普通的云梯,根本就够不到河的对岸。
前面的士兵发现了这一情况停下来准备将这个情况上报的时候,后面的士兵并不知情,前面忽然停住,后面还没反应过来,就撞到前面的人身上了,护城河边的人本来离河就比较近,经过这么一撞,直接就掉到河里去了,掉河里的人,在掉下去的那一瞬间,本能的去抓后面的人,一瞬间,第一批冲到护城河边的人,就掉下去了一半。
被撞下去的人,还没来得及骂后面的人眼瞎,城上的箭雨,就帮他们报了仇。
高碧莹在见到第一批人掉进护城河后,就命令城上的弓箭手开始放箭,在放箭的时候,高碧莹告诉大家,先不要管水里那些,重点攻击岸上那些可以跑的人。
一轮箭雨过后,没有掉进水里的那些士兵,在损失了三分之一后,又都撤了回来,将前面的事情跟白恒说了一遍后,白恒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因为这挖宽护城河这种事,并不稀奇。
命人将云梯接到一起后,白恒就要开始准备第二波攻击了。
但是就在他要命人雷鼓的时候,忽然从护城河里传来了一声接一声的惨叫,这叫声十分的凄惨,是人只有在绝望,或者生命遇到威胁的时候,才会发出的声音。
原来,高碧莹在打退第一波进攻后,就挑出来十几个神箭手,命这十几人,站在垛口处,专门朝护城河里的人放箭,而且高碧莹要求他们射的位置,十分的古怪,他并不要下面那些人的命,而是专朝眼睛上招呼。
不禁如此,高碧莹对力度也有要求,不能直接射死,只要射瞎就可以,他要将这些人的恐惧,全部逼出来,让他们发出惨叫,以动摇后面人的决心。
白恒在听到第一声惨叫后,就猜到了高碧莹这么做的目的,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后,白恒就开始命令雷鼓攻城了。
他想要用鼓声,将这些惨叫声都压下去,用攻城,打乱城上面那些人的攻击频率,不光如此,在雷鼓的同时,城下的那些大炮,再次发出了怒吼,这一次白恒故意将炮口压低了一些,虽然大多数炮弹还是打在了城墙上,但是时不时的还是有一些,落到了护城河里。
不远处的邢佳木见此情景后,对身边的何月道:“看来这白恒还是有点手段的,知道什么是主什么是次,这种随机应变,懂得取舍的能力,不是一般人所具备的。”
何月道:“无毒不丈夫,看来这白恒,也有够狠的一面。”
邢佳木道:“慈不掌兵,这么做,是他现在最好的选择。”
一轮炮击过后,云梯终于搭上了子长县的城墙,白恒的部队,终于开始正式攻城了。
看着如潮水般涌上城墙的士兵,高碧莹道:“放滚木,弓箭手从第二梯队,开始攻击!”
近处砸,远处射,城墙上的云梯,用勾杆往外推,一时间城上城下,就乱作了一团,哀嚎声,惨叫声,此起彼伏,不时的有人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