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仗顺利的让项陆扬有点不敢相信,开战已经有半柱香的时间了,他居然连一个主将都没看见,这让一直摩拳擦掌的赵归真有些恼火,他这次来就是朝着这边主将过来的,普通士兵,根本就不值得他出手。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就在项陆扬准备撤退的时候,屯留驻军居然投降了。
命人将带头投降的那几个人叫过来后,项陆扬问清楚了事情的经过后,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这这里的大人物,都去长治兵营了。
仔细推敲一下这几个人的话后,项陆扬得出了一个结论,邢佳木想要夺取长治兵权,但是司空海肯定不会乖乖就范,所以他们又故技重施,用药物和催眠术控制了司空海,然后达到他们控制兵营的目的。
在知道的事情的真像后,项陆扬也就不急着后退了,命哨探去长治和屯留的路上来回巡逻,不间断的将那边消息往回传,项陆扬就开始研究下一步的对策了。
现在摆在项陆扬的面前的有三条路,第一,就此收兵,回子长县守好城池,准备应战长治方向的军队。
第二,那就是将这些投降的士兵,留下一少部分,然后让自己的人,化妆成残兵,在这里等邢佳木等人的到来,然后打他一个错手不及。
第三,是一个很大胆的想法,那就是趁现在屯留空虚,自己带人直取屯留,让高碧莹在多一座城池。
三天两城,这对起义军士气的鼓舞,可谓是空前绝后的,如果自己能将屯留攻下,并且守住,那么只要这一场仗打完,高碧莹的军队数量,最起码要比现在多出三到五倍,那样自己就可以安心回山东了。
又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想了一遍后,项陆扬终于决定了,他要连夜去攻打屯留城,他要争取在明天天亮之前,将屯留城,也收入麾下。
一边命人注意长治方向的动静,一边派人通知高碧莹来接收这里的一切,留下三千骑兵让他们等待高碧莹的到来,项陆扬就带着剩下的人,直接朝屯留开拔了。
临走的时候,他还不忘带上两千个投降的士兵,叫那几个带头投降的人领着,让他们跟着自己一起去攻打屯留。
说是去攻打其实有点不太贴切,应该说,这次是去接收,或者是诈城,才更恰当。
去屯留的路上,项陆扬并没有给这些投降的士兵配备马匹,非但没有给那些投降的士兵配备马匹,而且还让骑兵在后面追赶他们,一切都做的跟真的一样,起初的时候,还有些降兵不想真的猛跑,毕竟这只是一个游戏,一个诈开城门的游戏,到城下的时候,在演也来得及,但是随着被追赶上的降兵被杀了几个后,这些人才意识到,演戏也要演的逼真,如果不用心演的话,随时有可能被人结果了性命。
一边徒步猛跑,一边策马紧追,终于在一个时辰后,这些残兵来到了屯留城下,一边高呼开门,一边将项陆扬事先编造好的谎言对城上的守城士兵说了一遍,这才将城门骗开。
其实此时的屯留城,只留了下了不到五百人,在邢佳木看来,自己的兵就横在子长和屯留之间,项陆扬想要取屯留,那简直是痴人说梦,所以他在带兵走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留下守城的基本配置。
没用一兵一卒,屯留就落入了项陆扬的囊中,有了占领子长的经验,这一次项陆扬接管起城防来,就顺利的多了。
子夜时分,项陆扬就将所有的城防设施,以及屯留的所有粮草辎重全部控制在了自己手中,这屯留和子长不一样,屯留要比子长富裕的多,而且陈玉成经营屯留多年,一直都有野心,所有这屯留的城防,要比子长坚固的多。
光是守城设施这一块,屯留的储备,就比子长的十倍还要多,城墙上滚木礌石,堆的老高,兵器库里的兵器,再装备五万人也绰绰有余,不光如此,这屯留的火药储备,居然比高碧莹的安塞还多,看着那满满三仓库的火药,项陆扬不禁暗暗乍舌,如果要是强攻的话,这屯留至少也要用三到五万人的性命,才能够换回来。
清点完战利品,项陆扬回到县衙的后堂,就要准备休息了,虽然他现在已经不需要睡觉了,但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一时半会也改不过来。
刚要躺下,就有士兵进来报告,说高碧莹带着人过来了。
穿上衣服,来到县衙大堂的时候,高碧莹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见只有高碧莹一个人,项陆扬开口问道:“你自己过来的?”
高碧莹道:“所有人手头都有事,我又放心不下你这边,所以我就自己过来了。”
项陆扬道:“你可真是胆大,现在双方随时都可能开战,你做为一方主帅,居然深夜一个人行动,万一出现点意外,你让下面的人怎么办?”
高碧莹道:“行了,你就别在教训我了,我在出发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我错了,但是我就是放心不下你。”
说罢,高碧莹小脸一红,就不在出声了。
项陆扬也知道高碧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所以也没有在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而是开口道:“你安排人回安塞调兵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