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惜看他们一眼,睿智地分析着:“诚如丘林方才所说,舒默的大军大概再有几天就能赶到这里同我们会合了。那么你想想,我们能分析到的事,难道桑拉就想不到吗?在舒默之前,桑拉也是久经沙场之人,经验上,也许比舒默还要丰富呢!且,你们不该忽略桑拉的情报工作!”
“我相信我们现在这里发生的一举一动,桑拉都会很快知晓。加之舒默马上会到,你们认为桑拉真的会只派土悉营前来吗?我想,要不了几天,一定会有大军赶来支援如罗博的!”舞惜说道。
皇甫麟边听边连连点头:“是,夫人分析得极是!是属下疏忽了!的确,以大公子的心性,既然是要治公子和我们于死地,便不会只派这区区五六万人!他也是长久带兵之人,必是知晓攻城的难度,何况他将要面对的人是公子。所以大军一定会很快赶来增援如罗博的。”
舞惜看着皇甫麟说:“所以说,大家不可掉以轻心。明日或许还能轻松一些,但是后天就说不好了!我们一定要抓紧做好守城的准备。面对到时候面对强敌,会让我们措手不及的!”
皇甫麟目光中有着明显的赞许与佩服:“夫人,您若为男子,只怕公子会有强劲的对手!”无论如何,在皇甫麟心中,舒默都是最厉害的。他这样说,也算是最大限度上的肯定舞惜的能力了。
舞惜嫣然一笑,没有答话。这样的话,昔日瑾哥哥也曾说过。他们还真是看得起自己呢!伸个懒腰,舞惜的话语中有着淡淡的倦意:“好了,我回屋休息会。一会天又要亮了。你们这一夜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是。夫人慢去。”所有人齐声道。单林连忙紧随其后,跟着离开了。
当天蒙蒙亮时,土悉营那边已经忙碌了许久。营帐被付诸一炬,为了夜里不直接露宿野外,还是要加紧步伐修缮的。为了防止舞惜他们突袭,大部分将士们还是保持警惕之心,做好了随时迎战的准备。
如罗博看着眼前的一切,想着临行前跟桑拉的保证,便觉得十分的没面子!因此看哪儿都不顺眼的他不定时地便会发一通脾气。如罗度有些苦不堪言的感觉,明明昨夜的事,并不是他的错,如罗博却已经将他训了好几次了!
正在这时,有将士来报:“大将军,大公子传来口信,让您不必担忧,他已又加派了五万人,最迟明天午后大军便能赶到!届时让你们不顾一切代价,一定要赶在拓跋舒默到来之前,拿下北楼关!”
“好,我知道了!”如罗博点头说道。这若是搁在昨天,他必定会不以为然的。桑拉这分明就是瞧不起土悉营和他如罗博,竟然打个北楼关还需要加派人手!但是在经历了今晨的那一场惨败之后,硬气的话他是说不起来了。而且拿下北楼关,凭他仅剩的这不足四万人,应该也是难度极大的。
只是可惜了,本来这份功劳是他一个人的!如今却要与人共享了。
如罗度看着如罗博站在那儿,一脸遗憾的样子,便知道自己若是继续在这儿待下去,指不定又要被他抓住晓以大义一番。于是寻了个借口,便去往一边了。正巧,这时候是连也来找他:“阿爸!”
“什么事?”如罗度看着儿子,脸面上也颇为挂不住。本想着带儿子出来见见世面,也看看自己的威风,不想几日下来,一场胜仗没有打,反而被敌人打的落花流水。
是连大概是能猜出如罗度的心思的,但是他心中另有不爽的地方:“阿爸,您不觉得大将军他太过分了吗?”
话音未落,如罗度便抬手捂住他的嘴,这样的话说出来不利于军心的稳定,且传到了如罗博的耳中,少不了又是不痛快。“这……你也看到了,昨夜我们的人伤亡那么惨重,大将军他也是心中难受!”如罗度体谅地说着。
是连听后,不以为然道:“那也不能什么都怪您啊!他自己昨夜也一直都在,不是也毫无办法吗?您好歹是族中的尊长,他怎能如此在人前数落您的不是!身为大将军,他才应该负主要责任!”
说话间,如罗度已将是连拉到一边,看着是连为自己抱不平的样子,心中猛然间便平衡了不少。到底有儿子在身边,就是不一样!
但是这样欣慰的话他们两人间说说就好,说多了便是内讧了。他拍怕是连的肩膀:“好了,别说了。把你自己的事做好吧!”
“阿爸,下一次在进攻,便让大将军的嫡出部队上,咱们殿后就好!”是连说道。
如罗度眼中精光一闪,这倒是个好办法!于是,他含糊地应道:“我知道,这事我自有分寸。你就别管了!”想了想,有嘱咐道,“这事你我之间说说就是,若是传到别人耳中,总归是不好的!”
“是。”是连知道如罗度已经听进去自己的建议,便也不多说了。
既然增援的大军不日便会抵达,自然如罗博他们将重心更多地放在了修缮营地上,毕竟等增援大军到了,也是需要的。而他们所担心的关于皇甫麟派军突袭的事,并没有发生。
按着舞惜的说法,皇甫麟他们也开始加强防备。一方面静候桑拉的大军来袭,另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