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诧异地看她一眼,问:“你是茹姬吧?奴才的话你听不懂吗?好了,奴才还要去送饭。你们的饭菜就是这些,要吃吃,不吃算了!一会就有人来收走!”说罢,不再理会她,转身就走。
茹茹见一个小小的狱卒都敢这样对她,心底更加的气闷!她无奈之下只得将地上的那碗端起来,走过去,像是个受气小媳妇似的,缩在角落里,一口一口地吃饭。
“噗——”茹茹方才吃了一口,便忍不住将吃进去的东西尽数吐出来,“这都是什么啊!这么硬!这么咸!还是冷的!怎么吃?”
乌洛兰见状,走上前去,坐在她身边,安慰道:“茹茹,别看也别多想,三两口咽下去,就不会觉得太难吃了!不吃东西身体受不住的。”这个族妹自小便是娇生惯养,她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茹茹点点头,如乌洛兰所说的,三两口地将饭咽下去,然而还未待咽下去,就尽数吐了出来。她哭着埋怨:“为什么我们要吃这猪都不吃的东西!而那些卑贱的奴婢却因为投靠了大公子就一跃而赶超了我们!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鬼地方啊!”
乌洛兰无言以对,她回身看一眼杜筱月,后者给了她一记同样无力的眼神。明明茹茹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偏生这个时候看不出来这是大公子使的计谋呢?
乌洛兰安抚了她一会儿,也只得起身回到萨利娜的身边。
因为没有怎么吃东西,到了后半夜,茹茹便被饿醒了。她看一眼身边熟睡的四人,有些不解:怎么在这样的地方,她们都能睡得着呢?然而她的问题太多,没有人能回答她。
她将身体蜷缩起来,独自低声啜泣……
翌日清晨,当茹茹被肚子的咕噜声吵醒后,迎来的早餐只是米都数的清的一碗小米粥并一个干巴巴的馒头而已。最终屈从于肚子的茹茹没有再如昨天一样,她三两口将东西吃完,望着那不见天的屋顶发呆。
有些讶异她的顺从,乌洛兰多嘴问道:“在想什么呢?”
茹茹头也不回,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道:“我在想公子会不会真的如大公子所说的那样通敌叛国了。”
“什么?”杜筱月像是没有听清一样,重复了一遍,“你说什么?”
茹茹回过神来,有几分正经地问她们:“你们想,我们现在在这坚持是因为我们坚信公子不会做通敌叛国的事。我们等着公子回来救我们。可是,问题是,若是公子真的通敌叛国了呢?那我们岂非是要跟着陪葬?”
乌洛兰摇摇头,说:“你这么聪明一个人,怎么会看不出大公子的心思呢?咱们跟着公子也这么多年了,公子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知道吗?怎么会这么轻信别人的话?”
茹茹撇撇嘴,没有说话。看着这一次异常坚定且变得友好的两人,茹茹非常得惊讶。对于她们已经达成的同盟和对公子坚定的信念,她既融不进去,也理解不了。她在心底告诉自己:茹茹,再坚持三天!最多三天!如果没有公子的消息,你就投靠大公子吧!
杜筱月看着现在的茹茹,就好像是看到了当初在慕容部落的自己,在她看来,茹茹的背叛是必然的。有心想要一劝,却也知道茹茹必定是听不进去的。
时至今日,杜筱月仍会想,若是当年在慕容部落,自己也能坚定地相信公子,而不是一味的想着装病逃脱,公子也不会冷落她一年多的时间。若是她能赶在夫人之前去照顾公子,也许被公子看重的就是她了!当然,这些都只是她的如果罢了!因此,这一次,面对相同的选择,她不能再错一次。这一次,一定要坚定地相信公子!
大牢内的三个女人各怀心思,而在外的舞惜也没有片刻的休息时间。当她同大祭司一起出现在皇甫麟他们面前时,众人的情绪空前的高涨!
皇甫麟询问舞惜的意思:“夫人,接下去我们该怎么办?大公子随时有可能派兵出来围剿。”
舞惜眨眨眼睛,看向皇甫麟,说:“是,他一定会这样做。只是现在还没有腾开时间而已。他现在的当务之急必是兵权,除了他背后的那些部落自不用说,剩下的北衙禁军和拓跋营,他一定会想办法争取到。”
皇甫麟说:“拓跋营一直是直属于大汗的,有说话权的除了大汗外就是仁诚汗了。只可惜,仁诚汗向来是看好大公子的。若是承昭在,没准还能劝一劝仁诚汗。现在北衙禁军几乎可以说是落入了大公子的掌控,一旦他将拓跋营也控制住,情况对公子就非常不利了!”
舞惜点头表示赞同:“没错,但是我现在倒不是特别担心仁诚汗,我总觉得他是一个非常睿智的人。这次大汗的离世这样蹊跷,在没有确切的证据前,以仁诚汗同父汗的关系来看,他多半会选择中立。”
大祭司听着舞惜同皇甫麟的对话,眼中有着赞许。
“皇甫麟,舒默大军开拔,赶回来需要多长时间?”舞惜问。毕竟他们现在就这三千人,一旦桑拉派兵,这些人必定全是炮灰。所以舒默那的人才是他们的主力军!
“如今前线正在打仗,也不是说走就能走的。属下估摸着再怎么也要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