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舒默府中诸人被带入宫后,便直接关在了大牢里。只不过桑拉并没有将他们同朝中罪犯关在一处,而是男的一间,女的一间,乌洛兰、杜筱月和茹茹单独一间。
被分开时,阿尔萨同宁舒她们对望一眼,彼此皆担心不已,他们倒是没事,知晓内幕的他们是铁定不会出卖公子和夫人的。但是其他人就说不准了,尤其是侧夫人她们,兴许吃不了苦,受不得罪,便将公子出卖了。
一进监牢,乌洛兰她们便下意识地皱了皱鼻子,这里面长年的透不了气,即便打扫的还算干净,也总有一股子霉味。萨利娜拉了拉乌洛兰衣衫的一角,说:“阿妈,我怕,这里又黑又臭,我们出去吧!”
乌洛兰蹲下身子,温柔地对萨利娜说:“萨利娜最勇敢了!阿妈问你,呆在这便能看见阿爸,你愿意在这呆着吗?”
“出去了便看不见了吗?”萨利娜反问。
乌洛兰想了想,说:“也许也能看见,但是阿爸便再也不会喜欢你。”出去,便意味着背叛。以公子的性子,怎会容忍一个背叛过他的人,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女儿!
萨利娜看一眼周围,连忙说:“其实这里也挺好的!”
杜筱月难得地上前,夸赞地说:“萨利娜真勇敢!等你阿爸回来了,必定会好好奖赏你的!”继而转身询问云楼,“云楼,你听见了吗?愿意和阿妈一起呆在这吗?”
云楼紧紧地拉着她的手,含糊不清地说:“云楼愿意。”这几年下来,在刘子然的努力下,云楼的进步是非常明显的,虽说刘子然已经告诉她,他已无能为力。但是看着现在的云楼,她已十分满意。
还记得她刚回府时,看着面对她又惊又怕的云楼,几乎不敢奢望,有一天她的云楼又能听能说,且这几年下来,她耐心地陪伴,也换得了云楼的全然依赖。她知道这其中不仅是刘子然的努力,也有夫人的功劳。有一次刘子然无意间说漏了嘴,她才知道,许多药方,是夫人翻阅了许多医书古籍后查阅出来的。所以,这一次,不为别的,就当是报恩,就当是为云楼积德,也不能做背叛公子和夫人的事。
乌洛兰和杜筱月相视一眼,彼此心底已然清楚对方的选择。这样也好,有人陪伴总好过孤军奋战。
乌洛兰抬头看向一直旁观不语的茹茹,直接问:“你的意见呢?”
茹茹想了想,目光中有几分闪烁:“我也不愿意背叛公子,但是问题的关键是夫人!你们没听大公子说嘛,夫人带着她的两个儿子都逃了,这说明什么?夫人背叛公子了!大公子抓不到夫人,必会拿我们三人开刀的。我倒没什么,反正我就一个人,你们就不一样了,你们都有孩子的,难道你们不为孩子担心吗?”她想过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说服者两个人同她一起,到时候若是公子责难,她也可以将责任推诿到别人身上。
乌洛兰没想到她会这样的话,她有几分意外地问:“连萨利娜和云楼都知道不能背叛公子,难道你连两个孩子都不如吗?”语气中有着明显的责怪。
茹茹看一眼她,狡辩道:“我也没有说要背叛,我是想说,我们应该随机应变。”想了想,她不死心地补充道,“你们说夫人是怎么得到消息的?这关键时候见人心啊,夫人果然是自私的!我们在这受苦,她倒在外面逍遥!若是我知道夫人的行踪,必是要告诉大公子的!”
乌洛兰听她这么说,薄责道:“公子待我们也算不薄,虽说夫人进府后,公子不再宠爱我们,但是这些年来,在吃穿用度上,何时亏待过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杜筱月也说:“我相信公子一定不会做出如大公子所说的那些事!大公子是想离间我们!难道你看不出来?”
茹茹见这两人将矛头一致指向她,有些不高兴了:“我说什么了?惹你们这么大反应!我不过就是抱怨两句夫人而已。你们至于吗?这些年来,明里暗里你们想想吃过夫人多少次亏?怎么今时今日你们反倒为她说话了?”
杜筱月说:“我从来不否认我讨厌夫人。但是我相信她是不会背叛公子的。她如今在外面,必定是会想尽办法救我们的!”当年公子身患时疫,那么凶险的病,夫人都能不眠不休地赶过去照顾,如今怎么会背叛公子呢?她自认自己是深爱公子的,但是在死亡面前,她都退缩了!那件事后,她不得不承认,她爱公子远远没有夫人深!
说起吃亏,乌洛兰幽幽开口:“我说句公道话,其实大家扪心自门,连着蓝纳雪在内,所谓的吃亏有哪次不是我们先动了心思?”
杜筱月心口一滞,没想到乌洛兰会说这样的话。这话说得犀利却一针见血。的确如此,从一开始,夫人似乎从没有想过要对她们出手,每次的交锋,都是她们主动找上门去,然后……便被她收拾得惨兮兮的。理是这个理,只是听在她们这些败者耳中还真是难以接受啊……
相比较杜筱月的平静,茹茹则像是尾巴被人狠狠踩了一脚的猫,直接就嚷开了:“乌洛兰,你是疯了吗?你说的那是什么话?什么叫我们先动了心思?我们干什么了?我们作为公子的女人,争取公子的